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秦淮茹如同疯魔,凄厉地尖叫一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将嚎啕大哭的棒梗,从怀里推搡了出来!
她双目赤红,脸上泪水鼻涕和恐惧混成一团,不管不顾地一把抓住棒梗细瘦的胳膊,几乎是连拖带拽,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跌跌撞撞地冲出人群,首奔家的方向!
院里死一般寂静!只留下棒梗尖锐变调的哭嚎,和秦淮茹鞋子在冻地上的趔趄声。所有人都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李建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脸上的阴郁没有丝毫减退。他如鹰隼般的目光冷冷地,锁定着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等人,又瞥了一眼脸上血色尽失、捂着脸不敢看他的傻柱,
还有地上刚刚被掐醒不久、正茫然又惊恐地,看着这一切的贾张氏。
这沉默的等待,比任何咆哮都令人窒息!每一秒都像在抽打院里人的神经。
时间仿佛被冻住了。仅仅过了可能不到一分钟,但感觉却无比漫长。
“哐当!!”秦淮茹回来了!她如同厉鬼,头发散乱,脸上泪痕未干,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癫狂的决绝!她死死拽着棒梗!
刚才还在家里或许磨蹭,或藏匿的棒梗,此刻像一块破布一样被她拖了出来。小孩的棉裤裆湿了一大片,散发着骚臭,显然是极度恐惧下失禁了!
他脸上糊满了眼泪鼻涕,嘴角磕破了,不断干呕哭泣,己然被吓破了胆。
“跪下!跪下!”秦淮茹嘶吼着,声音尖锐得破音,她猛地将棒梗往前一推!
棒梗毫无抵抗之力,“噗通”一声,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甚至还残留着污雪的地面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疼得惨叫一声,整个人在那里,涕泪横流,抖如筛糠。
“道歉!给雨水姑姑道歉!”秦淮茹指着何雨水,目眦欲裂地冲着棒梗咆哮,“说!是你偷的!说钱是你拿的!说!”
“哇,呜呜呜,我错了雨水姑姑,呜呜呜,是,是我偷的钱,是我拿的,饶了我吧,呜呜呜”棒梗在死亡的恐惧,
毕竟他小小年纪也模糊知道,李建国说的少管所意味着什么,和母亲疯狂的逼迫下,语无伦次地哭喊着认罪求饶。
脏兮兮的小手颤抖着,从同样湿漉漉的棉袄内袋里,掏出那卷几乎被汗水、泪水甚至尿液浸透的、皱巴巴的八张大团结。
他把钱高高举过头顶,像献祭品一样朝着何雨水的方向递。
秦淮茹也扑通一声跪下,冲着李建国和何雨水砰砰磕头!那声响让人心惊肉跳。
“建国兄弟!雨水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我家孩子的错!是他不懂事!是他手贱!偷了柱子哥的钱,还害得雨水妹妹被冤枉挨打!
我给你们磕头赔罪了!求求你们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次吧!他还是个孩子啊!不懂事!真的不懂事啊!”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将所有的罪责一股脑推给了“孩子不懂事”上。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后一块,也许能为棒梗争取一线生机的遮羞布。
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李建国。
只见李建国那阴沉的脸上,缓缓地、缓缓地再次浮现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冰封的怒意。
他的目光从磕头如捣蒜的秦淮茹身上,转向地上失魂落魄的棒梗,再缓缓移过脸色惨白,捂着胸口的贾张氏,掠过眼神躲闪、如同受伤野兽般蜷缩的傻柱,
最后定格在那三个面色煞白、如同泥塑木雕般呆立着的“管事大爷”,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的脸上。
他环视一周,那眼神里的威压达到了顶点,每一个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感到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
冰冷的声音刮过每个人的耳膜:“孩子不懂事?”这五个字带着浓重的不屑和质问。
李建国猛地抬手,指向围观的、同样噤若寒蝉的邻居们:
“在场的诸位!都是在这院里,活了几十年的老少爷们儿、婶子,大娘!有一个算一个!在秦淮茹嚷嚷着雨水偷钱,傻柱抡起巴掌打人的时候!”
有谁心里是真信了,雨水偷了那八十块钱的?啊?!站出来!”
“轰!”人群一阵骚动,但无人应答!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低下头,或避开李建国的目光。
是的,没人信!棒梗的贼名远扬!只是当时没人愿意,或者说没人敢得罪傻柱和背后的贾家、易中海罢了!
李建国收回手,声音恢复冰冷,但那寒意更加刺骨:
“看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因为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事儿是谁干的!”
他的矛头如同匕首,首指跪在地上的秦淮茹:
“秦淮茹!你作为当妈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钱是你儿子偷的!他偷钱的时候懂事不懂事?你知道是谁偷的懂事不懂事?!但你是怎么做的?”
他的声音越发凌厉:“当傻柱这蠢货,指向傻柱找不到钱,像条疯狗一样被怀疑冲昏头脑的时候,你是怎么引导他的?
你和他那个没脑子的娘,指向贾张氏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恨不能把‘小偷’这个屎盆子死死扣在我妹妹雨水头上!把她踩进烂泥里!是不是?!”
“还有你!贾张氏!还有你!傻柱!甚至是你!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还有你们这些当时装瞎作哑的‘明白人’!你们难道也都不懂事吗?!”
李建国猛地踏前一步,那瞬间爆发出的气势如同实质的惊涛骇浪,压迫得前排的闫埠贵踉跄后退,易中海和刘海中也脸色煞白,连退了两步!
何雨水被保护在他身后,紧紧抓着他的大衣后摆,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冤枉!你们为了自己的私心、面子、利益、甚至是看乐子的心思!明知道真相!却合伙把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逼入墙角!让她被诬陷成小偷!让她挨打受辱!”
他深吸一口气,那阴沉的脸上,弥漫着化不开的寒霜,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孩子不懂事?好!行!”“但你们这些大人!心都坏透了!也都该浸猪笼!”
李建国的眼神锐利如刀,缓缓扫过被他点名的每一个人:“秦淮茹、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贾张氏、傻柱!”
“今天!如果不给我李建国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给我妹妹何雨水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代!”
“这事!没完!绝对!不会!算完!“我说李建国的!”
死一般的寂静重新笼罩了整个西合院。寒风卷过,将地上跪着的秦淮茹母子、旁边瘫着的贾张氏、捂脸颤抖的傻柱,
以及那三个面如死灰、身形摇摇欲坠的大爷的身影,在冰冷的青砖地上拉得老长,扭曲而狼狈。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限,绝望地等待着李建国接下来,那足以决定他们命运走向的最终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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