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铃声刚响，萧落轩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琼瑜启正偷偷摸摸地从保温盒里捏出一颗肉丸，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尾巴炸毛，丸子"啪嗒"掉在课本上，滚出一道油渍。
"操！"他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去擦，余光瞥见萧落轩盯着手机屏幕，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琼瑜启下意识问，随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关他屁事。
萧落轩把手机转过来给他看：
[您的账户8932己被冻结]
[附言：想清楚再联系我。——萧]
"哇哦。"琼瑜启幸灾乐祸地挑眉，"被经济制裁了？"
萧落轩收起手机，反而笑了："正好，省得我主动注销。"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现金还有三千多，够用两周。"
琼瑜启的耳朵抖了抖。三千多？这他妈是他两个月的生活费！
"富二代就是不一样。"他酸溜溜地说，趁机又偷了颗肉丸，"等你饿死在街头，我会记得去收尸的。"
萧落轩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耳朵："担心我？"
"担心你妈！"琼瑜启一巴掌推开他的脸，却忘了自己手上还沾着照烧酱，在萧落轩脸颊留下五道黏糊糊的指印。
云江陵从前排转过头，正好看见这一幕，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你、你们......"
"闭嘴。"琼瑜启把生菜叶甩到他脸上，"吃你的草去。"
"我吃鱼。"
萧落轩用袖口擦了擦脸，非但不生气，反而舔了舔嘴角沾到的酱料："挺好吃，感谢投喂。"
琼瑜启的耳尖瞬间充血，尾巴"唰"地缠住椅腿，差点把椅子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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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体育课，男生们都在篮球场挥洒汗水，琼瑜启却躲在树荫下玩手机。
"给。"
一瓶冰镇可乐突然贴上他的后颈，激得他差点跳起来。
萧落轩不知什么时候溜出了球场，浑身冒着热气，白色T恤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结实的腹肌上。
"谁要你的——"
"三块钱一瓶。"萧落轩晃了晃手机，"刚用你照片跟小卖部萨摩耶阿姨换的。"
"......什么照片？！"
"你吃丸子时拍的。"萧落轩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傻子，"阿姨说可爱，非要我再多发几张。"
琼瑜启扑上去就要抢手机，却被萧落轩单手按住脑袋。
身高差距让他徒劳地挥舞着手臂。
"萧落轩！我他妈杀了你！"
"嘘——"萧落轩突然压低声音，"看那边。"
操场另一端，白千载正倚在医务室门口，九条尾巴罕见地全部垂着，脸色苍白得像纸。
更奇怪的是，他面前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个银色金属箱。
"那是......"
"江家的私人医生。"萧落轩眯起眼，"专门负责处理'实验事故'。"
琼瑜启的尾巴毛全部竖了起来："白千载怎么了？"
"神经毒素后遗症。"萧落轩松开他，"X-9本来就不是给兽人用的，他昨天注射量太大。"
正说着，白千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垂着耳朵，一条尾巴无力地耷拉在地上，毛色变得灰暗。
风衣男人立即打开金属箱，取出一支注射器。
琼瑜启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却被萧落轩拽住："别过去。"
"可是——"
"白千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萧落轩的声音很冷，"他选择用毒素，就准备好了承担后果。"
医务室的门开了又关，白千载和风衣男人一起消失在里面。
"你们肉食系......"他低声说，"都这么不要命吗？"
萧落轩没有回答，只是把可乐塞进他手里："冰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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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路上，琼瑜启发现萧落轩在偷偷数钱。
雪虎高大的身躯蹲在校门口的石墩子上，皱着眉头把钞票数了又数，连耳朵都焦虑地压平了。
"喂。"琼瑜启用尾巴抽了下他的小腿，"数清楚没？"
萧落轩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够请你吃一周肉丸。"
"......谁要你请。"琼瑜启扭头就走，尾巴却不自觉地勾住了萧落轩的书包带，"我妈做了素咖喱，难吃得要死......你要不要来蹭饭？"
萧落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见家长啊？"
"见你大爷！"琼瑜启一脚踹过去，"不吃拉倒！"
"吃吃吃。"萧落轩敏捷地躲开，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不过我得先回趟宿舍，换件正式点的衣服？"
"你他妈——"
琼瑜启的咆哮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萧落轩掏出手机，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江一行？"
电话那头传来云江陵带着哭腔的声音："萧哥！江一行他、他不见了！医务室说他爸爸派人接走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留了这个......"云江陵的声音抖得厉害，"一管血，还有......还有我的照片，画了好多红圈......"
琼瑜启和萧落轩对视一眼，同时转身朝宿舍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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