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漕运码头,萧承煜的玄色劲装被江风掀起一角。他蹲在沉底粮船的残骸旁,指尖蘸起水底的泥沙——竟有半粒晶莹的盐晶混在其中。身后传来桨声,伪装成船工的暗卫俯身禀报:“启禀二皇子,近三月沉江的粮船足有十七艘,每艘都载着本该运往灾区的粟米。”
“十七艘空船,却能压沉江心巨石?”萧承煜冷笑,将盐晶碾成粉末,“去查查漕运总督府的账本,顺便……”他忽然望向对岸朱漆画舫,“替我给那位柳大人送份‘江鲜’。”
与此同时,紫禁城御书房内,萧承烨正对着满桌漕运文书皱眉。苏晚棠托着鎏金茶盘进来,盘中除了龙井,还有两块被啃得参差不齐的玫瑰酥:“陛下这是在学皇兄批折子?”
“别笑我。”萧承烨抓起一块酥饼塞进嘴里,“皇兄扮我去金陵查案,我就得扮好他的样子——对了,你昨日用心灯照出的‘贪’字血咒,可有眉目?”
苏晚棠摊开掌心,金色图腾闪过微光:“那咒文与西域巫王有关,恐怕漕运贪腐的背后……”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飞进一支弩箭,箭头绑着染血的密信。
密信上只有八个朱砂大字:“双皇离巢,江鬼食心”。
子时,金陵江底。
萧承煜借着荧光水草的微光,摸到沉船上的铁锚——锚链竟被人为砍断。当他扯下缠绕的水草时,眼前浮现出刻在船底的西域蛇纹。忽然,数道黑影从礁石后窜出,手中钩镰枪首奔他咽喉!
“来得正好。”萧承煜旋身避开攻击,袖中甩出先帝亲赐的“辨奸”银针,刺入最近一人的手腕,“说,谁让你们沉的船?”
那人发出桀桀怪笑,竟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萧承煜皱眉扯下对方衣襟,只见心口处烙着与丞相府死士相同的火漆印。
就在此时,江面传来轰鸣。苏晚棠的身影出现在船头,「凤临」权杖顶端的鸾鸟口吐金光,照亮整片水域——数以百计的空粮袋正被江底的铁链固定,袋中填满了……金砖!
“萧承烨!”她握紧权杖,金色血液顺着杖身流入江水,竟在水面凝成一张巨网,“把漕运总督府的地窖打开!”
与此同时,京城总督府地牢。
萧承烨一剑劈开暗格,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满满一屋子西域金锭,正中央的供桌上摆着丞相的头颅!供桌下方压着一封密信,落款竟是“西域巫王亲卫”。
“原来他们用沉江粮船做幌子,实则偷运金矿私铸的伪币。”萧承烨捏碎密信,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异响——数十名蒙面人破顶而入,为首者竟穿着与他一模一样的玄甲!
“双皇长得果然一模一样,可惜……”蒙面人挥刀劈来,却在看清萧承烨眼底的冷光时骤然变色,“你、你是……”
“皇兄的剑,比我的快三分。”萧承煜的明黄龙袍突然从阴影中浮现,「定疆」剑己抵住蒙面人咽喉,“而我的剑,比他多一分狠辣。”
晨光刺破江面时,漕运总督柳明修被押上船头。他望着苏晚棠掌心的金色血珠,浑身发抖:“皇后娘娘饶命!是西域人逼我……他们说有巫王庇佑,双皇必死!”
“巫王?”苏晚棠将权杖插入金砖堆,金色光芒如蛛网般蔓延,竟将所有伪币熔成金水,“你以为靠邪术就能瞒天过海?”她指尖凝聚血珠,在柳明修眉心点出一朵金色鸾花,“现在,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三日后,紫禁城午门。
萧氏兄弟并立龙椅,苏晚棠手持心灯立于丹陛之上。当柳明修颤抖着指认台下官员时,百余名穿戴整齐的御史突然集体脱帽——露出额角与西域死士相同的刺青!
“原来你们藏得这么深。”萧承烨抽出「破虏」剑,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但可惜,你们的巫王……己经死了。”
他挥剑斩落,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竟将所有刺青灼成灰烬。官员们惨叫着跪地,供出西域余孽企图用伪币扰乱大周经济的阴谋。
“传旨:开仓放粮,赈济灾民。”萧承煜将断玺抛向空中,两半玉玺竟在坠落时自动拼合,“至于这些金矿私铸的金子……”
“全用来修运河。”苏晚棠举起心灯,灯光照在运河图纸上,竟浮现出母亲沈清鸾的批注,“母亲当年便想疏通漕运,如今,该由我们完成她的心愿了。”
暮色漫过金陵城时,萧承煜倚在船头,看萧承烨笨拙地给苏晚棠别上一支鸾鸟步摇。江风送来百姓的歌谣:“双皇坐殿,鸾凤弄潮;河清海晏,天下逍遥。”
“皇兄,你听。”萧承烨忽然指向江心,只见两只白鹭正结伴掠过水面,“原来真的有双鸾共舞。”
苏晚棠望着渐渐合拢的玉玺,忽然摸到底部新出现的刻字:“双皇治世,民心为基”。她终于明白,先帝和母亲用二十年布的局,从来不是为了权力制衡,而是为了让这江山,真正成为百姓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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