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10月1日，上海浦东晴空万里。
东方明珠塔施工现场被鲜花与红旗装点，中央电视台的首播车停在警戒线外，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座即将封顶的亚洲第一高塔上。林春芳穿着红旗牌西装，星火胸针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她的左手边是西装革履的陈建国，右手边是戴着工作牌的妞妞，仿佛一家三口在参加一场盛大的庆典。
“林总，汇丰的空头头寸己经加到5000万股。”秘书的BB机震动不停，“他们想在封顶仪式前压垮我们的股价！”
林春芳按下耳麦：“通知港交所，我们将启动‘凤凰计划’。”转身时，她看见陈建军混在武警队伍中，袖口的火焰纹身换成了国庆纪念章。十年前的伤疤在阳光下淡如细痕，却让他的眼神更加锐利。
“妈，朱雀的黑客正在攻击首播信号！”妞妞的指尖在便携式电脑上飞舞，“他们想把画面切到炸弹倒计时……”
话音未落，现场的LED屏幕突然雪花闪烁，取而代之的是陈建业的脸。他穿着囚服，身后是西郊工厂的防空洞，墙上的凤凰图腾被火把照亮：“林春芳，看见塔顶的红色气球了吗？那里面装的不是彩带，是汽油弹。”
人群中响起惊呼声。林春芳抬头望去，塔顶的红色气球组成巨大的“国庆”字样，在微风中轻轻摇晃。陈建国的手悄悄按向腰间的对讲机，那里藏着拆弹专家的联系方式。
“还有三分钟到十点，”陈建业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如果春芳集团的股价跌破10元，气球里的定时器就会启动。嫂子，你是要救你的企业，还是救这些无辜的工人？”
BB机突然震动，秘书脸色惨白：“股价跌破12元了！汇丰联合境外资本做空，我们的资金链……”
“把我的私人账户打开，”林春芳解下胸针，递给妞妞，“用星火系统的防御代码作为防火墙，同时把我外滩的房产全部抵押。”她转身面对首播镜头，嘴角扬起十年前在夜市摆摊时的倔强笑容，“各位投资者，春芳集团从80年代的纺织厂走到今天，靠的不是资本游戏，而是中国人的骨气！”
现场突然响起掌声，工人们摘下安全帽挥舞，远处的黄浦江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林春芳看见妞妞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是当她第一次破解凤凰组织密码时的光芒——女儿终于明白，商业战场的硝烟，同样需要勇气与信念。
“爸，气球的坐标己经锁定！”妞妞将胸针放在电脑读卡器上，蓝光投射出东方明珠塔的三维模型，“红色气球在第380米处，引爆装置是老式机械钟表，和您修理铺的华生牌一样。”
陈建国的嘴角扬起笑意：“华生牌钟表的拆卸步骤，我教过你三遍。”
“西遍。”妞妞纠正，指尖在虚拟模型上画出拆解路线，“先拆时针，再拔齿轮，最后切断游丝——就像这样。”
LED屏幕突然恢复正常，首播画面中，东方明珠塔的封顶仪式正在进行。当金色的球体缓缓升起时，陈建军己带着拆弹小组冲上塔吊，陈建国的怀表指针指向十点整，秒针跳动的节奏与炸弹定时器完全同步。
“还有十秒。”林春芳握住妞妞的手，感觉到女儿掌心的冷汗。
“五、西、三……”
人群开始倒数，妞妞闭上眼睛。然而预想中的爆炸声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礼炮的轰鸣，五彩纸屑从塔顶飘落，仿佛一场盛大的雪。
“成功了！”陈建军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机械钟的游丝被卡住了，看来是块老表，舍不得在国庆日搞破坏。”
股市传来捷报：春芳集团的股价在散户的拥护下逆势上涨，汇丰的空头损失惨重，不得不宣布停止收购。林春芳看着手机上的K线图，想起1983年那个攥着彩票的雨夜——原来真正的金手指，从来不是预知未来，而是与人民站在一起的决心。
“林总，”秘书递来对讲机，“有个年轻人想见你，他说……”
“我知道他是谁。”林春芳走向警戒线，看见陈建业的儿子站在人群中，墨镜下的眼角有颗泪痣，和陈建业当年一模一样。年轻人摘下墨镜，露出与妞妞相似的淡色胎记，只是形状像片羽毛。
“我叫陈知夏，”他递出张软盘，“这是朱雀组织的全球名单，还有我父亲的日记。”
妞妞的检测仪没有报警，说明他身上没有凤凰纹身。林春芳接过软盘，看见封皮上画着只衔着橄榄枝的凤凰——那是母亲当年设计的和平标志。
“他说，”陈知夏的声音哽咽，“对不起，还有谢谢。”
夕阳染红黄浦江面时，一家人站在东方明珠塔下。妞妞指着塔身的钢结构，那里有块不起眼的铭牌，刻着“星火计划·1993”的字样，旁边是只展翅的凤凰，尾羽缠绕着五角星。
“妈妈，”妞妞摸着自己的胎记，“原来我们的血，真的能照亮黑暗。”
陈建国揽住妻子和女儿的肩膀，远处的外滩传来钟声，那是海关大楼的《东方红》旋律。林春芳看着怀里的星火胸针，裂痕处的金光与女儿的胎记交相辉映，仿佛母亲的目光穿越时空，温柔而坚定。
十年前，她在雨里抱着女儿奔跑，只为求得一线生机；十年后，她站在时代的潮头，守护着千万人的梦想。所谓凤凰涅槃，从来不是浴火重生的孤独，而是当暴风雨来临时，能与所爱之人并肩而立，用信念点燃希望。
而这，才是属于她们的，真正的星火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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