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级农业技能大赛颁奖典礼当天，徐砚舟一早就收到了旅游讲解大赛的邀请函——他获得了省赛一等奖，今天是双重颁奖仪式。
"太巧了！两个比赛同一天颁奖！"张毅翻看着邀请函，"座位号A区12，不错啊，正对舞台。"
徐砚舟却盯着另一张纸——姜见微昨晚发来的农业赛颁奖座位表。她的位置在C区，靠近侧门。
"帮我个忙。"徐砚舟突然说，"找一下旅游社的刘秘书长，就说我有急事商量。"
一小时后，徐砚舟拿着修改过的座位卡走出办公室。张毅一脸不可思议："你真换了？从正中央换到最边上？"
"E区27号。"徐砚舟满意地看着新座位卡，"正好能看见农业赛的C区。"
"疯了疯了！"张毅摇头晃脑，"E区连舞台都看不全，你领奖时得走半分钟！"
徐砚舟只是笑笑，把座位卡小心地放进钱包。
颁奖典礼现场人头攒动。徐砚舟坐在E区最边缘的位置，伸长脖子寻找姜见微的身影。终于，在农业赛区域的第三排，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番茄发卡。
姜见微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转头望向这边。隔着十几排座位和人海，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徐砚舟举起手，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姜见微笑着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番茄胸针——那是他昨天送给她的幸运物。
旅游赛颁奖环节开始，当主持人念到徐砚舟的名字时，他不得不穿过大半个会场走向舞台。路过农业赛区域时，他故意放慢脚步，在经过姜见微那一排时，两人的手指悄悄碰了一下，像一次秘密的击掌。
站在聚光灯下领奖时，徐砚舟的目光依然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角落。姜见微正仰头看着他，眼睛亮得像星星。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偏远的座位比正中央的VIP区珍贵千万倍。
"下面公布农业技能大赛获奖名单..."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徐砚舟快步回到座位，屏息等待。
"三等奖...二等奖..."每个名字念出，他的心就揪紧一分。终于——
"一等奖，姜见微，'寒玉3号'抗寒番茄培育项目！"
徐砚舟猛地站起来，鼓掌的声音比谁都大。E区的观众纷纷侧目，但他己经顾不上这些了。台上，姜见微穿着那件特别的番茄围裙，接过奖杯时第一眼看的却是他这个方向。
颁奖结束后，两人在会场外的走廊相遇。姜见微的奖杯和徐砚舟的放在一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恭喜。"徐砚舟轻声说，"我就知道你能行。"
姜见微摇摇头："没有你帮忙换展位，评委可能根本看不到我的作品。"她顿了顿，"不过...你的座位是怎么回事？"
徐砚舟耳根一热："就想...看得清楚些。"
姜见微突然踮起脚尖，轻轻抱了他一下："谢谢你。不是为展位，不是为灯光秀...是为总是把我放在第一位。"
徐砚舟呆立在原地，那个拥抱的温度久久不散。两个奖杯并排放在长椅上，倒映着他们靠近的身影，像一场无需言明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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