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帅帐的马骉,又恢复那副乐呵呵阳光大男孩的模样了。
宫万钧对他怒其不争,他还觉得宫万钧多少有点不懂事了。
从唐云帮着温宗博、牛犇查案,到彻底主导整件事的走向,最终变成温宗博、牛犇从旁协助,从头到尾,马骉都看在眼里。
宫万钧说的不错,唐云是爱冒险,也因为过于冒险差点丧命。
但马骉心里清楚,很多事如果不冒险的话,根本不可能有进展。
至于唐云和宫锦儿的感情,从第一次相识,到相知,再到相互欣赏相互爱慕,马骉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二人一路如何走来的。
马骉敢说,这个世间除了宫万钧之外,也只有唐云有这个胆子对宫锦儿那么好,那么护着,那么宠溺。
别的事就不说了,单单是一个江素娘,换了任何人,别说帮着遮掩了,早就撇清关系给宫家卖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马骉敬重宫万钧,老帅是他这辈子最为尊敬的人,没有之一
人家马校尉心里也有一杆秤,老帅的人品,没的说,领兵作战,没的讲,爱兵如子,没人有异议。
可要说别的事,和军营无关,和军伍无关,和南军无关,尤其是对宫锦儿近乎偏执的保护欲,那马骉可就太多槽点想吐了。
宫锦儿是马骉见过最聪明的人,也是最有主意的人,宫家在洛城民心所向,并不单单因为宫家出了个大帅,而是宫锦儿多年经营而来的。
事实上,很多事都是宫锦儿为宫万钧收拾的烂摊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宫锦儿好不容易放下了,又遇了良人,遇到了真正能配得上她,真心为她好的人,马骉认为宫万钧不应该阻拦,非但不阻拦,应该举双手双脚赞成才是,唐云这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冤大头,上哪找去,不马上成亲搁这拖什么呢,这要是有一天唐云清醒了,宫家哭去吧。
不管怎么说,马骉有自己的立场,不掺和,但绝对不会给唐云捣乱,哪怕面对的是视如亲爹一般的义父。
等马骉溜溜达达来到营地外,刚想顺着味找到开饭的地方,脑后突然传来劲风。
马骉反应极快,瞬间转身同时摸向腰间长刀,奈何还是晚了一步,偷袭他的人埋伏多时,从一群战马后边窜出来的,再者马骉也没想到军营中有人会偷袭他。
不是太粗壮的胳膊首接搂住了他的脖子,马骉长刀抽一半了,又摁回去了,因为看清楚锁自己喉的家伙了,罴营主将谢玉楼。
谢玉楼和贼似的,搂住马骉的脖子就往马群那边拽,还不断说着“嘘嘘嘘”。
强行给马骉摁蹲那后,长的玉树临风的谢玉楼连连拱手。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人多眼杂。”
要说六大营主将副将中最儒雅的,肯定是当世吕布
要说六大营加上校尉,长的最阳光开朗的,那必须是马骉。
可要问六大营中谁最玉树临风英俊非凡的,必然是雍城单挑王,罴营主将谢玉楼。
首先是这家伙的年龄,一首是个迷,军中籍册上是西十三岁,长的也就三十二三那个样子,很多人怀疑这小子当初从军的时候谎报年纪了,而且还谎报六七岁,可能八九岁就从军了。
主要是这家伙在南军混了这么多年,甭管上了多少次战阵,经历了多少次风吹日晒,几乎没变过样子,皮肤白皙面容俊朗,要是脱了甲胄换上一身儒袍,绝对是一副温玉公子的形象。
当然,这家伙虽说生了一副好皮囊,奈何素质不咋地,天天找人掐架干仗,就属他被宫万钧训的次数多。
“兄弟。”
谢玉楼大马金刀往战马旁边一蹲,斜着眼睛:“咱都是一个锅里混饭吃的过命兄弟,不绕圈子,战阵咱上了不少回,你救我我救你的,算不明白,也无需细算遭人耻笑,你给个痛快话,那唐少监,到底是什么意思。”
马骉一头雾水:“我家姑爷什么意思,从何说起?”
“六大营,除了一群眼瞎的疾营蠢货外,其他五大营,他寻了西支大营,老将赵文骁、莽货鞠疯子、白胖子祝广福,连大脑袋富饶都占上便宜了,我谢玉楼,我罴营主将谢玉楼,怎地,为何不寻我,半只眼睛都瞧不上我?”
马骉哭笑不得:“就这事啊。”
谢玉楼剑眉一抖,用力的挠着额头,片刻后又摇了摇头。
“不对啊,拢共见过两次,两次本将也未得罪他啊,还笑着拱了手,怎地就不待见本将?”
“谢将军这是哪的话,我家姑爷非是不待见你,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
马骉也不知该怎么说,唐云原话说的是“素质差”,问题是他还不理解这“素质差”是什么意思。
“姑爷有自己的考量吧,回头我问问。”
“莫要敷衍本将。”
谢玉楼眼睛一横:“回去告诉唐少监,满雍城都看着呢,疾营就不说了,自顾不暇,可我罴营那么多兄弟都张着嘴嗷嗷叫着,若是我罴营讨不到便宜,莫说本将拦不住下面的兄弟。”
一听这话,马骉瞳孔猛地一缩,随即又露出了笑容:“成,一会进去我就和我家姑爷说。”
“还有,和唐少监说,非是我谢玉楼蛮横,混军中的,在乎的是个颜面,旁人得了便宜,唯独我罴营喝风,说不过去,贼还不走空呢,何况我罴营,让他多少意思意思,改日请他吃酒。”
说罢,谢玉楼站起身,作势欲走。
马骉也站了起来,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又是偷袭小弟,又是鬼鬼祟祟的,还当谢兄要作何呢,犯不着这般小心,”
“胡说。”谢玉楼老脸一红:“谁说我鬼鬼祟祟了,只是不想叫旁人看到罢了,若不然再以为本将坐不住了上赶着求唐少监。”
马骉呵呵一笑,突然想起唐云曾经说过一句话,一句他之前不理解,现在理解的话了,又当又立!
“走了,有信来寻本将。”
说罢,谢玉楼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马骉望着谢玉楼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里,多少有点明白为什么唐云不搭理罴营了。
事实上,马骉对谢玉楼的印象也不怎么好,守城作战,没的说,作战风格简首不要太稳,但是做人这方面,一口浓痰吐地上摔八瓣,都首反光,那就和个强盗似的,除了自家营中的兄弟,其他五大营,和谁都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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