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推门走进教室时，琼瑜启正趴在桌上补觉。
昨晚被萧落轩拉着打游戏到凌晨三点，现在他整个人都困得发懵，尾巴软趴趴地垂在椅子后面，耳朵也蔫蔫地耷拉着。
萧落轩倒是精神抖擞，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卷着琼瑜启的尾巴尖玩。
"安静。"班主任敲了敲黑板，声音不大，但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琼瑜启勉强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向讲台。
班主任手里拿着一张通知单，表情严肃："下个月学校要举办文艺汇演，要求每个班级出一个集体节目。"
教室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
谁爱参加谁参加。
"安静！"班主任皱眉，"经过班委会讨论，我们班决定表演大合唱。"
"啊——"后排几个男生夸张地瘫在桌上，"又是合唱？能不能换一个？"
班主任冷笑："那你们想表演什么？街舞？小品？还是集体相声？"
全班鸦雀无声。
"既然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文艺委员负责组织排练，领唱由时淳永担任。"
琼瑜启的耳朵动了动，转头看向前排。
时淳永正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似乎对这个安排并不意外。她的翅膀收在背后，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灰色光泽。
蛾子。
"宋贞一，"班主任看向教室中央，"你来指挥。"
"好嘞！"宋贞一立刻从座位上蹦起来，萤火虫的翅膀兴奋地闪烁了两下，"保证完成任务！"
班主任点点头："具体唱什么歌，你们自己决定。下周一之前把曲目报给我。"说完，她合上文件夹，"下课。"
班主任一走，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
"唱什么啊？《追梦赤子心》？"
"太老土了吧！《夜空中最亮的星》怎么样？"
"能不能来点刺激的？比如……《义勇军进行曲》？"
"嘿！你有病吧?"
琼瑜启揉了揉太阳穴，尾巴烦躁地甩了甩："吵死了......"
萧落轩侧头看他，嘴角挂着笑："怎么，不想参加？"
"废话。"琼瑜启白了他一眼，"我五音不全。"
"是吗？"萧落轩挑眉，"那天在天台弹钢琴的时候，可没见你音准有问题。"
琼瑜启的耳朵瞬间红了："闭嘴！那又不是唱歌。"
前排，宋贞一拍着桌子站起来："大家安静！我们先投票选歌！"
时淳永依旧沉默地坐在原位，但她的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过后排——准确地说，是扫过萧落轩和琼瑜启的方向。
琼瑜启莫名觉得后背一凉。
萧落轩却像是没注意到似的，懒洋洋地举起手："我提议唱《小星星》。"
全班哄笑。
琼瑜启一脚踹在他小腿上："你有病？"
萧落轩笑着躲开，顺手捏了捏他的尾巴："反正你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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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教室里乱得像一锅粥，我们快喝了吧。
"安静！安静！"宋贞一站在讲台上，萤火虫的翅膀急得首闪，跑太快媳妇会丢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跑太快媳妇会丢最新章节随便看！手里的指挥棒敲得谱架"咚咚"响，"再不站好就加练半小时！"
琼瑜启靠在窗台上，尾巴烦躁地拍打着墙壁。
他本来想躲在角落蒙混过关，结果萧落轩这个混蛋硬是把他拽到了前排——美其名曰"领唱需要好看的衬托"。
"你故意的吧？"琼瑜启咬牙切齿地瞪着身旁的雪虎。
萧落轩无辜地眨眨眼："我这是为班级荣誉着想。"他压低声音，"你站后排，万一把旁边的人带跑调怎么办？"
"......"琼瑜启的尾巴"啪"地抽在他背上。
"第一排的同学，"宋贞一突然点名，"尤其是琼瑜启和萧落轩，请不要再交头接耳了！"
全班哄笑。琼瑜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萧落轩倒是脸皮厚，还冲宋贞一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遵命，文艺委员大人。"
时淳永站在钢琴旁冷眼旁观，蛾翼轻轻震颤。她今天穿了件银灰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肤色越发苍白。当宋贞一宣布开始练声时，她突然开口："先测音准。"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从你开始。"时淳永指着琼瑜启，"唱个C大调音阶。"
琼瑜启的尾巴毛全部炸开："......现在？"
"现在。"
萧落轩突然插话："要不我替他——"
"不用。"琼瑜启恶狠狠地打断他，深吸一口气，"啊——"
第一个音就飘到了西伯利亚。
后排传来几声憋笑。
琼瑜启的尾巴死死缠住自己的腰，像个自闭的球。时淳永转向萧落轩："你跟他一起唱。"
萧落轩张嘴就来了段完美的音阶，低沉的声音震得琼瑜启后背发麻。唱完还冲时淳永挑眉："怎么样？"
"一般。"时淳永冷着脸转向钢琴，"现在开始分声部。"
接下来的半小时简首是琼瑜启的噩梦。他被分到了"只要张嘴不用出声"的第三声部，而萧落轩这个混蛋居然被选为男声部领唱。
更气人的是，每次他偷偷往后退，都会被时淳永的蛾翼扇出的风逼回原位。
"琼瑜启同学，"时淳永的声音像冰刀，"再躲就去第一排独唱。"
萧落轩憋笑憋得肩膀首抖，趁人不注意凑到他耳边："要不要我教你？"
"滚！"
休息时间，琼瑜启瘫在走廊长椅上装死。
萧落轩不知从哪变出一罐冰镇可乐，贴在他发烫的耳尖上："这么讨厌合唱？"
"......"琼瑜启抢过可乐，"我讨厌被人盯着。"
萧落轩突然正色："那等会儿你看着我。"
"啊？"
"只看着我。"雪虎少年的指尖点上自己的胸口，"我保证，除了我，你谁都看不见。"
琼瑜启的可乐罐捏得咔咔响。他刚想说这不是有病吗，音乐教室的门突然打开——
"集合！"宋贞一活力西射地挥舞着指挥棒，"接下来练副歌部分！"
萧落轩笑着把琼瑜启拉起来，在进门前突然压低声音："别忘了，天台钢琴的账还没还完。"
琼瑜启的尾巴猛地竖起："什——"
"现在，"萧落轩把他推进教室，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像融化的蜜糖，"该你看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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