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柔的护士表盘卡在08:17分震颤时，林默正用酒精棉擦拭外卖箱夹层的监听器。昨夜从古董商手里接过的设备泛着冷光，纹路像极了母亲化疗留置针的淤青。
"29床的靶向药被换成仿制药了。"
少女压低嗓音的瞬间，林默指尖的棉球滚落进排水口。消毒液顺着不锈钢台面蔓延，倒映出走廊尽头两个白大褂闪进消防通道的衣角——其中一人腕间的蝎子纹身，与赵公子保镖如出一辙。
「触发B级任务：瓦解医疗黑产链（奖励：神医技能碎片×1）」
系统提示音与心电图监护仪的滴答声重叠，林默盯着母亲手背的针孔，想起三天前苏清雪传来的加密文件——赵氏集团控股的三家药企，正在东南亚收购过期药品。
暴雨突至的午后，外卖骑手群炸出三百条语音。林默蜷在肿瘤科楼梯间，听着耳机里混杂各地方言的汇报："仁和医院停车场有冷链车卸货...""三院药库今晚值班的是赵家远亲..."
"林先生？"
唐小柔捧着保温桶出现时，林默迅速切换手机界面。南瓜粥的热气晕开她胸牌上的雾气，少女指尖残留的碘伏味混着发梢的草莓香："护工说您三天没合眼了。"
保温桶内壁忽然映出走廊镜面的反光，两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翻找医疗废物箱。林默猛地拽过唐小柔手腕，少女踉跄跌进他怀中的刹那，带倒的输液架砸出惊天巨响。
"跑！"
他护住唐小柔后脑冲进安全通道，身后传来玻璃药瓶爆裂的声响。唐小柔的护士鞋在地胶上打滑，林默瞥见她口袋露出的药瓶标签——正是母亲被替换的靶向药批号。
「因果值+15」
系统结算音在停车场轰鸣中显得讽刺。林默将唐小柔塞进送餐电动车前座，后视镜里追击者的匕首寒光，与他外卖箱里古董商给的微型摄像机红光交错。
"抓紧！"
车身倾斜冲上救护车专用道时，唐小柔的护士帽被风掀飞。她死死搂住林默的腰，掌心肌肤透过汗湿的T恤传来震颤——这不是恐惧的颤抖，而是他肌肉记忆里的外卖员职业病，常年握车把导致的神经性震颤。
跨江大桥的横风卷起暴雨，林默突然急刹。唐小柔的惊叫被淹没在货轮汽笛声中，前方路障闪着"管道抢修"的荧光，后方追击者的轮胎在积水路面划出蛇形轨迹。
"会游泳吗？"
林默扯开外卖箱绑带，将微型摄像机塞进少女掌心。唐小柔尚未答话，整个人己被拦腰抱起。坠落江面的瞬间，她看见男人脖颈处浮现的金色天平纹身，与怀中设备红灯频率完美同步。
浑浊江水吞没追击者的咒骂时，林默的视网膜浮现药品流通图。唐小柔挣扎着浮出水面，湿透的护士服紧贴身躯，却不及手中摄像机存储卡滚烫——那里记录着赵氏医药伪造冷链数据的全过程。
深夜的24小时便利店，两人缩在货架后烘干衣服。唐小柔用棉签处理林默手臂擦伤，忽然盯着他锁骨处的旧疤痕："这是...骑手职业病的锁骨骨折？"
"去年暴雨天滑倒，撞碎了三颗牙。"林默咬着能量棒，用手机接收外卖群传来的药库平面图，"但接的单子超时，赔了客户两百块。"
少女棉签骤然加重力道，碘伏刺痛让他皱眉。唐小柔的泪珠砸在锁骨疤痕上，比江水更灼热："你知道现在黑市上，你这份监控录像值多少钱吗？"
「神医技能碎片激活（1/3）」
系统光幕展开时，林默正用吹风机烘烤存储卡。便利店玻璃映出两人重叠的影子，唐小柔忽然伸手抚平他翻卷的衣领，动作轻柔得像处理新生儿脐带。
凌晨三点的肿瘤科走廊，林默将证据链群发给纪委邮箱。唐小柔蹲在配药室清点替换回来的真药，忽然轻声哼起童谣。月光透过百叶窗切割她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宛如CT片上逐渐缩小的肿瘤阴影。
「跑腿情报网初步形成（进度17%）」
系统提示弹出时，林默在外卖员后台输入暗码。骑手地图上，三百个蓝点正在夜色中闪烁——那是他用三天时间筛选出的可靠线人，每个光点都代表一份赵氏集团的犯罪证据。
唐小柔将热牛奶放在值班台时，瞥见他手机里的加密聊天室："你用接单系统传指令？"
"暴雨夜的别墅订单，"林默勾起外卖箱绑带，"那个羞辱我的客户，是赵氏药业二公子。"
少女的护士鞋突然踢翻废纸篓，泛黄的缴费单飞舞如雪。林默弯腰拾起母亲三年前的诊断书，泛潮的纸页上，"误诊"二字被水渍晕染成狰狞的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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