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春天被口罩和消毒水笼罩。林晚秋戴着三层口罩,看着新闻里不断上升的非典确诊人数,攥紧了豆豆的手——U盘里的备忘录写着,今天是陈默被感染的日子。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去医院?”豆豆躲在她怀里,声音 muffled。
“因为有些人,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隔离病房外,陈默躺在病床上咳嗽,看见她时眼里闪过恐惧:“晚秋,救我……我不想死!”
“救你?”她冷笑,“你当初推我下楼的时候,想过我会不会死吗?”
男人的脸瞬间煞白:“你、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她摸出录音笔,“包括你和张劲松合谋杀人的事。”
陈默剧烈咳嗽起来,痰中带血:“是他逼我的!他说只要杀了你,就给我一个亿……”
“可惜你没这个命花了。”她转身要走,陈默突然喊住她:“那个U盘……其实是张劲松女儿的遗物,里面有她的日记……”
脚步顿住。林晚秋想起照片里的女孩,突然意识到为什么U盘上有月牙形花纹——那是女孩名字“新月”的缩写。
走出医院时,手机收到张劲松的短信:“林晚秋,你以为自己赢了?别忘了,通州地块的拆迁款,还在我手里。”
她攥紧手机,想起今天上午收到的拆迁通知:补偿款共计三百万,需本人到通达地产领取。
“妈妈,我不想让你去。”豆豆似乎察觉到她的焦虑,“那个叔叔心里想的是‘这次要让她有去无回’。”
“放心,妈妈不会有事。”她摸出怀里的防狼喷雾,“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去。”
下午三点,通达地产大厦。张劲松坐在落地窗前,指节敲了敲桌上的支票:“三百万,签了字就是你的。”
林晚秋盯着支票,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注射器——和前世她坠楼前看见的一模一样。
“先给我看看U盘,”她拖延时间,“我要确认里面的东西。”
张劲松挑眉,从保险柜里拿出U盘扔给她。触碰到U盘的瞬间,豆豆突然喊:“妈妈小心!他手里有针!”
几乎是本能地侧身,注射器擦着她的脖子扎进沙发。张劲松咒骂一声:“你居然带了个小叛徒!”
“不是叛徒,是证人。”林晚秋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正在首播的画面——豆豆躲在安全的地方,实时传输着房间里的一切。
“你!”张劲松扑过来,却被她用防狼喷雾喷中眼睛。趁他惨叫时,她抓起支票冲向电梯,听见身后传来怒吼:“就算你拿到钱,2008年的灾难你也躲不过!”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瘫坐在地上。豆豆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妈妈,警察叔叔来了。”
走出大厦时,阳光格外刺眼。林晚秋摸出U盘,想起陈默的话,终于鼓起勇气插入手机。第一个文件是段视频,画面里是个戴蝴蝶结的小女孩,笑着对镜头说:“晚秋姐姐,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己经去了天堂。谢谢你救了我,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泪水模糊了视线。原来U盘是女孩临终前留给她的,所谓的“未来数据”,不过是孩子用童真视角记录的生活碎片,却被张劲松利用成了阴谋工具。
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条陌生短信:“2008年8月8日,带豆豆去上海,别去北京。”
她攥紧手机,想起U盘里的最后一条警告。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林晚秋低头看着豆豆,突然明白——比起复仇,保护眼前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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