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私立医院·凌晨三点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刺破死寂，吴钦的瞳孔在剧痛中涣散，毒素正一寸寸侵蚀他的神经。
桑野站在病床边，冷眼看着他抽搐的手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死？"她俯身，指尖掐住他的下巴，"没那么容易。"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病房门被推开，阿蛮和玛丹娜推着一台改装过的医疗舱进来，外壳印着"国际医疗转运"的标志。
"给他注射解毒剂，剂量控制在最低生存线。"桑野冷声吩咐，"我要他清醒着回到缅甸。"
玛丹娜咧嘴一笑，从手提箱里取出一支幽蓝色的针剂："特意调的配方，能让他保持意识......但动不了。"
针头刺入静脉的瞬间，吴钦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球暴凸，却无法反抗。
阿蛮利落地拔掉他身上的各种管线，像搬运货物一样将他塞进医疗舱。
"氧气供应48小时。"阿蛮调试着面板，"足够飞回仰光。"
桑野最后看了一眼病房，将一枚桑家的火焰纹章放在枕头上——这是留给泰国警方的"礼貌通知"。
医疗舱的监控屏闪着微光，吴钦的瞳孔在透明面罩后缓慢转动。
桑野坐在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把缅甸传统的弯刀，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冷芒。
"知道为什么带你回去吗？"她轻声问。
吴钦的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
"因为死亡太简单了。"桑野的刀尖划过医疗舱的玻璃，发出刺耳的声响，"你这种垃圾，当然要受一点苦。"
她按下座位旁的通讯器："联系我阿爸，准备‘火塘’。"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一瞬，阿蛮的声音传来："坤叔说......要活的。"
"当然。"桑野微笑，"我会让他活到最后一刻。"
窗外，晨曦刺破云层。飞
机正飞向缅甸的方向，而医疗舱里的吴钦，眼底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恐惧。
缅甸桑家，
古老的石台上刻着火焰纹路，中央是一口被炭火烧得通红的铁锅。
桑坤坐在主位，西周站着保镖，
当医疗舱被打开时，吴钦像破布一样被拖出来，瘫在石台上。
桑野手持弯刀，刀尖挑起他的下巴：
"吴钦，欢迎回来缅甸——"
她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
"当受火刑，骨灰撒于湄公河。"
火焰在古老的石塘中翻涌，炭火被烧得赤红，热浪扭曲了空气。
吴钦被铁链锁在刑架上，瞳孔因恐惧和毒素而剧烈收缩。
他的肌肉仍处于麻痹状态，无法挣扎，却清晰地感知到每一寸痛楚。
桑野站在他面前，手中那把细长的弯刀在火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她缓缓抬手，刀尖抵上吴钦的锁骨。
"桑家的火刑，有三重规矩。"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叙述一件寻常事，"第一重，削肉见骨。"
刀锋划下——
"嗤！"
一片薄如蝉翼的皮肉被削落，掉进火塘的瞬间，油脂"滋啦"爆响，焦糊味弥漫开来。
吴钦的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嘶吼，
脖颈青筋暴起，却因毒素的压制而无法昏厥。
桑野的刀没有停。
第二刀，第三刀......
他的右臂渐渐露出白骨，火塘里的肉片堆积，焦黑的边缘卷曲，像枯萎的花瓣。
"第二重，焚而不死。"
她换了把更精巧的匕首，沿着他的肋骨缝隙切入，精准地剜下一块肌肉。
吴钦的瞳孔几乎要裂开，冷汗和血水混在一起，在石台上积成一摊粘稠的液体。
阿蛮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个漆黑的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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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桑野的刀尖停在吴钦心口，"留一口气，送他上路。"
刀锋刺入的深度计算得恰到好处——不会立刻致死，
但足以让他在被投入湄公河时，仍能清晰地感受到冰冷河水的灌入，
感受鱼群啃噬他的残躯，感受生命随着水流一点点消散......
桑坤坐在高台上，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首到吴钦被削得只剩骨架和内脏，桑野才抬手示意停下。
"装盒。"
阿蛮上前，将最后一捧焦肉装入骨灰盒，"咔嗒"一声扣紧。
黎明时分，来到湄公河畔。
桑野亲手将骨灰盒递给吴钦——他的眼球还能转动，手指尚能颤抖，甚至能听到她在他耳边轻声说：
"好好看着，你的骨灰是怎么喂鱼的。"
盒子坠入河水的刹那，吴钦的喉咙里终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
而桑野只是转身，在初升的阳光下，洗净手上的血迹。
河水湍急，裹挟着骨灰盒沉沉浮浮。
吴钦残存的躯体被铁链束缚在木筏上，随波逐流。
他的瞳孔己经涣散，但桑家的秘药仍吊着他最后一口气——让他清醒地感受着河水灌入肺腔的窒息，感受着鱼群啃咬残缺的肢体。
桑野站在岸边，晨风吹起她的长发。
阿蛮沉默地递来一块白布，她慢条斯理地擦净弯刀上的血迹，刀锋映出她冰冷的眼睛。
"阿爸满意了吗？"她问。
身后，桑坤负手而立，目光落在河面那具逐渐沉没的残躯上："不够。"
他抬手，一名护卫立刻递上弓箭。
桑坤张弓搭箭，箭头上绑着浸过油的布条，在火把上一点即燃。
"他的魂魄，也得烧干净。"
火箭破空而出，精准钉入吴钦的眉心。
火焰瞬间吞噬了木筏，河面上腾起一道刺目的火光。
吴钦的嘴唇最后蠕动了一下，却连惨叫都发不出，
只能在烈焰中化为焦炭，最终沉入湄公河底。
玛丹娜翘着腿坐在议事厅，正往指甲上涂黑色的甲油："爽是爽了，但吴家在泰国的地盘怎么办？"
桑野展开一张地图，红笔圈出几个坐标："三天内，全部接手。"
阿蛮的伤腿己经拆了石膏，但走路仍有些跛。
他放下一叠文件："国际刑警刚刚突袭了吴钦在清迈的实验室，缴获了大量‘水晶凤凰’。"
"真巧。"桑野轻笑，"正好是今天。"
玛丹娜吹了吹指甲："你安排的？"
"不。"桑野看向窗外，"是陈队长。"
远处，一辆没有标识的黑色越野车停在庄园门口。
陈队长下车，朝主楼方向敬了个礼，随后带人离开——后车厢里，是吴家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骨干，现在成了送给警方的"礼物"。
夜晚·桑野的卧室
阿蛮敲门进来时，桑野正对着镜子处理肩上的伤口。
他沉默地接过药棉，动作熟练地替她包扎。
"疼吗？"他问。
桑野看着镜中他低垂的眉眼："比不上火刑。"
阿蛮的手顿了顿，最终只是收紧绷带："下次......"
"没有下次。"桑野转身，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吴家的事结束了，但金三角永远不会太平。"
她的掌心还带着血腥气，指尖却冰凉。
阿蛮反手握住，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有一道为救她留下的疤。
"我知道。"他说。
窗外，湄公河的水声隐约可闻。
河底沉没的骨灰早己被鱼群分食，而岸上的硝烟，才刚刚开始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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