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峰会主会场飘着消毒酒精的刺鼻味。林九针蹲在中医展区搓艾绒,展台上九蒸九晒的熟地黄泛着琥珀光泽。周世昌的鳄鱼皮鞋碾过红毯,金丝眼镜映着大屏幕上的英文论文标题:《论中医针灸的安慰剂效应》。
"这是现代医学的殿堂。"周世昌指尖敲击全麻机器人操控台,"某些江湖骗术该退场了。"
林九针捻起熟地黄切片,九蒸九晒的醇香压过化学香氛。他忽然甩出银针扎进展台供电线路,强电流激活磁石针扣,大屏幕画面突然切换——仁德堂硫磺熏制药材的监控录像里,周世昌正指挥工人喷洒工业硫磺。
"真正的九蒸九晒要耗费九天九夜。"林九针将熟地黄塞进全麻机器人的药剂舱,"你们用硫磺熏三小时冒充古法,才是最大的安慰剂。"
会场哗然。周世昌的保镖扑向电闸,林九针弹射银针扎入其曲池穴,反手扯开机器人外壳。成捆的麻黄碱药丸滚落,包装印着周世昌控股药企的LOGO。穿防暴服的警卫冲入时,他掀翻展台,九蒸九晒的熟地黄遇空气释放活性酶,将麻黄碱分解成刺鼻白烟。
"抓住他!"周世昌的咆哮混着警笛声。
林九针撞碎消防玻璃冲进安全通道。陈瘸子驾垃圾清运车甩尾接应,车厢里堆满从仁德堂抢出的硫磺账本。唐颖快速翻拍证据:"首播观看量破亿了,网友在扒周世昌的论文抄袭记录。"
苏墨突然从集装箱跃下,高定西装沾满药渣:"本少挑了三个月水,该教我飞针了吧?"
"先救你爹。"林九针甩出磁石针扣,"他的透析液被周世昌换了氯化汞溶液。"
私立医院VIP病房泛着诡异的蓝光。苏墨踹开加护病房的门,父亲身上插满维生仪器,皮肤下蛊虫游走的痕迹与二十年前灭门案死者如出一辙。林九针刺破自己指尖,将血珠滴入透析机,CX-7抗体瞬间让汞溶液析出银色沉淀。
"挑水是为增强你腕力。"林九针将苏墨按在病床前,"鬼门针认主,看好了——"
七根银针破空扎入七大要穴。苏父突然坐起呕吐,黑色毒液混着汞珠喷在周世昌派来的"主治医师"脸上。唐颖的手术刀挑开医师白大褂,暗袋里藏着未启封的死亡证明书,患者姓名栏提前印好了苏家父子的名字。
"首播别停。"林九针将磁石针扣弹向摄像头,"让网友看看什么叫杀人执照。"
仁德堂废墟深处传来爆炸。陈瘸子撬开地下保险库,成箱的CX-7克隆体实验记录曝光——周世昌竟用患者医保信息注册空壳公司,套现百亿研发非法基因药剂。林九针用艾绒点燃账本,火光中浮现父亲实验室的手稿图,鬼门第十三针的注解被血渍模糊:"以命换命,至亲可逆。"
国际刑警的首升机掠过城市上空。林九针站在医学峰会大厦天台,看着周世昌被押上警车。他忽然扯开衣领,锁骨下的CX-7编码在阳光下泛着荧光:"你的罪证长在我每根血管里,这辈子都洗不干净。"
夜雨冲刷着中药街的牌匾。林九针推开"鬼门医宗"祖宅的朽木门,梁上悬着的十二枚青铜针匣落满灰尘。陈瘸子灌下最后一口酒,将火折子投向神龛后的密室——三百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中医尸骸,天灵盖全插着刻蛇纹的银针。
"师兄们等这天二十年了。"瘸子独眼充血,"该让第十三针现世了。"
月光穿透残破的瓦片。林九针跪在父亲灵位前,鬼门针谱的最后一页在烛火中显现:逆死为生的秘术,需至亲骨血为引。陈瘸子突然咳出黑血,人皮面具下的烧伤疤痕寸寸崩裂——这位"瘸腿杂役"的真实面容,竟与灵位照片上的父亲有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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