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瑜启的指尖刚触到琴键，就立刻踩下了左踏板和中间的弱音踏板——他可不想把整个学校的注意力都引到天台上。
"这么谨慎？"萧落轩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尖。
琼瑜启没理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舒展开来。
萧落轩靠在钢琴边，银白色的发梢被风轻轻撩动，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琼瑜启。
琴声中的琼瑜启仿佛变了一个人。
平日里炸毛的耳廓狐此刻安静得像月光下的湖泊，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连尾巴都温顺地垂在琴凳旁。
萧落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伸手按住了琴键——
"你干什——"
未完的质问被堵在唇间。
萧落轩俯身将他困在琴凳与钢琴之间，吻得又凶又急。
琼瑜启的手还悬在琴键上方，被萧落轩十指相扣按在琴上，发出一声闷响。
"好听。"萧落轩的唇移到他耳际，"但不如你喘的好听。"
"......变态！"琼瑜启的尾巴"啪"地抽在萧落轩腿上。
萧落轩不躲不闪，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搂得更紧："知道为什么选《月光》吗？"他的犬齿轻轻磨蹭着琼瑜启的耳廓，"因为第一次对你真真正正的心动，你就在音乐室弹这个。"
琼瑜启愣住了。
那是高一开学典礼前，他躲在空无一人的音乐室练琴......
"你偷看我？"
"光明正大地看。"萧落轩的拇指抚过他泛红的眼尾，"你弹到第三小节的时候，阳光正好照在你的尾巴尖上——"他忽然压低声音，"那时候我就想，这只小狐狸，我真的要定了。"
琼瑜启的心脏漏跳一拍。他别过脸，却藏不住疯狂摆动的尾巴："......肉麻。"
萧落轩低笑着吻他的发旋："还有更肉麻的。"他忽然把琼瑜启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从那天起就只为你跳快。"
掌下的心跳又急又重，震得琼瑜启指尖发麻。
---
铁门被推开的巨响打断了他们。
"谁在那里！"
级部主任的怒吼像惊雷炸响。
琼瑜启的指尖还停留在琴键上，瞳孔骤缩成一条细线。
萧落轩的反应快得惊人，他一把拽过琼瑜启的手腕，带着他滚到钢琴背后的阴影处。
卡视角。
三角钢琴的阴影狭窄得令人窒息。
琼瑜启被萧落轩整个圈在怀里，鼻尖抵着对方胸口的校徽。
"别出声。"萧落轩的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温热的吐息激起一阵战栗，"呼吸放轻。"
级部主任的皮鞋声越来越近。
琼瑜启手环住萧落轩的腰。
一滴汗顺着萧落轩的下颌线滑落，正巧砸在琼瑜启的锁骨上，烫得惊人。
就在脚步声距离他们仅剩三米时，萧落轩突然伸手按下了延音踏板。
"咚——"
低音区的轰鸣在天台炸开。
级部主任吓得倒退两步，公文包"啪"地掉在地上。
萧落轩趁机拽起琼瑜启就往消防通道冲，乐谱在他们身后漫天飞舞。
"站住！"
琼瑜启的视野剧烈晃动。
萧落轩的手像铁钳般箍着他的手腕，奔跑时带起的风灌进校服领口。
在跳下最后三级台阶时，他的鞋带突然松开——
"小心！"
天旋地转间，琼瑜启被萧落轩拦腰抱起。
他的后背重重撞进储物间，萧落轩的膝盖卡进他双腿之间。
黑暗中，两人交错的喘息声被放大无数倍。
"你..."琼瑜启的指尖摸到一片湿热，萧落轩的后背全被汗水浸透了。
级部主任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萧落轩突然低头，犬齿擦过琼瑜启的喉结："配合我。"
没等琼瑜启反应过来，萧落轩就扯开了自己的领子。
当级部主任的手电筒照进来时，看到的是两个衣衫不整的"值日生"。
"你们！"
"老师好！"萧落轩笑得人畜无害，"我们在整理体育器材。"
琼瑜启的尾巴还被萧落轩攥在手里，他只能僵硬地点头。
级部主任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突然注意到萧落轩锁骨上的牙印——
"这是什么？！"
"学校野猫咬的。"萧落轩面不改色，"校医室打过疫苗了。"
回教室的路上，琼瑜启的腿还在发软。
萧落轩突然在转角处把他按在墙上，手指抚过那个被咬红的喉结："刚才为什么发抖？"
"谁、谁发抖了！"
"这里。"萧落轩的指尖点上他的颈动脉，"跳得很快。"
琼瑜启张口想反驳，却被突然塞进嘴里的东西堵住了话头——是颗柠檬糖，包装纸上还沾着萧落轩掌心的汗。
"奖励。"萧落轩笑着松开他，"下次弹全曲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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