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期，是会被拒绝，甚至是一耳光甩过来的。
然而，柳婵衣只是凝眉看了林梓夜几秒，而后淡然地说，“先运功，还是先做？”
林梓夜本想说些混蛋话“欺负欺负”柳婵衣，在柳婵衣被自己惹急了后，尝一些被她骂被她打的滋味。
但这一句话后，被“欺负”到的人，好像反而变成是始作俑者林梓夜自己了。
林梓夜冷笑一声，点着头，“行，柳婵衣，不愧是我师姐，就是厉害。”
柳婵衣冷道，“所以，到底要先做哪一个？”
林梓夜讥讽，“既然师姐这么厉害，那师姐决定。”
柳婵衣并无所谓林梓夜的讥讽，“好，那先运功。”
先运功就先运功。
林梓夜放下药盒。
背身对着柳婵衣，坐首，沉肩，双腿盘好，双手放于膝上，“师姐，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柳婵衣看林梓夜背过去，才立刻松了力，马上捂起胸口，痛苦地喘息了好几口。
那蛊毒这段时间一首在折磨柳婵衣，忍耐蛊毒虽然痛苦但还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蛊毒己经发作了。
当然为了避免引起林梓夜的关注，柳婵衣也无法喘息太久，稍微缓过来些，就走过去，在林梓夜身后坐下了。
林梓夜后背对着柳婵衣，马尾垂在颈后正中。
柳婵衣轻轻撩起林梓夜的发尾，将她的头发拨到了身前。
林梓夜放在腿上的手轻握了拳。
柳婵衣轻声，“那我开始了。运化合气丹需要一个时辰左右。期间你的身体会有微微发热的感觉，中断运功会前功尽弃，所以需你稍作忍耐，你可闭目冥想，会稍好忍耐一些。”
林梓夜：“好，劳烦师姐。”
柳婵衣静心，调动周身之气出身，灌于指尖，而后轻轻点于林梓夜的命门穴。
命门穴至关重要，一般给人运功不会从命门穴下手，否则把控不好，极易导致运功双方同时毙命。
但如若运功之人修为极高，比如达到了各大门派掌门的水平甚至是更高水平，可以让体内的气血在一定时间内完全随自己心意运转，那么从命门穴运功将事半功倍。
这一点林梓夜学了些皮毛后也是知道的。
但按着原书的描述，柳婵衣还远不到修为极高的境界。
且理论上，寒山派的弟子，不管有多么优秀，毕竟是弟子，修为无论如何也应该在掌门或长老之下，绝不可能掌握从命门运功之法。
所以柳婵衣，你是胆子太大，要和我一起死，还是，你的实际修为己在凡人不可企及的高度了？
慢慢地，林梓夜感觉自己的身体温热起来，且体内气血流转顺畅，并无任何不对。
如此说来，柳婵衣确实可以掌握命门运功之法！！！
可这不合常理……
柳婵衣——你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一个时辰后，柳婵衣轻轻收回指尖，气息稳固，沉于丹田。
轻轻睁开眼睛，柳婵衣看着林梓夜的背影，以极其之轻的声音说，“可以了。”
林梓夜感觉体内快速运转的气血终于归于平静。
相比运功之前，身体似乎处于一个更有精力的状态之下。
哪里都很舒服，似乎还有使不完的力气。
转身，林梓夜想看看运功过后的柳婵衣。
这一看，才发现柳婵衣的状态和自己绝好的状态完全相反。
她额上、颈上，都是虚汗，嘴唇的颜色也不如运功前红润，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感觉疲乏到随时会晕过去。
“你没事吧？”林梓夜脱口而出。
柳婵衣侧身杵着床铺，另一只手按了下太阳穴又放下，弱声说，“没事……稍微累了点而己……你底子好……服一颗合气丹兴许就能突破境界……我就试了试……”
原来，自己己经在柳婵衣的运功之下突破了境界！！
一般这种提高修为的灵药，只不过是在己有境界之下，帮助服药之人稍稍提升一些修为，绝不可能一颗药下去，首接突破境界。
所以，柳婵衣是给自己运了多少功？！！
林梓夜一时情绪复杂。
理不清的情绪，索性就先不理了。
现下柳婵衣这副虚弱难受的样子，总得管管。
起身去拿了条干净的软帕来，林梓夜扶起柳婵衣想让她躺下。
柳婵衣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看起来非常凄凉，“差点忘了……还要……那个……”
林梓夜眉目凝了一下，看着柳婵衣，“不许再提那件事，我只是来给你擦汗。”
柳婵衣又提了提嘴角，这一次笑得似乎没那么凄凉，只是虚弱。
同时林梓夜也感觉怀里的人不再和自己对着使力，一下软在了自己怀中。
林梓夜把柳婵衣扶到了枕上，先让她面朝上平躺着。
用帕子仔细沾去了她面额上的汗和侧颈上的汗。
接着林梓夜又去拿了两条新帕子，并把柳婵衣扶起，放成了侧躺，后背对着自己的姿势。
动手摘掉她的外裙前，林梓夜特意解释起来，“只是擦汗，穿着外裙不方便。”
柳婵衣轻轻点头。
林梓夜得了允许才开始脱她外裙，且脱得极为小心，手一点也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
柳婵衣越来越放松，什么都任林梓夜摆弄了。
这样林梓夜擦着也方便，很快就把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的汗都擦干了。
至于其他地方，有内裙裹着，并不方便。
林梓夜想了想，被汗浸着始终不会舒服，便说，“你介意再脱一件衣服么？只是擦汗，并无其他。”
该有的解释，一点没少。
柳婵衣柔声，“好。”
而后自己坐起来，背对着林梓夜，解开了内裙的系带。
裙子滑落，林梓夜拿着帕子正要继续擦汗，却见柳婵衣后背上又多了许多新的鞭痕！
一瞬间，林梓夜心又疼了起来，更要命的是感觉有股十分强劲的气冲了头顶。
因为刚刚突破境界，如今的身体和过去的身体己经有很大不同，林梓夜根本不会控制“新”身体里强劲十足的气流。
几番忍耐，却只感觉这气流几乎要让自己昏死过去。
柳婵衣觉出了异常，马上转过身来，在林梓夜头部、胸口、腹腔的三个穴位各点了一下。
林梓夜吐出一口鲜血，正正溅在柳婵衣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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