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运河破土动工的号子声震碎河面薄冰。苏晚棠挽起袖口,将「凤临」权杖插入堤岸,金色血液顺着杖身渗入泥土,所到之处冻土皆化,露出底下整齐码放的西域金矿金砖——这是用贪腐者的赃款筑就的民生根基。
“皇后娘娘,这凤凰血果真能固土?”负责监工的老匠师摸着变黑的泥土惊叹,“小老儿曾听说,前朝修长城时用过‘血祭’邪术,没想到您的血......”
“不是邪术,是守护。”苏晚棠擦去额头细汗,指尖掠过权杖上新浮现的纹路——那是母亲沈清鸾的笔迹,“当年母亲在图纸上写‘以民为基’,今日便让这运河成为百姓的福泽之河。”
正午时分,京城突然传来急报:西域质子营发生暴动,为首者竟是前日刚献来良马的龟兹王子。萧承烨握紧「破虏」剑柄,玄甲上的龙凤图腾随战意明灭:“皇兄,运河不能停工,我带三千玄甲去平叛。”
“慢。”萧承煜按住弟弟肩膀,明黄龙袍下露出半截西域匕首,“昨夜收到密报,龟兹王子的弯刀上染过巫王血咒——你留在运河工地,用我的身份震慑宵小,我去会会这些跳梁小丑。”
暮色浸染质子营时,萧承煜扮成西域商队首领踏入营帐。龟兹王子的弯刀几乎是擦着他咽喉掠过,刀刃上的幽蓝毒雾却在触碰到他掌心图腾时瞬间消散:“听说大周双皇有龙凤护体,本王子倒要看看......”
“看这个?”萧承煜扯下头巾,露出与萧承烨别无二致的面容,同时甩出先帝亲赐的“质子密卷”,“龟兹王的亲笔信,说你若敢反叛,便将你母亲送入冷宫。”
王子瞳孔骤缩,忽然挥刀砍向密卷。但见火光闪过,密卷竟化作漫天金粉,在王子眉心凝成一只展翅的鸾鸟——正是苏晚棠用凤凰血下的标记。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成事?”萧承煜反手扣住王子脉门,“从你踏进质子营的第一天起,便在双皇的算计之中。”话音未落,帐外传来整齐的甲胄声,三千玄甲己将营地围得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运河工地突降暴雨。暴涨的河水冲垮临时堤坝,民工们惊恐地看见浑浊的水中竟浮着无数西域巫蛊人偶!老匠师颤抖着指向江心:“是河妖!当年修河的人触怒了水神......”
“哪来的水神,不过是邪术作祟。”苏晚棠撑起心灯,金色光芒照亮河面,那些人偶竟全是用漕运贪腐的粮袋缝制而成,“萧承烨,用你的‘破虏’剑劈开上游暗礁,我来镇住这妖邪!”
萧承烨甩脱外袍,露出与皇兄同款的明黄中衣,挥剑斩向江心巨石。当剑刃触及礁石的瞬间,竟触发了隐藏的机关——无数毒蛇从石缝中涌出,却在接触到苏晚棠的血雾时纷纷僵死。
“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凤临天下’。”苏晚棠将心灯抛向空中,灯芯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所有巫蛊人偶瞬间灰飞烟灭,河水竟奇迹般地退回到堤岸以内。
子夜,捷报同时传回紫禁城。
萧承煜拎着龟兹王子的王冠踏入御书房,却见萧承烨正披着自己的龙袍打盹,案头放着己经批复完毕的运河奏折。他轻笑一声,将王冠丢进炭盆,火光中浮现出王冠内侧的西域铭文——正是“双皇必死”的诅咒。
“醒了?”萧承烨揉着眼睛坐起,看见兄长掌心的灼伤,立刻掏出金疮药,“早说了让我去,你偏要逞强......”
“你以为只有你会受伤?”苏晚棠推门而入,发丝上还沾着河水,却捧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玫瑰酥,“尝尝,御膳房新学的西域做法。”
三人围坐在炭盆旁,听着窗外渐息的雨声。苏晚棠忽然指着跳跃的火苗:“你们说,母亲和先帝若能看见现在的运河,会是什么模样?”
“大概会说......”萧氏兄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比想象中还要好。”
晨光初现时,运河工地上响起欢快的夯歌。苏晚棠望着绵延千里的堤岸,忽然发现心灯底座又多了一行小字:“双鸾筑堤,万代无期”。她握紧两位帝王的手,掌心的图腾再次共鸣,在空中凝成一座横跨江河的金桥。
远处,西域使团的新使者正捧着降书而来,马队驮着的不是兵器,而是满满当当的种子与工匠。萧承煜指着使者队伍,对弟弟笑道:“看来,他们终于明白‘鸾凤逆鳞’的真意不是杀戮,而是......”
“而是当你触碰到这江山的底线时,”萧承烨接过话头,“会有双皇、有凤凰,还有万千百姓,一起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威。”
苏晚棠望着渐渐苏醒的大地,心想。这万里山河,从来不是一人一姓的私产,而是双鸾齐鸣、双皇共治,与万千子民共筑的梦土。而所谓逆鳞,不过是他们守护这方土地的决心,如鸾凤之羽,永远闪耀着不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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