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从山区回到公司，他站在公司大楼前的喷泉旁，西装笔挺，手里还拿着刚买的咖啡。阳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却驱不散他眼底的阴霾。
两名警察推开旋转门走出来，警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周涛的瞳孔猛地收缩，咖啡杯在他手中微微变形，滚烫的液体溢出来烫红了他的手指，他却浑然不觉。
他迅速闪到一根大理石柱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阿玲的电话。电话接通时，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玲姐，我可能暴露了。"
电话那头传来阿玲沙哑的笑声："慌什么？条子来公司查什么了？"
"不清楚。"周涛的目光死死盯着远去的警车，"酒会提前开吧。那十几个货物让吴刚分散藏好，老地方的地窖和冷库都能用。"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大理石柱面，"己经预定好的'眼睛'货物，我让李立川接手了。"
阿玲似乎在那边翻动什么纸张："你女朋友？"
"呵玲姐别打趣我，那样的蠢女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我？那个白芷到不错！"周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让李立川拍些米杜若看风景的视频，再找两个人扮我爸妈，拍些端茶倒水做饭的日常。"他的声音突然染上一丝狠厉，"要拍得自然点，特别是她吃饭的镜头，要特写。"
"知道了。"阿玲嗤笑一声，"你这是要去会那个夏果？"
周涛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太碍事了。"挂断电话后，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钢笔，轻轻旋开——里面藏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针尖，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迈步走向地下车库。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就像他精心策划的这场猫鼠游戏的倒计时。
就在我失魂落魄，握着手机的手在剧烈发抖，指节都泛出青白色的时候。周涛的电话打来了，我手抖的接着电话，周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温和得令人作呕："果子晚上约个饭？若若让我照顾好你，说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
"你把若若带哪去了？！"我几乎是嘶吼出声，声音在空荡的出租屋里回荡。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砸在手机屏幕上。
电话那头传来周涛无奈的轻笑声："不激动不激动啊，她回我老家见我爸妈，我公司有事所以我先回来了。"他的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那我为什么联系不上她？！"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家那里信号不好嘛。"周涛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几分暧昧，"其实...若若让我先别告诉你，她怀孕了，我爸妈非要带她去老家庙里祈福..."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这个谎言太拙劣了——若若上周才来过例假，她昨天还跟我抱怨肚子疼。
"周涛，"我强压着颤抖，一字一顿地说，"若若对芒果过敏，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两秒。
"当然记得啊。"他的声音依然带笑，却突然冷了几分，"所以我都不会让她碰芒果。晚上七点，老地方见？若若特意嘱咐我看着你吃饭呢。"
我死死咬住嘴唇，首到尝到血腥味。电话挂断后，我瘫坐在地上，手机从指间滑落。窗外夕阳如血，照在厨房那把若若常用的水果刀上，刀刃反射出刺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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