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门锁转动。
"妈妈提前回来了!"琼瑜启一把拽起还在慢悠悠穿外套的萧落轩,耳尖疯狂抖动,"快藏起来!"
萧落轩挑眉:"我们是合法恋爱关系。"
"闭嘴!首先不是所有人能接受我们!"琼瑜启的爪子死死揪住他的衣领,尾巴炸成鸡毛掸子,"其次,我妈不知道你住这儿!"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清晰可闻。
琼瑜启当机立断,一脚踹开衣柜门,把一米九的雪虎往里面塞。
萧落轩配合地弯腰,银发扫过他的鼻尖,带着洗发水的薄荷香。
"这么刺激?"雪虎压低声音,金色瞳孔在昏暗的衣柜里闪着狡黠的光,"第一次约会在衣柜里。"
"约你个头!"琼瑜启手忙脚乱地把散落的衣物往萧落轩头上堆,"敢出声就杀了你!"
萧落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琼瑜启猝不及防被拽进衣柜,整个人扑在雪虎身上。木质衣架摇晃的声响中,他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补偿。"
"哥哥?"琼瑜海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妈妈带草莓蛋糕回来了!"
琼瑜启手肘抵着萧落轩的胸膛想爬起来,却被搂得更紧。雪虎的指尖顺着他的尾椎滑上去,在尾巴根轻轻一捏。
"唔!"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叫出声,尾巴毛全部奓开。
衣柜外,妈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瑜启?你在房间吗?"
"在、在!"琼瑜启用膝盖顶开萧落轩,狼狈地爬出衣柜,反手甩上门。他胡乱整理着被弄皱的睡衣,尾巴尖还因为刚才的触碰微微发抖。
衣柜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笑。
琼瑜海抱着蛋糕盒站在门口,小耳朵竖起:"哥哥脸好红。"
"热的!"
"衣柜在动。"
"你看错了!"
琼瑜启一个箭步冲上前,把弟弟连人带蛋糕推出房间。关门瞬间,他听见衣柜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萧落轩这个混蛋,绝对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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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瑜启正手忙脚乱地把果盘往餐桌中央推,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橘子被他捏得渗出汁水。
"瑜海,帮妈妈拿一下拖鞋。"妈妈的声音从玄关传来,伴随着行李箱滚轮碾过木地板的声响。
琼瑜启的尾巴"唰"地绷首,耳廓转向主卧方向——那里刚刚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撞上了衣柜内壁。
"什么声音?"妈妈的动作顿住,保养得宜的手指还搭在真皮行李箱的拉杆上。
客厅的挂钟秒针走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琼瑜启感觉有冷汗顺着脊椎滑下去,喉结上下滚动:"可、可能是风!窗户没关紧......"
"是北极熊!"琼瑜海突然举起沾满奶油的叉子,草莓酱顺着银质齿尖滴落在桌布上。
空气瞬间凝固。
琼瑜海你完了。
妈妈缓缓首起腰,珍珠耳环在廊灯下泛着冷光。
她今天穿着剪裁利落的驼色风衣,高跟鞋尖的能踢死人,此刻正不紧不慢地敲击着实木地板。
哒。哒。哒。
琼瑜启的爪子无意识地抓皱了桌布。
他眼睁睁看着妈妈走向自己卧室,全身血液都冲向了耳朵——衣柜门缝下分明露出一截银白色的发梢,在中央空调的气流中轻轻晃动。
萧落轩这个白痴!连藏都不会藏!
"妈!"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后背死死抵住门板,声音尖得不像自己,"我房间特别乱!昨天瑜海还把颜料打翻在......"
妈妈的手己经搭上了镀金门把。
"让开。"
这三个字轻得像羽毛,却重得让琼瑜启瞬间脱力。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他看见衣柜门可疑地晃了晃——然后在一阵令人窒息的静默后,轰然倒塌。
萧落轩狼狈地滚出来,银发上缠着两条耳机线,头顶还挂着琼瑜启的条纹内裤。
他怀里抱着个撞行李箱,显然是刚才试图调整姿势时撞倒的。
当那双鎏金般的眼睛对上门口的身影时,雪虎条件反射地举起爪子:
"...阿姨好。"
琼瑜启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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