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雨下得昏天黑地，布鲁克林区的老教堂尖顶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林胜蹲在教堂地下室的排水管道口，雨水顺着安全帽的檐角滴进领口。他摸出战术手电照向管壁，青苔覆盖的砖缝里嵌着枚铜钱——1883年的光绪通宝，这是19世纪华人劳工修地道时埋下的标记，时隔百年，成了洪门的秘密通道。
"老大，前面是斯卡莱塔的老巢后巷。"阿杰的机械臂敲了敲管壁，金属关节与砖块碰撞出闷响，"通风管道能容一人通过，我先探路。"他的声音混着耳机里的电流声，"许先生说，老巢里有二十个枪手，三个机枪手，斯卡莱塔在三楼锅炉房。"
林胜扯了扯战术背心的肩带，M4卡宾枪的枪管贴着胸口："维克多带古巴人炸前门，雷耶斯从屋顶空降，我们走地道包抄。"他看向身后的刀疤强，香港组的兄弟正往刀鞘里抹防滑粉，"你和千代子清二楼，别留活口。"
"明白。"刀疤强的八斩刀在手电光下泛着冷光，"斯卡莱塔的保镖队都是西西里老兵，我给他们尝尝八斩刀的滋味。"
地道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林胜的手电扫过去，一只老鼠被惊动，窜进了墙缝。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是苏晚晴的照片——她昨天在布鲁克林大桥被FBI追了三条街，现在躲在皇后区的裁缝铺，发梢还沾着血。
"行动。"林胜按下耳麦。
阿杰的机械臂卡住通风口的铁栅栏，肌肉虬结的手臂青筋暴起，"咔"的一声，栅栏被扯成两半。他率先钻进去，林胜紧随其后，潮湿的铁锈味呛得人睁不开眼。通风管里堆着陈年积灰，每动一步都扬起呛人的尘雾。
"前方十米有守卫。"阿杰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个，M16，没戴耳机。"
林胜摸出消音手枪，枪口抵住通风管的缝隙。他看见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靠在墙角抽烟，其中一个的金链子在灯光下晃眼——那是斯卡莱塔的贴身护卫，外号"金牙"，去年在时代广场砍死过三个爱尔兰帮的人。
"三、二、一。"林胜扣动扳机。
两发子弹精准穿过通风管的缝隙，金牙的眉心和另一个保镖的咽喉同时绽开血花。阿杰的机械臂砸开通风口，两人跳下去，落地时带起的风扑灭了地上的烟头。
"安全。"阿杰检查尸体，"没装警报器，斯卡莱塔的老巢比想象中松懈。"
林胜冷笑："他以为纽约是他的后花园，没想到华人劳工的地道能通到他床头。"他指了指楼梯，"上三楼。"
楼梯间的灯忽明忽暗，墙皮剥落处露出斑驳的红砖。林胜刚踏上第三级台阶，头顶的声控灯突然亮起，十几个保镖从转角处冲出来，M16的枪口喷着火舌。
"卧倒！"阿杰扑过来，机械臂挡住林胜的胸口。子弹打在金属关节上，溅起火星。林胜翻身滚进墙角，M4卡宾枪的枪托抵住肩窝，三发点射撂倒最前面的三个。刀疤强的八斩刀划破空气，刀光过处，两个保镖的手腕被齐根斩断，血柱喷在墙上，像两朵绽开的红玫瑰。
"老大，三楼！"阿杰吼道。
林胜踩着尸体往上冲，子弹擦着耳际飞过。他撞开三楼的门，蒸汽的热浪扑面而来——这里是老巢的锅炉房，巨大的锅炉轰鸣着，管道里的蒸汽嘶嘶作响，在墙上凝成水珠。
斯卡莱塔站在锅炉前，墨绿丝绸衬衫被汗水浸透，左脸的紫斑在蒸汽里泛着诡异的光。他手里握着一把柯尔特左轮，枪管抵着一个女孩的太阳穴——那是斯卡莱塔的养女，十六岁的安吉拉，上个月在慈善晚会上给林胜递过香槟。
"林先生，别过来！"斯卡莱塔的声音发颤，"再走一步，我就崩了这小！"
林胜的瞳孔收缩。他看见安吉拉的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脖子上还戴着他送的翡翠项链——那是洪门和五大家族"和平晚宴"时，为了拉拢斯卡莱塔送的见面礼。
"维托，你输了。"林胜的声音很轻，"五大家族的人都在看首播，你杀了自己的养女，他们会把你挫骨扬灰。"他指了指墙角的摄像头，"许文强把地道战的画面传到了每个教父的手机上，你现在是纽约的笑柄。"
斯卡莱塔的手一抖，左轮枪掉在地上。安吉拉趁机挣脱，扑进林胜怀里。林胜把她推给阿杰："带她走。"
"你...你不能杀我！"斯卡莱塔退到锅炉旁，蒸汽管道在他背后发出刺耳的尖叫，"我知道肯尼迪的秘密！账簿在参议员贝克手里，他...他和中情局有勾结！"
林胜的脚步顿住。他摸出怀里的照片——苏晚晴的父亲，1963年达拉斯的警察，照片背面写着"证人保护"。
"说清楚。"林胜的枪口抵住斯卡莱塔的眉心。
"贝克是肯尼迪的政敌，他买通了枪手！"斯卡莱塔的唾沫星子喷在林胜脸上，"1963年的钱是我出的，证人名单在瑞士银行，贝克的账户...啊！"
蒸汽管道突然爆裂，滚烫的蒸汽喷在斯卡莱塔的后背上。他惨叫着摔倒，皮肤瞬间烫成焦黑色。林胜看着他在地上抽搐，突然想起《美国往事》里麦克斯的结局——被自己的贪婪烧死。
"系统提示：击杀纽约黑手党教父维托·斯卡莱塔，获得'教父级威慑力'，敌对帮派投降概率+30%。"
林胜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一股热流从脊椎窜到头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气场在变化，像有团火在胸腔里燃烧。斯卡莱塔的保镖们冲进来时，竟有三个首接跪在地上，枪扔得远远的。
"老大，FBI的车到了！"阿杰的声音从耳麦传来，"维克多炸了前门，雷耶斯控制了屋顶，我们得撤！"
林胜弯腰捡起斯卡莱塔的怀表，里面是张老照片：1963年11月22日，斯卡莱塔和几个戴礼帽的男人站在达拉斯的德克萨斯学校书店前。他把怀表塞进兜里，转身往楼下跑。
楼下的枪战还在继续。刀疤强的八斩刀砍翻最后一个保镖，刀刃上的血滴在地上，汇成蜿蜒的小河。千代子从二楼跳下来，手里的狙击枪还在冒烟，"地狱天使"的首领倒在她脚下，眉心有个血洞。
"走！"林胜吼道。
他们从地道撤到教堂时，雨己经停了。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洒在祭坛上，安吉拉缩在长椅上发抖，手里还攥着那串翡翠项链。林胜摸出手机，给许文强发了条短信："斯卡莱塔己死，账簿在贝克手里。"
"老大，五大家族的代表在总部等您。"许文强的声音带着兴奋，"科洛博家族的老教父说，愿意让出布鲁克林的码头，只要您...只要您别追究他们的'小错误'。"
林胜笑了。他看向窗外，纽约的天际线在雨后泛着金光。苏晚晴发来消息："达拉斯档案馆的资料找到了，我父亲的笔记里提到'魔术子弹'。"
"回总部。"林胜对阿杰说，"让兄弟们把斯卡莱塔的尸体挂在时代广场，就说...就说纽约的地下世界，改姓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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