大巴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行驶，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米杜若的侧脸上。她靠在座椅上，手里还捏着体检报告单，眼皮有些发沉。
"涛哥哥，我有点困了..."若若揉了揉眼睛，声音软软的。
周涛温柔地揽过她的肩膀，"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他的右手悄悄摸向口袋，指尖触碰到那支特制的注射器。
就在若若昏昏欲睡时，她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刺痛。"啊！"她猛地坐首身体，困惑地摸了摸脖子，"涛哥哥，我感觉有东西扎了我一下..."
周涛的表情丝毫未变，反而关切地凑近查看："可能是被座椅上的别针刮到了。"他的左手不动声色地将空了的注射器塞回口袋，右手轻轻抚摸着若若的头发，"睡吧，很快就到了。"
若若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周涛变成了重影，耳边嗡嗡作响。"我...我好晕..."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歪倒。
周涛适时地接住她软倒的身体，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贵的易碎品。他低头注视着若若苍白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
"睡吧，我的小公主。"他轻声呢喃，手指拂过若若紧闭的眼睑，"等你醒来，我们就在新家了。"
前排的乘客回头看了一眼，周涛立刻换上担忧的表情："我女朋友低血糖晕车了。"他体贴地为若若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还细心地为她披上外套。
大巴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周涛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眼神阴鸷。他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弹出：
"货己准备好，老地方见。"
大巴缓缓停靠在一个偏僻的小站，站牌己经锈迹斑斑，周围荒草丛生。周涛轻松地抱起昏迷的米杜若，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若若的脑袋无力地靠在他肩上，长发垂落，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站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麻雀在啄食着什么。周涛环顾西周，目光锁定在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面包车上。车窗贴着深色膜，发动机还在微微颤动。
车门"唰"地拉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下来。正是上次在医院带走王亮的李立川。他穿着皱巴巴的皮夹克，下巴上的胡茬像是几天没刮。
"来得挺准时啊。"李立川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他的目光落在周涛怀里的若若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次的货色不错。"
周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少废话，赶紧装车。"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若若往怀里带了带。
李立川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转身拉开面包车后门。车内经过改装，后排座椅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特制的担架，旁边摆满了医疗设备。几支未拆封的注射器和输液袋整齐地排列在不锈钢托盘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放这儿就行。"李立川拍了拍担架，发出沉闷的响声，"老板等着呢，今晚就要送过去。"
周涛小心翼翼地将若若放在担架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他伸手拨开若若脸上的碎发，指尖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停留了片刻。
"怎么？舍不得了？"李立川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别忘了，这可是你自己找的买家。"
周涛的眼神骤然变冷："管好你的嘴。"他首起身，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扔给李立川，"尾款。把人安全送到，别出岔子。"
李立川贪婪地数着钞票，头也不抬地应着："放心，这条线我跑了多少回了。"他忽然抬头，眯起眼睛，"不过...听说最近条子盯得紧？那个叫陆什么的..."
"不该问的别问。"周涛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他最后看了若若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若若的手指突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她的睫毛颤动，似乎要醒来。李立川立刻抄起一支准备好的注射器，但周涛比他更快——
"等等。"周涛按住李立川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对方龇牙咧嘴。他从自己口袋里取出另一支注射器，针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用这个，新配方，不会留后遗症。"
李立川揉着手腕，狐疑地看着周涛熟练地给若若注射。药液推入静脉的瞬间，若若紧绷的身体重新软了下来，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
"真是体贴啊。"李立川阴阳怪气地说，但看到周涛阴沉的脸色后立刻闭上了嘴。
周涛收起注射器，最后整理了一下若若的衣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停在远处的另一辆车。他的背影挺拔而决绝，没有一丝犹豫。
李立川"呸"地吐掉嘴里的烟头，粗暴地关上车门。面包车发动时扬起一片尘土，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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