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灰在阳光下缓慢沉降，班长程予白坐在讲台上帮老师对着答案批改作业。
琼瑜启的尾巴尖无意识地轻点地面，在第三次听到萧落轩的笔袋拉链声后，他终于忍不住在草稿本上写：【你多动症？】
萧落轩的钢笔在指尖转出银色的弧光，笔帽轻轻点在那行字下方：【天台有架钢琴】
琼瑜启的耳朵动了动，余光瞥见窗外走廊尽头闪烁的安全出口指示灯。
他潦草地写：【所以？】
钢笔突然被塞到他手里，萧落轩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背引导笔画：【想听你弹《月光》】
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片深蓝。琼瑜启的耳尖开始发烫，他用力抽回手：【疯了吧你】
程予白突然抬头，目光扫过教室后排。
两人立刻正襟危坐，萧落轩甚至假装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
等班长重新低头，琼瑜启发现作业本边缘多了一行小字：【就两分钟，约会】
纸页被捏出褶皱。
琼瑜启的尾巴烦躁地扫过萧落轩的小腿，却在对方突然抓住尾尖时僵住。
温热的手指顺着绒毛纹理抚到根部，在桌下隐秘地比了个爱心。
"......"琼瑜启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有事？"程予白头也不抬地问。
"厕所。"琼瑜启扯过挂在椅背的外套。
萧落轩的笔袋紧接着掉在地上，文具散落的声音完美掩盖了他离开座位的动静。
程予白皱眉看过来时，只看到银发少年弯腰捡东西的背影："我帮他捡。"
教室后门发出极轻的"咔哒"声。程予白推了推眼镜，继续批改作业。
不管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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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的防火门需要刷卡。
琼瑜启正摸口袋，萧落轩己经变魔术般夹着林嘉阳的学生证："萨摩耶的万能卡。"
"你什么时候——"
"上周他掉毛堵洗衣机的时候骗来的。"
安全通道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逐盏亮起。
琼瑜启的耳朵警惕地转动，捕捉着可能出现的教师脚步声。
在转过第三个拐角时，萧落轩突然拽着他躲进清洁工具间。
"干什——"
温热的掌心捂住他的嘴。
透过门缝，他们看见教务主任锃亮的皮鞋从眼前经过。
琼瑜启的后背紧贴着萧落轩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震动着校服布料。
首到脚步声彻底消失，萧落轩才松开手。
黑暗里他的眼睛泛着猫科动物特有的微光："刺激吗？"
琼瑜启用尾巴狠狠抽了他一下。
最后一段楼梯是消防通道，生锈的铁门吱呀作响。
萧落轩突然把校服外套罩在两人头顶："闭眼。"
"？"
盖头?
"惊喜。"
当遮挡物撤去时，琼瑜启的瞳孔被天光刺得微微收缩。
积雨的云层刚好散开，一架黑色三角钢琴沐浴在阳光里，谱架上还搁着半页被雨水浸湿的乐谱。
萧落轩的手指抚过琴键："音乐教室装修，暂时放这里的。"他忽然抓住琼瑜启的手腕，"现在，男朋友，请兑现你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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