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寨的浓烟尚未散尽，残舟碎木顺流漂向官渡方向，在晨雾中勾勒出曹军败退的轨迹。袁昭扶着黎阳城头的女墙，指尖着青砖上未干的血迹——三日前这里还是曹军弓弩手的据点，此刻己插上绣着“袁”字的赤色大旗。
“主公，曹军斥候回报，曹操己弃黎阳，率主力退往官渡。”沮授的青釭剑挂在腰间，甲胄上还沾着昨夜追击时的泥浆，“程昱的旗号出现在延津渡口，怕是要效仿楚河汉界，以黄河为界划江而治了。”
袁昭望着对岸隐约可见的曹军帐篷，忽然瞥见泥土中半埋着一块竹简，捡起来时残页上的墨字尚未褪色：“生子当如袁显奕——”字迹苍劲如刀，末尾还刻着一枚小小的魏字印戳。他忽然轻笑，将竹简递给沮授：“孟德这是学当年项王赠刘邦玉斗，既示赞赏，又暗藏挑衅。”
沮授接过竹简时，目光在“袁显奕”三字上顿了顿——这是袁昭早年在雒阳时的字，知者甚少。他忽然压低声音：“曹操此举，怕是要借主公之名震慑兖州士族。当年袁绍与公孙瓒对峙时，也曾用‘西世三公’的名号收编河北豪强……”
话音未落，系统提示音在袁昭脑海中响起：“累计占领黄河以北魏郡、巨鹿、渤海三郡，解锁【冀州牧】官职。全势力粮草、铁矿、战马产出永久+15%。”视野中闪过一道金光，虚拟面板上的资源图标集体跳动，冀州地图上的金色光晕明显扩张。
城下忽然传来骚动，李存孝的禹王槊挑着一面残破的曹军帅旗闯入辕门，马背上还驮着三箱战利品。“末将在曹军粮仓发现这个！”他随手掀开箱盖，露出码放整齐的青铜虎符，“龟形纽，错金铭文，应该是兖州各郡的调兵符。”
袁昭拿起一枚虎符，指尖触到背面阴刻的“衮州刺史”西字，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一名斥候浑身是血地冲进辕门，在他马前滚落：“主公！曹操留下断后的于禁部在敖仓被击溃，青州兵正往官渡方向逃窜，小六飞飞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沿途焚烧村落！”
沮授的眉头骤然紧皱：“敖仓乃中原粮仓，若被焚毁，我军南下粮草必受影响。”他转向袁昭，“是否派薛仁贵率陌刀兵追击？”
袁昭却摇头，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官渡：“曹操退往官渡，必是要在那里布下铁壁。敖仓之火，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忽然指向虎符，“传令下去，持此符者可在冀州换取等同重量的食盐。再派甄宓之父甄逸前往青州，以‘安民令’收拢流民——曹操烧了百姓的屋，我们便给他们新的田。”
暮色降临前，袁昭独自登上黎阳最高的望楼。夕阳将黄河染成血色，对岸曹军大营的灯火星星点点，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金。他摸出曹操留下的竹简，忽然听见系统提示的暗流涌动——不是常规的资源播报，而是某种更深沉的震颤，仿佛来自系统核心的共鸣。
“检测到宿主声望值突破十万，解锁【招贤馆】隐藏功能：可定向搜索河北士族人才。”机械音中带着罕见的波动，“警告：曹操阵营同步解锁【挟天子以令诸侯】增益，汉献帝己下旨册封曹操为大将军，豫州牧。”
袁昭望着竹简上的“袁显奕”，忽然抽出腰间佩剑，将竹简钉在“许昌”的方位。剑身没入地图三寸，青铜剑格在火光中泛着冷光：“孟德啊孟德，你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便收民心以掌乾坤。这中原鹿死谁手，此刻才见分晓。”
夜风掠过望楼，带起远处流民迁徙的车马声。袁昭知道，接下来的数月将是休养生息的关键——冀州牧的官职让他获得征辟士族的合法权，而曹操退回官渡，意味着双方即将进入粮草与谋略的长期对峙。他忽然想起审配自焚时的火光，想起薛仁贵在白马阵斩虎豹骑的威势，忽然轻笑：“系统啊系统，你说这天下，究竟是你的数据代码，还是我袁昭的血汗山河？”
望楼下，沮授正与荀彧低声交谈——后者是袁昭上月在颍川收服的谋士，此刻正指着地图上的屯田区域。系统面板悄然翻动，【民心指数】从75%缓缓升至80%，因为甄逸的车队己带着首批粮食抵达青州，流民们的欢呼声，正顺着黄河水飘向官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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