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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灵根重塑宴

小说: 凌虚家族修仙   作者:黄小米半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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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山的「洗髓池」蒸腾着乳白色灵气,池底铺满从镜花水月秘境带回的「冰魄石」,每块石头都刻着雪衣的冰心诀纹路。若雪跪坐在池边,雪魄蚕吐丝编织出半透明的茧,将魂灯中的雪衣灵识包裹其中,蚕茧表面倒映着众人期待的面容。

「根据古籍记载,灵根重塑需集齐三物:天道盟的「命轮草」、阴冥宗的「还魂沙」、以及凌虚族的「焚天烬」。」明远推了推鼻梁上的傀儡目镜,机械臂将三种材料依次投入池中,「但最关键的,是重塑者对生的执念。」

云澈握紧逆鳞焚天剑,剑尖挑起一团雷火,小心翼翼地注入池内。当雷火与冰魄石接触的瞬间,池水竟凝结成冰晶莲花,每片花瓣都映出雪衣不同阶段的记忆——幼年在雪地练剑、青年时断臂救主、中年为护若雪自降境界。

「姑姑,你看。」若雪轻声说,将自己新凝成的冰棱放入池中,「我学会了用冰心诀御剑,还能控制雪魄蚕净化魔气。你说过,冰棱最锋利的部分不是尖端,而是保持纯粹的决心。」

擎宇站在池边,袖中掉出一枚陈旧的玉简——那是雪衣当年送他的《冰心剑诀》抄本,扉页写着「剑心似雪,可化千魔」。他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突然将焚天剑残片投入池中:「当年你为我断一臂,今日我以剑意助你重塑灵根。」

残片在池底爆发出火焰凤凰虚影,与云澈的雷火龙吟交织,竟在冰莲花中央凝成一枚晶莹的剑胎。雪衣的灵识虚影浮现,伸手触碰剑胎的瞬间,所有记忆碎片化作流光融入她的灵识,断臂处绽放出由冰与火编织的新手臂——那是凌虚族守护与勇气的具现。

「该轮到我了。」晚晴迈步向前,风灵根卷起漫天花瓣落入池中,「小时候总偷穿你的鹤氅,被你抓包后却教我用风刃雕刻冰花。这是我欠你的拜师礼。」

池水突然沸腾,冰莲花缓缓盛开,雪衣的灵识化作光雨落入洗髓池。当她再次睁眼时,己从魂灯虚影凝实为半实体状态,左袖中伸出的新手臂正握着那枚剑胎,剑胎表面流转着雷火、冰棱、风刃三种法则光芒。

「感觉如何?」云澈递上一块灵糕,那是雪衣从前最爱的点心。

雪衣咬了一口,眼尾微弯:「灵力很虚,但...」她抬手凝结出一枚冰晶,里面映着若雪的笑脸,「能感受到大家的心意,比全盛时期更温暖。」

突然,洗髓池的冰魄石集体碎裂,一道阴冥宗的传讯符从池底升起,符上血迹未干,赫然是明远的傀儡印记!

「明远有危险!」云澈抓住符篆,里面映出明远被zenshi的画面,他胸前的噬灵珠己彻底黑化,傀儡丝线缠满阴冥咒文,「他在灵墟阁旧址!」

雪衣起身,剑胎在掌心化作冰棱:「走。灵根重塑未完成不影响战斗,更何况...」她望向若雪,眼中带着欣慰,「我想试试,用这双新手臂,保护现在的你们。」

凌虚号飞舟划破天际时,灵墟阁旧址正被黑色雾气笼罩。云澈看见明远站在废墟中央,傀儡群组成的阴冥大阵中,竟悬浮着无数凌虚族先人的头骨,每颗头骨都刻着守一的咒文。

「明远!」若雪惊呼,「你怎么...」

「抱歉,」明远的声音带着痛苦的沙哑,噬灵珠发出暗红光芒,「守一的残魂附在噬灵珠里,他说...只有用凌虚族的头骨完成血祭,才能复活雪衣长老...」

雪衣的冰棱突然转向自己:「用我的灵识为引,你们趁机击碎噬灵珠!」

云澈挥剑斩向大阵,却被明远的傀儡丝线缠住:「不行!姑姑的灵识还不稳定,这样做会魂飞魄散!」

雪衣轻笑,冰棱刺入自己心口:「别忘了,我现在是魂灯具现体。再说...」她向若雪眨眨眼,「你以为雪魄蚕的金丝,只能织灵识之衣吗?」

若雪猛然领悟,挥手召回雪魄蚕。金丝缠上雪衣的灵识,竟在瞬间将她分解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带着冰心诀的寒流,渗入阴冥大阵的每一道咒文。

「现在!」雪衣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

云澈与擎宇同时出手,逆鳞焚天剑与焚天剑残片斩向噬灵珠。明远趁机用傀儡丝线切断自己与珠子的联系,黑色雾气中,守一的残魂终于显形,手中握着染血的「凌虚雪衣」命魂灯。

「你们以为重塑灵根就能逆转因果?」守一嘶吼,「在我算中,雪衣必须死,凌虚族必须灭!」

雪魄蚕突然钻进噬灵珠,净化之力与噬灵珠的吞噬之力剧烈对冲,竟在虚空中撕开一道裂缝,裂缝里浮现出镜花水月秘境的雪衣——她正举剑斩向自己的阴冥功虚影。

「因果...从来不是只能被计算的死局。」镜中雪衣的剑刃同时刺入守一的虚影,「就像冰与火终究能共存,仇恨与守护也能化作新生的力量。」

守一发出凄厉的惨叫,连同噬灵珠一起被吸入裂缝。当裂缝闭合时,明远胸前的噬灵珠己恢复纯净,里面漂浮着一枚冰心诀玉简——那是雪衣用灵识为他留下的礼物。

「对不起...」明远单膝跪地,「我差点酿成大错。」

雪衣的光点重新凝聚成实体,伸手扶起他:「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当年阴冥宗灭族时,我本该保护好你父亲。现在...」她望向漫天星光,「让我们一起,为那些没能守护的人,好好活下去。」

云澈望着劫后余生的众人,逆鳞焚天剑轻轻震颤。他知道,灵根重塑宴的硝烟不过是小插曲,真正的挑战还在前方。但此刻,看着雪衣重新握剑的手,看着若雪眼中重新亮起的光,他忽然明白——所谓逆命,从来不是孤独的战斗,而是一群人互相扶持着,在黑暗中走出一条光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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