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怀素拿着药, 先是给自己母亲嘴里滴了一滴,然后把药瓶给了大嫂陈金兰,详细的讲了怎么用:“我看蓝儿淋了雨,这一天湿衣服裹在身上,似乎也有点发了热,若是摸着很烫,可以给蓝儿用一滴。”
陈金兰看小叔子说的头头是道,钦佩:“三弟,你这儿还有这么好的药啊?”
曹怀素抿了抿嘴,嗯了一声,顶了这个名声。
朱淑真笑着说:“大嫂,这就是上次茂儿用的那种药, 这药很管用,是神药。”
陈金兰:“哦?我知道,那个药特别管用,茂儿嘴里滴了一滴,两个多时辰就退了热,是很神奇。”
曹怀素顺着二位嫂嫂的话:“是神药,两位嫂嫂收好吧。”
陈金兰和朱淑真很少和这位温润如玉的小叔子说话,对这个高僧般才华横溢的小叔子有一种因为远观而产生的敬畏感。
要知道,陈金兰的夫君曹怀恩和朱淑真 的夫君曹怀周,那都是喜武不喜文的,曹怀恩是国公府的世子,不喜文, 被逼着才读了几年书。
曹怀周是老二,身上没有那么重的责任,且他性子体魄和父亲极像,他不喜读书,曹国公也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懒得逼他,不读就不读吧。
他们家,就这个小叔子,能成为方大儒的关门弟子,那才华,在世家子弟中都是翘楚!
“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毒妇!”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从土丘另一边传过来。
曹怀素凝目细看,土丘的那边,几个妇人在追着打架。
哦,是三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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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姨娘昨夜捡了一个鞭子,将鞭子缠在了腰间。
没人丢鞭子,所以也没人知道她藏了一个鞭子。
昨夜藏利器的还有曹怀恩,他把装斧头匕首的包袱,绑在了板车下面。
昨夜黑衣人离开后,大雨如注,所以解差们并没有检查现场, 也就没怎么注意到昨夜曾经出现过很多的利器。
跟在董牛身后出来的几个人,亲眼目睹了曹家人和黑衣人的打斗, 不过,他们因为董牛之死忐忑不安,昨夜之事,李虎不提出来检查犯人们的行囊,朱蛋和张登几人,没敢多说。
其实, 犯人中私藏了利器的,除了钱姨娘和曹怀恩,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昨夜大雨之中,夜幕之下,很多事,都被隐藏了。
小雨不停,地上湿滑泥泞,步履维艰,
解差们的毛驴和拉物资的骡车,也走的艰难。
这会儿,好不容易能歇一会儿,解差们第一时间在检查他们携带的物资有没有被雨浸透, 没工夫招呼犯人。
钱姨娘趁了这个空,几步跑到宋氏身边, 抽出腰间的鞭子,朝着宋氏劈头盖脸的打过去:“贱人!你这个贱人!早就想打你了,今天,老娘打死你这个恶毒的贱女人!”
宋氏抱着头怒喝:“钱氏! 你敢鞭打主母,你不想活了? ”
鞭打主母?钱姨娘不仅仅鞭打主母,连着宋氏的两个女儿,也不放过,鞭子越用越趁手,宋氏的两个女儿被打得嗷嗷叫。
钱姨娘一腔孤勇,体力超常,这几人都避不开,鞭子噼里啪啦的落在她们身上。
女人们打架,他们的爷们三老太爷曹长丙抱着头,躲在了一边。
宋氏自己挨打倒也罢了,看女儿被打,泥泞中爬起来拽住钱姨娘的鞭子:“你个贱婢,敢以下犯上,对嫡小姐不敬?”
钱姨娘啐了一口:“呸!什么嫡小姐!国公府都没了,现在大家都是犯人,都是犯人!她一个女子,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为虎作伥,帮你作恶,让我痛不欲生,她反而沾沾自喜,这种心肠歹毒之人,不配活着!”
骂着,手里的鞭子,如雨点般的落下。
宋氏两个女儿一个十二三岁,一个才十岁,昨天夜里合伙将钱姨娘拖下大炕,让钱姨娘被解差带走,着实可恶!
宋氏的儿子才五岁多,在泥泞中大哭:“母亲!母亲!父亲,您救救母亲啊!”
曹长丙反而越躲越远,恨不得捂着耳朵。
反正宋氏卖钱氏得来的二两银子,自己一个铜板没有落到,他何苦去为宋氏出头?
钱姨娘到底昨夜身子吃了亏,便是强撑着,打了一二十鞭子,自己也跌入泥泞中多次,越打越没劲,到最后,呼哧带喘的,被人拉开。
宋氏和两个女儿被一个姨娘打成这个样子,浑身泥泞,披头散发,且脸上和也有被钱氏抓出来的血痕,她一时悲痛,她曾经是国公府三房的当家主母啊?为何会沦落到被妾室殴打?
她坐在泥泞里,放声大哭,边哭边骂:“你一个小妾,敢打主母和嫡出的女儿,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这是当初钱姨骂她的话,她如今无力反抗,也只能如此咒骂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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