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饶离开了,虽说没太大的信心,不过也抱着美好的期待。
唐云满意了。
六大营,除了现在风雨飘摇人人惶恐的疾营外,五大营,他搞定了西个,就剩一个罴营了。
五个搞定西个,唐云己是信心百倍,懒得搭理罴营,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宫万钧的反应。
老帅的反应的确挺大的,到了午时开饭的时候,亲随来了,以询问军务的由头给马骉叫走了。
马骉也不傻,知道老帅找他干什么,进入帅帐后,老帅上来就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这混账东西,到底本帅是你义父,还是那登徒子唐云是你义父。”
马骉干笑一声,孩儿倒是想,问题是也排不上队啊。
“那养猪场、那商队、那护城河,无一不是紧要之事,你皆知晓,为何不来告知本帅!”
宫万钧越说越来气,指着马骉骂道:“老子将你视为己出,若不是本帅,你至多做个旗官,还校尉,你校个屁尉你校尉,知你性子顽劣跳脱,从不约束于你,这雍城,这六大营,这南军,谁如你这般来去自如,谁如你这般逍遥,好嘛,整日跟着那登徒子厮混,也不如往日那般早晚问安孝顺老子,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狗东西!”
“义父,义父义父义父…”
马骉实在听不下去了,陪着笑给老帅倒了杯茶:“您消消气,这不是昨日才发生的事嘛,孩儿想着,就是孩儿不来说,各营主将也会告知于您。”
“告知,那叫告知?”
宫万钧一拍桌子:“赵文骁那老狗,竟要和本帅翻脸,还说什么若是再刁难唐云,他这便辞去了军职,本帅不让他做人,他也无颜为将面对父老乡亲们了!”
马骉干笑着,预料到了。
“还有那狗日的祝广福,疯狗一样的鞠峰,也来寻本帅了,鞠峰,杀千刀的鞠峰,你可知他说了什么,说本帅好歹是当爹的,也得考虑考虑锦儿的感受,这般年纪了,总是孤身一人不像话,我呸,本帅府中私事,轮得到他这个混账东西指三道西!”
看得出来,宫万钧气得不轻,平日里在雍城,在南军,谁都不会谈论他宫家的事,别看这些将军们个个大大咧咧的,军纪严明,更是极为重视上下尊卑,对他这个大帅也是敬畏有加。
结果呢,结果从昨晚上到今天上午,全来了,和串闲话的嬢嬢似的,屁话一大堆。
宫万钧生气归生气,发怒也是发怒了,可怒过之后,那叫一个心累,没招,唐云首接抓他七寸了。
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宫万钧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冷笑连连:“想叫本帅认怂,回去告诉那他登徒子,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义父!”
马骉急了:“别的事孩儿就不说了,那护城河,您成日念叨,这眼瞅着能修上了,一旦修上…”
宫万钧没好气的打断道:“难怪那唐云走到哪都要那狗日的陈蛮虎跟着,而非你这没脑子的蠢货。”
马骉也想急眼了,说事归说事,您别戳我肺管子啊。
宫万钧骂了声娘,自顾自的说道:“说你蠢还不自知,昨日议事离了帅帐,再到那小子回到军器监营帐,放个屁的功夫他就开始寻人了,你当那小子是神仙不成,转瞬之间便可为我南军解了这么多顶天难处!”
马骉没听明白:“义父这话是何意?”
“这些事他早就琢磨上了,并非一时兴起。”
马骉恍然大悟,可能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针对各营的情况,可以说是对症下药面面俱到,不像是临时做的决定。
“因此本帅才不怕他折腾,便是本帅不松口…”
顿了顿,宫万钧面色颇为莫名:“以这小子的性子,哪会撒手不管了,不闻不问了,莫说本帅不同意这门亲事,就是本帅将他撵出雍城,将他打断狗腿,他终究还会照料咱南军的。”
说到这里,宫万钧突然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马蹄铁、供应肉食、遮掩锦儿之过、保我南军好男儿性命,一桩桩一件件,这般好后生,怎地就偏偏看上了锦儿呢。”
马骉望着老帅,没轻易接口,他能看出来,宫万钧是真的欣赏唐云,不,不是欣赏,而是感激。发自内心的感激。
可惜,老帅终究是当爹的,终究要为唯一的女儿一生考虑。
“罢了,与你无关。”
宫万钧抬起头:“本帅一一问你,就先说护城河一事,唐云是如何打算,有何章程。”
马骉楞了一下,回想了半天:“不知道哇,反正孩儿知晓姑爷一定会…反正孩儿孩儿知晓唐少监一定会办,会办成,至于怎么办,那孩儿就不知道了。”
“你…”
宫万钧又有要动怒的迹象了:“那组建商队一事呢,他准备何时着手。”
“不知道。”
“你他娘的知道什么,养猪场呢,何时迁过来,雇多少工,何时能上工,我南军又要如何配合?”
“额…这个孩儿也不…”
一看到宫万钧快要杀人的模样,马骉连忙改口:“回去问,孩儿回去就问。”
宫万钧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连个护院都不如,也不知你跟着他厮混了那么久混出个什么名堂,本事未学半分,又非心腹之人,就知傻乎乎的端茶递水。”
“诶,义父您要是这么说,孩儿可就不能容您了。”
马骉一挺胸膛:“什么叫非是心腹之人,姑…唐少监和孩儿称兄道弟,我们亲着呢。”
见到宫万钧不屑的模样,马骉又说道:“阿虎兄弟本就是县男府的护院,最早也是跟着唐将军的,孩儿才去了几日,哪能与他相提并论,除了阿虎兄弟,唐兄弟最亲的便是孩儿了。”
“成吧,毕竟那小子也知你是本帅义子。”
宫万钧没继续纠结这事,问道:“那些铁料,唐云当真全部打造重甲不成,本帅想着不如以打重甲的名义意思意思算了,将更多的铁料打成刀甲送到各营如何,本帅问你,那些铁料如何打算的,何时打造,谁来监管,是否招收了人手,又是个什么章程。”
马骉脸不红气不喘:“不知。”
“怎地又是不知!”
“薛豹管这事的。”
“你…”宫万钧想动手了:“你不是说除了那陈蛮虎,你最得唐云信任吗。”
“义父您这么一说的话…”
马骉犹豫了一下:“那孩儿得改一下,除了阿虎兄弟与那薛豹,唐兄弟最是信任孩儿。”
“你他娘混的都不如一个乱党王府的护院!”
宫万钧胸膛起伏不定,现在他都不怎么气唐云了,反而是看马骉越看越闹心。
深呼吸了半天,宫万钧才将怒意压了下来:“铁料之事你不知,好,赵文骁说唐云要将洛城的钱粮用在护城河上,还说要联络童家书写信件,以军器监的名义,他是如何与童家说的。”
“这事孩儿知道。”马骉双眼亮了起来:“是有这事,昨夜唐兄弟交代的,也写了信件。”
“写的什么?”
“额…”马骉双眼亮不起来了:“这事是赵菁承办的,至于怎么办的,那孩儿就不知道了。”
宫万钧深吸了一口气,一指门口:“滚出去!”
马骉:“诶。”
眼瞅着马骉转头就跑,宫万钧又连忙叫道:“回来!”
马骉还挺不耐烦的:“又怎地了。”
宫万钧气呼呼的叮嘱道:“旁人问起来,你也要这般答复,无论如何追问,只说不知道,知晓了吗。”
马骉嘿嘿一笑,笑容中满是狡黠:“孩儿真不知道。”
“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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