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曹蓝眼睛一亮,仰头看着三婶儿。
苏念拿出来两兜子野菜馒头,这都是她事先在空间超市里装好的,给了曹蓝,
曹蓝先是自己拿了一个咬了一口,看春草眼巴巴的在对面看着,他不给,春草自然不敢动手拿,他便给春草递了一个。
之后又给曹怀敏拿了一个,剩余的,他拿去给了自己的父亲曹怀恩。
曹怀恩掂了掂布袋子,捏了捏。
今日三弟妹给的馒头,依然是软的,甚至是有点温热的。
他比曹怀周心思细腻,他把布袋子敞开 ,准备把野菜馒头放凉,再给长房每人发了一个 ,当是晚饭了。
二弟三弟会去哪里?
曹怀恩不愿意无端的猜忌,但是,二弟三弟消失,只有三弟妹在场,三弟妹的话,可信否?
曹长焕很体贴的给大哥曹飚拿来一个席子,铺在地上,然后,曹怀恩先给西叔两个野菜馒头。
曹长焕是一人吃饱,想不起妻子儿女的,反正他大哥也不会让她们饿着。
他接过野菜馒头,盘腿坐在席子的一个角,也不多问,也不多说,安安静静甚至有点乖巧的吃馒头。
曹怀恩和二叔曹长风并排跪坐在曹飚对面。
曹飚微微扬起下巴看靛蓝色的夜空,好半天,他低头问长子:“你觉得,苏氏的话,有几分可靠?”
果然,父亲也有点怀疑三弟妹。
曹怀恩声音很低:“三弟妹说的,应该是真的,儿子想不到三弟妹对我们撒谎的理由。”
曹长风也微微点头:“而且,苏氏又不会功夫,不会对怀素和怀周不利。”
不怪他们多疑,三个人去一人回,难免让人心里,不那么舒服。
曹飚将盛野菜馒头的布袋子从长子身边拿过来,捏了捏馒头,苦笑:“并非为父多疑,只是,这菜馒头,怎么看都像是新出锅的,你们说,在这荒郊野外,苏氏哪里来的这种刚出锅的菜馒头?而且,味道还这么的好?”
他常年带兵,在野外能吃些什么好的?
一般情况下,他们吃得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又干又硬的干粮!
运气好的话,猎到一些野味,不过是炖煮或者烤了吃,能吃到熟的,热的,就很难得了,味道?哪能讲究什么味道?
哪里能像老三媳妇这样,吃得喝得都像是大户人家的大厨房里做好的?
连个野菜馒头,都能如此喧软,如此的好吃?!
他不愿意猜疑苏氏,可是,实在是想像不出苏氏到底是什么样的神通,能随时随地拿出这么美味的食物!
曹怀恩沉吟。
这个真的是谁都搞不清楚!
天己经彻底黑了下来。
营地上,出去找食的人,大多也都己经回来。
营地里几个草棚子的木柱上,被绑了几根火把,火把的光亮下,一地人东倒西歪,像是溃军败将。
解差们当差,也是有技巧的。
刚出京时,犯人们需要绑着手,夜里围起来在固定的地方休息。
后来,不再绑手,那边零散的囚犯也卸去了木枷,只是夜里宿营前和第二天动身前,解差们分别点名核对人数。
从地动开始,曹家这帮囚犯,夜里清点就取消了,只在第二天出发前,核对一次人数;零散的则分给专人负责早晚各点一次人数。
解差们也不怕有人敢跑。
曹家整个家族近两百人 ,跑一个,剩余的便是到了西北,也得服苦役!
零散的囚犯是三十五人 ,不管少了谁,所有人连坐!
所以,解差们不怕犯人会跑!
解差们偷懒,所以,长房曹怀周和曹怀素失踪,除了送苏念回来的曹怀晋,其他人暂时并不知道。
而今天,其实 解差们 一个个的,都累的不轻。
首先, 最主要是那个马六。
马六的尾巴骨碎了,刚开始爬山时,他趴在毛驴上,一路像是即将被杀的猪,嗷嗷乱叫!
听着实在凄惨。
有和他关系还不错的解差,商量着砍了几根长树枝绑起来,再找了下指头粗细的柔软树枝,来回缠绕,做了一个简易的爬架,想着,让马六趴在爬架上,弟兄们轮流拖着,总比趴在毛驴背上好点吧?
不行,还是疼!
马六不仅尾巴骨碎了,还断了几根脚趾头!
所以,他是趴着也难受,躺着更难受!
要不侧着身子?
山路崎岖不平,侧着身子晃来晃去,岂不是难受上更增添难受?
稍微一个颠簸,马六疼的那个嚎叫啊!
比妇人生孩子的动静都大!
解差队伍里,就老豆这一个半懂不懂的赤脚大夫。
马六一会儿嚎叫一会儿骂:“老豆!你个死老豆,不能找些药,让我别再这么撕心裂肺的疼吗?”
老豆在解差里面,就是个最普通的,没有任何背景的小解差,像今天,他不仅要照顾马六这个实际意义上的副头领,还得背着分给他的物资,先开始马六嚎叫,他还装模作样的给马六骨头碎裂的地方涂些草药泥。
老豆能有什么办法让马六不疼? 脚趾头断了,尾巴骨碎了,这种伤,能不疼?
老豆把马六的倒霉,归结于马六对那位苏氏女的觊觎。
幸亏他一开始就没打过苏氏的主意。
最初,在整个队伍里, 苏氏穿的那么显眼,解差里谁不多看两眼?
可当时,那女人是董头儿看上的。
董头儿看上的人, 老豆,自然是避而远之的。
老豆隐隐觉得,凡是打苏氏主意的,都没有好下场!
董头儿毫无来由的离开了队伍。
马六又轻轻一蹲就碎了骨头!
这个女人,身上果然有点邪气!
不能招惹!
马六若不是去招惹苏氏,何至于这么倒霉?
招惹了那女人的人,身上都带着些晦气的!
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所以,要远离马六!
午间歇息后,老豆越走越快,走到了队伍最前面,跟在头领儿李虎的身后, 不管马六了。
马六嚎的嗓子都哑了!
他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恨!
恨谁?
想来想去,自然是恨苏念!
若不是苏氏勾引自己,自己何至于如此倒霉?!
下半晌时,原本今天和马六约好要做坏事的朱蛋,带着鲁丁牛禄和封二几人,跟在马六身边。
朱蛋的意思是:还要不要干?
马六咬着牙:“你们该干嘛干嘛!若是放过这个臭女人,我就不姓马!”
马六的脚趾头断了、 尾巴骨碎了!他是力不从心了!
力不从心也不能放过那个女人!
马六咬咬牙:“这个女人,爷不要了!你们只管去做,得手了,这个女人就给了你们,你们想干嘛干嘛!”
朱蛋阴狠的脸,抖了抖。
鲁丁和牛禄封二几人,看看朱蛋的脸色:那么好的姿色,差爷们能便宜他们这些囚犯?
马爷的意思,自然是把那个女人给了朱蛋。
不过,那女人身边还有个丫鬟,丫鬟总是能轮得到他们的。
鲁丁们,摩拳擦掌,准备按照原计划下手。
但是下半晌,他们哪里有机会?
朱蛋和鲁丁他们,连接近苏念的机会都没有!
下半晌,因为马六叫的过于凄惨,解差们和鲁丁几人,轮流抬着简易爬架,让马六多少好受些。
到了扎营的时候,今天轮换抬人的五六个解差,和鲁丁等几个犯人,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到了营地把马六往地上一放,就一个个的仰面躺倒了。
马六一个人,今日折腾倒五六个解差!
因为这五六个人要抬马六,他们该背着的屋子,自然分到了其他解差身上,导致其他的解差一个个累的,精疲力尽!
到了营地,李虎现在看都不想看马六了!
这就是一个废物!
姚七薛超他们也离马六远远的。
可以说,凡是不想被奴役的解差,都主动离马六这个废物远远的!
只等、到了下一个补给点,把马六放到补给点养伤,等他们从西北回来,带着他回京,就是对他最大的照顾了。
朱蛋之前是跟着董霸混的,他也算是小头目,虽然一天都和马六在一起,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抬马六。
没有干活儿, 比着其他人,就没有那么的累。
他是自告奋勇去给大家找些野物添个菜的。
他刚出来,就看到了曹家的另外一个小妾!
他这一天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苏氏女,身上火气大,得不到发泄,看到柔姨娘就跟了上去。
他哪知道今天会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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