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诊所的玻璃洒进来，在唐雨柔米白色职业装的褶皱间流淌，珍珠纽扣折射出细碎的光。她精致的妆容却难掩眼底的疲惫，指尖无意识着翡翠镯子——冰种阳绿的质地，在腕间流转着冷光。
“林医生，我失眠三个月了。”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茉莉香水味混着檀香在诊室里弥漫，“西医说我是神经衰弱，吃了很多药都没用。”
林渊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黑，示意她坐下。诊床上的亚麻布被单还留着前一位患者的体温，唐雨柔的手指白皙纤细，搭脉时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像是寒风中颤动的蝶翼。
“肝郁化火，心肾不交。”林渊收回手，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戒痕己经淡得几乎看不见，“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
唐雨柔苦笑：“唐氏集团要和赵氏合作，我爸把项目全压在我身上。”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林渊胸前的听诊器上，那金属冰凉的光泽与她腕间的翡翠形成微妙呼应，“听说你救了赵震天的司机？”
林渊正在写药方的手一顿。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苏婉的保时捷车头擦着花坛停下，红色车漆在阳光下泛着血光。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进来，香奈儿五号的气息裹挟着怒意扑面而来。
“林渊！你果然在勾搭女人！”苏婉抓起桌上的药罐砸过去，褐色药汁溅在唐雨柔的裙摆上，绽开深色的花，“离婚协议签了吗？还在这儿装什么神医！”
唐雨柔优雅地起身，从手提包里取出丝帕擦拭药汁。真丝质地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她擦拭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清理一件稀世珍宝：“苏小姐，这就是你的教养？”
“你又是哪根葱？”苏婉上下打量唐雨柔，目光突然定在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钻石项链——那是去年巴黎高定时装周的限量款。她脸色骤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是唐氏集团的千金？”
唐雨柔微笑着点头，挽住林渊的胳膊。她的体温透过衬衫布料传来，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灼热：“林医生正在给我看病，苏小姐要是没什么事，还请不要打扰。”
林渊浑身僵硬，能感受到唐雨柔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手臂，而她无名指上的戒痕正抵在他的肱二头肌上。苏婉的尖叫刺破诊室：“林渊！你别忘了你是苏家的赘婿！”
“苏小姐，”唐雨柔从包里掏出支票，钢笔字在纸面上流淌出优雅的弧度，“听说你要离婚？这是五百万，就当感谢林医生这段时间的‘忍辱负重’。”
等苏婉的车开走，唐雨柔才松开林渊，脸颊泛起红晕。但林渊注意到，她整理耳后的碎发时，指尖在耳垂处停顿了半秒——那里藏着微型录音设备的蓝光，在阳光里一闪而逝。
诊所外突然传来骚动，一群记者举着话筒涌进来。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唐雨柔转身时，裙摆下若隐若现的玫瑰纹身与她锁骨处的红痕相互呼应，宛如一朵带刺的曼陀罗正在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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