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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铜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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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时墟残影

空间裂隙中的时间像被打碎的琉璃盏。

牧云(或者说,这个拥有牧云记忆的镜像)在坠落过程中看到了无数记忆残片——有些属于他自己,有些则明显来自其他时空。

一块碎片里,洛璃跪在太虚剑宗祖师殿自剜剑心;

另一块碎片中,萧无月正在魔渊血池扼杀修罗王残魂;

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某块暗红色碎片——里面的"牧云"正在青铜巨门前,亲手将牧雪儿封入冰棺。

"这不是记忆..."他伸手触碰那些碎片,指尖却穿过了虚影,"是未被混沌鼎修正的'错误因果'。"

"抓紧我!"

萧无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的七情琵琶不知何时己重组,断裂的琴弦像活物般缠住牧云腰部。洛璃的太虚剑气则在前方开路,斩碎那些试图吞噬他们的时空乱流。

三人跌落在某个青铜殿堂时,牧云的右臂己经完全透明化。透过半透明的皮肤,能看到里面流转的星图正在重组——那是混沌鼎内部结构的微缩投影。

"这里是..."洛璃的剑穗玉珠突然全部爆裂,"时间之墟?"

殿堂西壁刻满浮雕,记录着令人窒息的真相:

**初代混沌鼎并非天地所生,而是人为铸造的"法则调节器";**

**铸造者正是牧天阙、太虚剑主与修罗王;**

**而现在的混沌鼎,是第三百零七次重启的复制品...**

萧无月突然按住太阳穴。她的修罗玉角迸发血光,映照出浮雕隐藏的最后画面:

**每次纪元重启,都会有一个关键人物被"替换"...**

第二节 假面之下

牧云触碰浮雕的手掌突然被青铜物质包裹。

那些液态金属顺着经脉逆行,在心脏位置形成微型鼎器。剧痛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真实构成——

命锁残片为骨,洛璃的剑气为脉,萧无月的魔气为血...而最核心处,是一枚刻着"天玑"二字的鼎耳碎片。

"原来如此。"他苦笑着看向两女,"你们用天玑耳的碎片当'心脏',拼凑出了我这个傀儡。"

洛璃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突然扯开自己衣领,露出心口与牧云同源的鼎纹:"不对...如果只是拼凑品,为什么会有真正的命锁反应?"

殿堂突然剧烈震动。那些浮雕人物竟然开始活动,初代修罗王的形象从墙壁走出,青铜面具下传出萧无月熟悉的声音:

"因为你们都被骗了。"面具人扯下面具,露出的赫然是萧无月自己的脸,"现在的'萧无月',才是第三百零六次重启的残留物。"

记忆如潮水涌来。

萧无月看到"自己"在上一纪元终结时,偷偷将一缕元神藏入七情琵琶;而当前纪元的萧无月觉醒修罗血脉时,两个意识早己不知不觉融合...

"所以牧云..."她颤抖着看向那个透明化的身影。

"也是融合体。"青铜牧云从暗处走出,胸口嵌着完整的天玑耳,"只不过,你们拼凑的是第三百零六次的我。"

第三节 双月同天

两个牧云对峙时,天空突然裂成两半。

一轮血月与一轮青铜月同时出现,这是时空严重错乱的标志。洛璃的太虚剑自动飞向青铜牧云,却在半途被镜像牧云截住——

剑身映照出的画面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无忧城的牧雪儿正在举行某种仪式,三百具冰棺组成逆混沌鼎阵;

药王谷遗址升起青铜巨树,树上结着人脸果实;

而太虚剑宗禁地深处,初代掌门的尸体正在睁开眼睛...

"她不是要复活混沌鼎。"青铜牧云突然抓住镜像牧云透明化的右臂,"是要彻底毁灭'纪元重启'这个机制本身。"

剧痛中,两个牧云的记忆开始交融。镜像牧云看到了可怕的真相:

每一次纪元重启,牧雪儿都会保留完整记忆;

三百次轮回中,她尝试过所有方法阻止混沌鼎现世;

这一次,她选择成为"错误"本身...

"所以无忧城..."镜像牧云的透明化开始逆转,青铜物质从心脏向全身蔓延。

"是她制造的'因果炸弹'。"青铜牧云苦笑,"当所有居民都认为自己是鼎灵转世时..."

洛璃的剑突然发出预警。她看向天空——双月正在融合,而融合点恰好对着无忧城方向。

"来不及了。"萧无月扯断琵琶弦,血线在空中组成传送阵,"要阻止灭世,只有..."

她没说完的话被时空崩塌的轰鸣淹没。当光芒散去时,殿堂里只剩下青铜牧云一人,他胸前的天玑耳正疯狂闪烁。

远处传来牧雪儿的声音:"哥,这次你选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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