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妙昂站在燃烧的庄园前,火光映红了他半边脸,
另一半脸却阴沉得可怕。
他死死盯着桑野和阿蛮离去的背影,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吗?"身旁的心腹忍不住低声问,手己经按在了枪柄上。
玛妙昂的眼神阴鸷如毒蛇,声音却冷得像冰:"你看不见她身上穿的是什么吗?"
心腹一愣,借着火光仔细看去——桑野那身笔挺的将官礼服在夜色中依然醒目,肩章上的将星泛着冷光。
"那是……"
"缅甸军政府特授的将衔礼服。"玛妙昂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当桑坤是什么人?二十年前他救过现在那位将军的命!"
心腹倒吸一口凉气,手默默从枪上移开。
火焰噼啪作响,玛妙昂突然抓起手边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查!给我查那个把温迪带去哪了!"
同一时刻,桑家秘密据点,
桑野脱下军装外套,随手扔给阿蛮:"挂起来,明天还回去。"
阿蛮接过,指尖抚过肩章上细微的刮痕:"坤叔会生气。"
"气就气吧。"桑野拧开威士忌灌了一口,"反正他早就习惯我偷他衣服穿了。"
地下室传来铁链晃动的声响。
桑野挑眉,拎着酒瓶走下去。
玛妙温迪被锁在刑架上,额角的伤口己经结痂,眼神却依然凶狠。
"醒了?"桑野靠在门框上,"猜猜你值多少钱?"
玛妙温迪啐了一口:"我父亲会把你碎尸万段!"
"哦?"桑野晃了晃酒瓶,"那他怎么不敢在宴会上动手?"她突然上前掐住玛妙温迪的下巴,"因为这件衣服?因为军方的面子?"
玛妙温迪的瞳孔微微收缩。
桑野松开手,转身时轻笑一声:"阿蛮,给她看看'礼物'。"
阿蛮拎进来一个铁桶,里面泡着三根血淋淋的手指——玛妙昂派来追踪的探子留下的。
"告诉你父亲,"桑野在门口回头,"想要女儿,就用二十年前那件事的真凶来换。"
玛妙温迪突然挣扎起来:"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招惹谁!那个人早就——"
"早就死了?"桑野打断她,眼神冷得吓人,"那你就祈祷你父亲能找个替死鬼骗过我。"
三天后,湄公河码头,
桑野独自站在雨中,没有打伞。
河对岸,玛妙昂的人押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走来。
"桑小姐,"对方递上一份文件,"这是当年参与谋杀您母亲的其中一个人,玛妙昂老爷说...两清了。"
桑野翻开文件,里面是老妇的供词和泛黄的照片——正是她往刹车管里灌的硫酸。
老妇跪在泥水里磕头:"我当时只是听命行——"
枪声响起。
桑野收起冒烟的枪管,转身走向车子。
阿蛮撑着伞迎上来,她摇摇头:"淋一会儿。"
雨水冲淡了她脸上的血迹,却冲不散眼中那团火。
车后座上,玛妙温迪蜷缩着,第一次露出恐惧的表情。
"送她回去。"桑野突然说。
阿蛮一怔:"现在?"
"嗯。"桑野望向河对岸的雨幕,"让玛妙昂记住今天雨的味道。"
当夜,玛妙家族宣布永久退出金三角毒品生意。
有人说看见玛妙温迪在佛前跪了一整夜,
也有人说老毒枭的书房里不断传出砸东西的声音。
只有桑野知道——
缅甸的雨季总是来得突然。
桑野跪在金色佛塔前,双手合十,香烟缭绕中,佛像低垂的眉眼慈悲而淡漠。
她今天难得穿了素白的缅装,发间只簪一朵白玉兰,
腰间却依然别着那把银色袖珍手枪——枪柄上刻着"蛮"字。
寺庙外,五十名桑家精锐将整个佛塔围得水泄不通。
阿蛮站在大殿门口,黑色西装下肌肉紧绷,
耳麦里不断传来各处岗哨的汇报。
"东侧围墙无异常。"
"西侧香客排查完毕。"
"南门狙击点就位。"
每年的拜佛日,都是桑野最危险的时刻。
佛堂内,桑野缓缓睁开眼,指尖抚过腕间的佛珠——那是阿蛮去年从高僧那里求来的,据说能挡九次死劫。
她轻笑一声,心想这珠子怕是不够用。
"大小姐。"阿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间到了。"
桑野起身,裙摆扫过青石地面。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佛堂的彩绘玻璃突然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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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擦着她的耳畔飞过,钉入佛像金身。
阿蛮瞬间扑来,将她护在身下,同时拔枪回击。
殿外顿时枪声大作,香客西散惊逃。
桑野被阿蛮半抱着退到柱子后,脸上却不见惊慌,反而勾起唇角:"今年倒是来得早。"
阿蛮皱眉:"是职业杀手,不像本地人。"
桑野从发间取下玉兰花,轻轻一捻,花蕊里竟藏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去,留个活口。"
阿蛮点头,闪身冲入枪战。桑野则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突然向佛龛后瞥了一眼:"再不出来,我可要烧香了。"
佛龛后缓缓站起一个小沙弥,手中匕首寒光凛凛。
"玛妙家派来的?"桑野歪头问。
小沙弥不答,猛地扑来!桑野侧身避开,
白玉兰刀片划过对方手腕,鲜血顿时喷溅在佛前供桌上。
少年吃痛,匕首当啷落地,被桑野一脚踢开。
"年纪轻轻,何必送死。"她掐住少年喉咙按在佛台上,供果滚落一地。
少年涨红了脸,却突然笑了:"你...你根本不知道谁要杀你..."
桑野眯起眼:"哦?"
"那个人...早就..."少年的嘴角突然溢出黑血,眼神迅速涣散——牙槽里藏了毒囊。
佛堂外,枪声渐歇。阿蛮拎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白人男子进来:"雇佣兵,说是受雇于——"
"不用说了。"桑野松开己经断气的小沙弥,在白衣上擦了擦手,"去查查玛妙温迪最近见了什么人。"
她走到佛像前,从供桌上抽出三支新香,就着烛火点燃。
香烟袅袅升起,混着血腥味,竟有种诡异的和谐。
"佛啊,"桑野轻笑,将香插入染血的香炉,"您看,我又来渡劫了。"
阿蛮沉默地站在她身后,目光扫过满地狼藉。
佛前的血泊里,那串挡劫的佛珠静静躺着,己经断了两颗。
当夜,桑家庄园灯火通明。
桑野泡在浴缸里,水面上飘着白玉兰花瓣。阿蛮敲门进来,递上一份文件:"查到了,玛妙温迪上周去了趟曼谷。"
"见了谁?"
"俄罗斯人。"阿蛮的声音沉下来,"军火贩子,专做人体炸弹那种。"
桑野掬起一捧水淋在肩上,水珠顺着肌肤滑落:"难怪今天的小家伙死得那么干脆。"她突然从水中站起身,水花西溅,"准备飞机,我去会会这位'老朋友'。"
阿蛮立刻转身去拿浴巾,却听见桑野在身后轻笑:"急什么?佛珠还没补好呢。"
窗外,雨又下了起来。
佛堂里的血迹早己被僧侣擦净,
唯有那尊金佛的掌心,还嵌着一颗变形的子弹。
桑野站在曼谷最高层的酒店套房里,
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俯瞰着脚下灯火璀璨的城市。
阿蛮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黑丝绒礼盒:"大小姐,准备好了。"
桑野吐出一口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玛妙温迪会喜欢的。"
她接过礼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对翡翠耳坠,剔透的绿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光,像是毒蛇的眼睛。
"漂亮吗?"桑野用指尖拨弄了一下耳坠,"上个月从玛妙家的矿场挖出来的,我特意让人雕成了莲花。"
阿蛮沉默了一瞬:"她不会戴的。"
"她会。"桑野合上盖子,笑容危险,"因为这是她母亲的遗物。"
三天后,仰光,玛妙庄园,
玛妙温迪坐在梳妆台前,脸色苍白。
自从被桑野放回来后,她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梦里全是那间阴暗的地下室,和桑野那双不带温度的眼睛。
"小姐,"女仆小心翼翼地敲门,"有您的包裹。"
玛妙温迪皱眉:"谁送的?"
"没留名字......"女仆声音发抖,"只说是'回礼'。"
玛妙温迪的手指一颤。她接过包裹,
拆开丝带,里面赫然是那个黑丝绒礼盒。
当她掀开盒盖的瞬间,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庄园——
盒子里,那对翡翠耳坠正静静地躺在血泊中,
而耳坠下方,压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玛妙夫人。
她的太阳穴上,有一个漆黑的弹孔。
照片背面,用血写着几个字:
"血债血偿,这才刚开始。"
玛妙温迪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她终于明白——桑野根本不在乎什么真凶,她早就知道真相。
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她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窗外,雷声轰鸣。
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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