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医学峰会的穹顶玻璃映着手术灯惨白的光。林九针蹲在中医展区磨针,九蒸九晒的熟地黄碎屑在指缝间簌簌掉落。全麻机器人的机械臂突然转向观众席,针筒里淡绿色麻醉剂泛着CX-7克隆液的荧光。
"现代医学需要绝对精准。"周世昌的替身克隆体敲击控制台,大屏幕闪现三百名昏迷患者的脑电波图谱,"而某些巫术该进博物馆了。"
林九针弹射银针刺入供电线路。磁石针扣在强电流中震颤,患者监护仪突然显示肾上腺素异常飙升——正是鬼门第七针"透天凉"刺激了肾上腺髓质。他甩出熟地黄砸中机械臂关节,九蒸九晒的活性酶瞬间分解麻醉剂,绿色毒液滴落腐蚀出仁德堂蛇纹。
"精准?"林九针扯开患者病号服,锁骨下的CX-7编码与周世昌克隆体如出一辙,"你们连活体实验和医学突破都分不清!"
安保人员的电棍裹挟硫磺味劈来。林九针后仰躲闪,银针扎穿其足三里穴,反手将磁石针扣弹向大屏幕。二十年前灭门案的监控录像突然播放,画面里周世昌手持CX-7原液扎入父亲太阳穴的瞬间,与当下机械臂的动作完美重合。
"报警!"克隆体嘶吼着按下紧急按钮。
林九针撞碎消防栓玻璃,高压水流冲开展台暗格。成箱的克隆体培育舱滚落,营养液里漂浮着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孔。陈瘸子从通风管泼下雄黄酒,九蒸九晒的熟地黄遇酒精爆燃,火舌顺着克隆体的神经电极烧毁中枢芯片。
"小心脑波同步!"
唐颖的示警被淹没在警报声中。林九针感觉太阳穴刺痛,克隆体的记忆如潮水涌入——周世昌早在三年前就复制了他的基因序列。他发狠咬破舌尖,血珠弹射间施展鬼门第九针"离魂刺",七枚银针扎入自己奇经八脉,强行切断脑电波共鸣。
克隆体突然口吐白沫,皮下蛊虫破体而出。林九针捻动针尾红绳,师傅遗留的艾绒灰烬顺风飘散,雄黄粉混合硫磺结晶在穹顶聚成雷云。一道闪电劈中机械臂,高压电通过磁石针扣导入地下管网,整座场馆的克隆体培育舱同时过载爆炸。
"这才是中医的天人感应!"
消防喷淋系统启动的瞬间,林九针跃上演讲台。他撕开克隆体的西装衬里,皮肤上烙着全球六处地下实验室的微缩地图。雨水冲刷着九蒸九晒的熟地黄,醇香混着CX-7克隆液的腥甜,在场馆地面蚀刻出鬼门医宗的七星阵法。
苏墨踹翻安检门冲入会场,肩头扛着昏迷的市长千金:"她在后台被注入了克隆神经毒素!"
林九针瞳孔骤缩。千金脖颈的针孔泛着熟地黄蒸晒过度的暗红色,与他当年救父时的中毒症状完全相同。他扯断大屏幕电缆缠住承重柱,用消防斧劈开克隆体的颅骨——液态蛊虫组成的脑组织里,嵌着半枚刻"鬼"字的玉牌,与父亲遗留的信物严丝合缝。
"首播继续!"陈瘸子独眼充血地架起摄像机,"让全世界看看什么是医道癌变!"
雷暴轰穿穹顶玻璃。林九针在暴雨中施展鬼门第十二针"回阳九转",市长千金的心跳复苏瞬间,他右手的艾草烫伤疤突然开裂,血流在地上汇成父亲实验室的星象图——北极星位标注着周世昌的真身藏匿处:二十年前鬼门医宗灭门案的废墟地宫。
克隆体在火光中化为灰烬前,嘴唇翕动着传递最后讯息:"第十三针......在瘟疫岛......"
消防通道传来密集脚步声。林九针将玉牌按进苏墨掌心:"带她去挑水满三百桶,能暂缓毒素上脑。"
暴雨冲刷着场馆外墙上"悬壶济世"的金字牌匾。陈瘸子嚼碎第九颗熟地黄,望着救护车红蓝闪烁的顶灯喃喃:"该去会会真正的周世昌了,他偷的不止是鬼门针......"
地下车库的承重墙突然坍塌。林九针在坠落瞬间甩出银针勾住通风管,瞥见废墟深处三百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中医尸骸——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插着刻蛇纹的银针,针尾系着与他手中一模一样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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