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亚斯挑了挑眉毛，似乎对这个回答颇感兴趣。
他没再反驳，而是端起画像中的红酒，优雅地晃了晃：“那你打算怎么做？”
雷古勒斯站起身，踱到窗前，看向远方漆黑的夜色。
“当然是和邓布利多合作了，黑魔王这个疯子绝对不会允许有别的人和自己平起平坐。”
他顿了顿，回过头看着菲尼亚斯的画像：“这就说明，所有的纯血家族只能当他身边的一条狗，而不是一个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雷古勒斯没有继续说，他当然知道自己的高祖父虽然是个古板的“纯血”，当年被评为“霍格沃兹最令人讨厌校长”之一，但是他也是个合格的族长。
“你想和他合作？”画像里的声音微微提高，“你难道忘了我们布莱克家对他一贯的立场？”
雷古勒斯回过头来，眼神锋利得像是划破夜的刀。
“我是雷古勒斯·阿尔图尔斯·布莱克。”
他说得慢而坚定，“不是你，不是父亲，也不是祖母，更不是母亲。我有我自己的立场。”
菲尼亚斯一时间沉默了，那是一种少见的沉默。
许久之后，他才轻轻吐出一句：“你确实不一样。”
“我会通过你联系邓布利多。”
雷古勒斯没有在意他的沉默，毕竟他现在确实变得不一样了，他接着问：
“你能帮我们传话吗？校长室里边的的画像都值得信任吗？”
雷古勒斯倒是没有专门了解过关于画像这一类的知识，他还有点担心画像会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
菲尼亚斯瞥了他一眼，似乎有点无语的说到：“你难道不是在跟一个画像说话吗？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画像也是能透露一些东西的。”
雷古勒斯被他怼的哑口无言，但是对方也没有错，既然自己能跟画像“密谋。”那别的人肯定也可以。
“只不过这些画像不能做出不利于霍格沃茨的事情，这是一个最基本的限制。”
菲尼亚斯补充道：“基本除了校长，没有人会知道这个规则。”
雷古勒斯现在放心了一点，起码这些前校长的画像不会“背叛”霍格沃茨了。
“那就麻烦您帮我给邓布利多传信，就说有人找他，很重要的事情，关于他在找的东西。我想他应该知道你在说谁。”
菲尼亚斯点头，虽然不满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给指挥了，但是现在布莱克家能做事的好像也只有他们两个了。
“我会的。但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雷古勒斯。”
“我当然知道。”他低声道，仿佛在对画像，也仿佛是在对自己。
他没有多说，只转身，回到自己的座椅。
火光映照在他年轻却过分沉稳的脸上。
他知道，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而他将是那个掷出第一枚棋子的玩家。
夜色渐深，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中只点着一盏高脚烛台，柔和的烛光在墙上跳动，将室内各处的画像、书架与铜制仪器的轮廓一一勾勒出来。
屋中静谧无声，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桌前，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HP假死后我成了凤凰社王牌》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一边翻阅着一本陈旧的《黑魔法考古学》，一边偶尔蘸笔在羊皮纸上写下几句批注。
他的眉头微蹙，显然被书中某个论点吸引，却又隐隐感到疑虑未解。
忽然，一阵“吱呀”的声音从他背后的画像墙上传来。
“咳。”
一个带着些许不耐的清嗓声响起，低沉而有着惯常的傲慢。
邓布利多抬头，将半月形眼镜往上推了推，看向画像墙上某一幅略带灰蓝色调的画框。
画中是一位身穿旧式长袍、五官深刻的男子，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下撇，带着斯莱特林家族一贯的冷漠与优越感。
他手持一根精致手杖，站在一座古老图书馆的背景前，似乎刚从什么古卷中抬起头来。
“菲尼亚斯，”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道，“深夜造访，可不是你惯常的风格。”
“如果不是万分紧要的事，你以为我会愿意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你这座塔楼里？”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斜睨了他一眼，声音如他本人一贯的语气那样高傲且刻薄。
“现在的校长都没有休息时间的吗？”
“我睡得比你想象的要少一点，”
邓布利多笑了一下，放下羽毛笔，“你来找我，是因为——？”
菲尼亚斯轻哼了一声，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不同于往日的凝重。
“你在找的东西，有消息了。”
邓布利多神情微动，手下意识地握住桌面。
他没立刻回应，只是凝视着画像中那张和雷古勒斯有几分相似的脸。
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安静的都可以听见邓布利多那不算深沉的呼吸声。
其他的画像看起来都睡着了，但是谁知道其中有几个在装睡呢？
“如果你有空。”菲尼亚斯继续，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邓布利多站起身，披上搭在椅背上的深蓝长袍。
他走到画前一步，语气低而认真：“他还在老地方吗？”
“是的”菲尼亚斯语速略缓，声音低了些许，“但他说，时间由你定。他不想让你草率赶去——但越快越好。”
“很好。”邓布利多点头，声音沉稳而迅捷，“告诉他，我在今夜未过之前赶到。”
“嗯。”菲尼亚斯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回你可得听他的。
那小子……我得承认，比你当年的不少学生都要聪明。”
“你这话我当作夸奖收下了，”邓布利多淡淡一笑，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将厚重的书本合上。
画像中，菲尼亚斯的身影己经转身离开。
他的披风在风中扬起，脚步声在图书馆的地板上渐渐远去。
画像墙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圈昏黄的烛光映在古旧画框上。
邓布利多站在屋中片刻，轻轻着指节，眼中一丝久违的锐利光芒悄然浮现。
“终结他……”他低声自语。
他转身，向福克斯的栖息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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