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城下，张郃的长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望着对面列阵的袁军，重甲铁骑在前，陌刀兵如墙在后，中间的“袁”字大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作为曹操麾下的河北名将，他对这方土地太过熟悉，熟悉到看见陌刀阵时，心中竟泛起一丝亲切感。
“将军，袁军的斥候在阵前喊话，说要见您。”副将低声道。
张郃点头，策马向前，却见对面阵中奔出一骑，正是李存孝。禹王槊横在马上，甲胄上的鎏金纹路与阳光相映，竟让他想起当年在雁门见过的金甲神人。
“张郃！”李存孝的声音如滚雷，“你我都是河北子弟，为何要为曹操卖命？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你难道忘了冀州百姓的苦难？”
张郃的手在枪柄上收紧，想起去年在兖州见过的场景：曹操的屯田制虽好，却让士族豪强趁机兼并土地，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而袁昭的《屯田令》，却给了寒门子弟军功换田的机会，这在他这个出身寒门的将领眼中，格外刺眼。
“李存孝，你我各为其主，多说无益。”张郃的长枪挽出枪花，“手底下见真章吧！”
两骑对冲，张郃的“地趟枪”专攻马腿，枪尖如毒蛇吐信，首取李存孝坐骑的关节。但李存孝猛然弃马步战，禹王槊重重砸在地上，竟将青石板震裂，战马受惊前蹄腾空，让张郃的枪势走空。
“好枪法！”李存孝大笑，槊尖挑起张郃的头盔，“但你这枪，不该用来对付河北子弟。”他忽然掷出一把陌刀，刀刃插在张郃马前，刀柄上刻着“河北子弟不杀河北人”的小字，“看看吧，这是主公亲自刻的刀，他等着每一个回家的兄弟。”
张郃捡起陌刀，指尖抚过刻字，忽然想起幼年在中山郡见过的场景：袁昭的父亲袁逢在灾年开仓放粮，百姓们跪在路边感恩。而曹操入兖州后，虽屯田练兵，却因“挟天子”的名义，让士族势力更盛。他忽然抬头，望向袁军阵中，那里有无数寒门子弟组成的陌刀兵，他们的甲胄虽不华丽，却带着一股精气神。
“将军！”一名袁军斥候策马而来，递上一卷竹简，“我家主公说，当年你在袁绍帐下时，曾力主赈济灾民，这份心，河北百姓记得。”
张郃展开竹简，上面是袁昭的亲笔：“河北之乱，非百姓之过；中原之争，当凭民心所向。若归，本侯愿以冀州牧印信相托，让河北子弟不再流血。”他的手忽然颤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儿啊，要跟着能让百姓吃饱饭的人。”
“报——！”曹军斥候突然闯入，“主公，曹操派使者到黎阳，说要调您回许昌！”
张郃的脸色骤变，他知道，这是曹操的猜忌。自从他在河北声望日增，曹操便屡屡试探，如今袁军压境，正是借故夺他兵权的时候。他忽然望向李存孝，后者正用禹王槊指着远处的曹军大营，那里飘着“曹”字旗，却显得格外单薄。
“李将军，”张郃忽然下马，长枪倒持，“请带我去见袁公。”
黎阳大营的中军帐里，袁昭看着跪在帐中的张郃，想起系统终端的提示：“检测到史诗武将张郃，收服可获得30碎片，解锁【河北突骑】训练法。”他亲手扶起张郃，将陌刀递还：“俊乂啊，河北的子弟，本该守望相助。”
张郃抬头，看见帐中挂着的冀州舆图，上面用朱砂标着每一处屯田点，每一条河流。忽然，他发现舆图角落有一行小字：“流民安置处，皆有井渠灌溉。”这是他在曹操帐下从未见过的细致，原来袁昭的屯田，不仅是屯兵，更是屯心。
“主公，”张郃单膝跪地，“郃愿为前驱，扫平中原贼寇。”他忽然想起李存孝掷刀时的场景，那把刻着“河北子弟不杀河北人”的陌刀，此刻正躺在他的掌心，带着温热的触感，“郃曾以为，武力可定天下，今日才知，得民心者，方得天下。”
是夜，张郃旧部听闻主将归降，竟有八成士卒越城而来。系统面板上，【河北突骑】的训练进度条疯狂跳动，骑兵攻击力+15%的提示闪烁不停。袁昭看着舆图上的黎阳，忽然听见沮授的声音：“主公，张郃归心，河北骑兵如虎添翼。但曹操必然不会坐视，怕是要调虎豹骑前来。”
“让他调。”袁昭轻笑，指尖划过系统面板，调出【骑兵动员令】，“通知李元霸，率三千玄甲骑往官渡方向游击，告诉薛仁贵，准备用新练的‘水陆夹攻’阵形，咱们的楼船，该去会会曹操的铁锁连舟了。”
张郃站在帐外，望着星空下的黎阳城，忽然看见一名陌刀兵正在教新兵擦拭刀刃。新兵的手被磨出血泡，却笑着说：“等打完这仗，我就能回家分田了，我娘说，那地儿种粟米最好。”
他忽然明白，袁昭的系统，不是冰冷的碎片与抽奖，而是让每个百姓都能握住的希望。当曹操还在权谋中打转时，袁昭己在百姓心中种下了归心的种子，而他，愿意做这颗种子的守护者，用手中的长枪，为河北子弟，为天下百姓，杀出一条太平路。
远处，李存孝的笑声传来，带着几分豪迈：“张郃！明日随我去踹曹操的营寨，让他见识见识，咱们河北骑兵的威风！”
张郃握紧手中的陌刀，刀身映出他坚定的眼神。系统终端在此时轻轻震动，那是忠诚度提升的提示，也是他内心真正归向的证明。今夜过后，他不再是曹操麾下的河北名将，而是袁昭阵营的先锋大将，将与李存孝、薛仁贵一起，带着河北子弟的希望，迈向更广阔的战场。
黎阳的灯火，照亮了张郃的前路，也照亮了袁昭阵营的未来。系统终端的蓝光与营火交相辉映，如同点点繁星，点缀在中原的大地上，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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