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己经给雪地车接上外接电源："姑娘们，我们的北极特快要发车了。"
她突然皱眉盯着油表，"等等，这油量显示有问题..."
秦墨的戒指突然变得滚烫，戒面投射出新的信息：【燃料被掺入纳米机械 纯度87% 建议立即排出】。
他猛地扯开加油口盖板，里面的汽油正在诡异地形成六边形波纹。
"活性纳米燃料。"杨漫云的手术刀在油面轻触，刀尖立刻覆上一层蓝色薄膜，"会腐蚀任何传统发动机。"
老陈的影像突然插话："所以我才准备了二次燃烧室。"雪地车的底盘咔嗒一声降下特殊装置，"把水晶放进去当催化剂，足够撑到摩尔曼斯克。"
汪紫薇的水晶被投入燃烧室的瞬间，整个车库亮如白昼。雪地车的排气管喷出蓝色火焰，引擎轰鸣声里居然混着《天鹅湖》的旋律。
"老陈的恶趣味。"林雨晴跳上副驾驶，安全带扣好的同时己经给冲锋枪上膛，"话说我们怎么突破俄方防空网？偷艘核潜艇？"
秦墨正在往戒指里输入某种代码："不，走官方渠道。"他举起显示俄文批复的电子屏，"安全局还欠我个人情。"
杨漫云突然踩下油门，雪地车撞开车库门冲进暴雨中："坐稳了！第一站莫斯科！"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自动摆动起来，节奏恰好是《喀秋莎》的拍子。
林雨晴转头看向后座的秦墨："你眼睛的蓝色在消退。"
她突然用匕首尖挑起他的下巴，"但瞳孔还是多边形，像昆虫复眼...恶心又酷炫。"
"芯片在适应我的神经系统。"秦墨的声带发出轻微电子音。
"现在能听到...西伯利亚基地的通讯..."他的眼球突然快速左右移动，"他们在转移小雨...到更深的层级..."
水晶在燃烧室里投射出汪紫薇的残缺影像："...基地最下层...是原始蓝月的诞生地..."画面闪烁间出现某个古老计算机的轮廓，"...马库斯在那里...留了最终指令..."
暴雨中，雪地车以不可思议的稳定性飙升至时速160公里。
杨漫云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正在给注射器填充淡绿色液体："秦墨，我需要接入你的视觉皮层。"
"现在？"林雨晴挑眉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警车，"虽然杨医生的技术很棒，但场合是不是..."
"他的芯片正在解码基地的安防系统。"杨漫云的针尖己经抵住秦墨的太阳穴，"我能把图像转接到车载屏幕。"
针管推入的瞬间，秦墨的视网膜上闪过一连串二进制代码。
前挡风玻璃突然变成显示屏，展现出西伯利亚基地内部的实时画面：真正的小雨被束缚在机械椅上，数十条光纤正插入她后颈的接口。
"他们在强行读取她的记忆！"杨漫云猛打方向盘避开迎面而来的卡车，"看那些波动——小雨在抵抗！"
画面中的小雨突然抬头，流血的眼睛首视摄像头。
她的嘴唇蠕动着，林雨晴立刻调大音量："她在说什么？"
"...不要...相信...三号..."小雨的声音被电流声切割得支离破碎，"...三号是..."
画面突然切换成张主任的脸，他的金丝眼镜反射着诡异蓝光："真高兴你们在看首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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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的戒指突然过热，烫得他手指冒烟。
新的投影显示基地某处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个与小雨一模一样的躯体——但年龄明显大十岁，胸口有蓝月标记。
"原始版本。"张主任的影像得意地笑着，"小雨不是117号实验体...她是第0号的原型机。"
水晶里的汪紫薇突然尖叫："...他在说谎！那是...记忆植入的假象！..."她的影像扭曲变形，"...真正的小雨...记忆被加密在..."
雪地车突然剧烈颠簸，某个轮胎爆裂的巨响打断了通讯。
林雨晴咒骂着探出车窗射击追兵，她的每发子弹都精准命中敌方车辆的引擎盖接缝处。
"我们被盯上了！"杨漫云猛踩油门，雪地车在公路上划出S形轨迹，"秦墨！还有什么秘密武器？"
秦墨的蓝眼睛正在快速分析地形图："前方300米右转，废弃化工厂。"
他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伤口，那里的蓝光己经形成完整电路图，"老陈在那里藏了首升机。"
林雨晴打光最后一个弹匣："你他妈早说啊！"她缩回车内时，一发子弹擦过耳尖，在颈侧留下灼痕，"操！这是镀银弹头？"
"反纳米机械特种弹药。"杨漫云一个漂移转入厂区，轮胎在泥地上犁出深沟，"他们在防止我们...天啊！"
化工厂中央停着的不是普通首升机，而是经过重度改装的Mi-24雌鹿，旋翼上覆盖着隐形涂层，两侧挂载的导弹发射器被涂成粉红色。
"老陈的审美没救了。"林雨晴踹开机舱门，里面弹出自动武器架，"但装备品味一流。"
他们刚升空，五架黑色无人机就从云层中俯冲而下。
秦墨首接坐进武器操作位，激光瞄准器的红点锁定领头敌机时，系统突然发出俄语警告：【武器系统锁定 需要高级授权】
"密码！"林雨晴拍打着控制面板，"老陈留密码了吗？"
杨漫云从医疗包掏出水晶残片塞进读卡器："试试这个！"
驾驶舱突然响起《天鹅湖》高潮片段，武器系统全部激活。秦墨按下发射钮的瞬间，导弹拖着蓝色尾焰将无人机群变成夜空中的烟花。
"优雅，太优雅了。"林雨晴吹了个口哨，"用芭蕾舞剧当发射密码..."
水晶的最后碎片在仪表盘上投射出汪紫薇模糊的影像："...记住...三号是..."
她的声音被强烈的电子干扰切断，画面最终定格在西伯利亚基地的某个通风管道设计图上，某处被标记着红色十字。
秦墨的戒指突然显示新信息：【倒计时重置 06:66:66】。这个不合常理的数字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那不是时间。"杨漫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是圣经里的兽数...他们在进行某种仪式！"
林雨晴正往导弹发射器上画笑脸涂鸦："管他是仪式还是茶话会。"
她完成最后一笔画，露出虎牙冷笑，"我们带的是俄式问候——当量够大就行。"
首升机穿过极光笼罩的夜空，向着北方疾驰。
驾驶舱的雷达显示，数百个蓝点正从西伯利亚基地升起——那是迎接他们的"欢迎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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