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时，他脚步微顿，目光落在斜对街一家低矮的铺子上。
那是家香料与魔药原料店，门前悬挂着褪色的木牌，上头刻着“斯拉格与吉格魔材坊”。
两只装饰用的风干毒尾蝎吊在门边，令人一眼难忘。
赛里斯走近，门口的小铃铛“叮”的一声脆响，一股浓烈的药材与辛香气息扑面而来。
“欢迎光临——”
柜台后方，店主是个圆脸巫师，穿着一件染着紫色药渍的围裙。
“需要点什么？魔药熬制原料？还是厨房香料？我们最近刚到了一批霍尔克荒原的薄荷叶，还有塔布龙山的火盐。”
赛里斯缓缓走向一排木架，修长指尖在几只标注精细的小罐上划过。
他嗅了嗅其中一罐金绿色粉末：“这批火盐味道不错。香而不辣，带点焰灵藤的尾韵。”
“您果然识货，”
圆脸巫师乐呵呵地凑上来，“您要是对调味感兴趣，不如试试我们店里独家调制的龙须蒸馏醋和曼德拉根香料混合粉。这些在宴会上很受欢迎。”
“我可能会在这条街上做些……与味觉有关的生意。你店里的特色香料都给我拿一些来，我需要回去研究一下。”赛里斯语气随意，却让那句“味觉”带了些许意味深长。
“生意？”
店主眼睛一亮，“餐厅吗？或是香料工坊？我们也为破釜酒吧和摩根茶社供货，如果您开业，不妨考虑合作——”
“还未定。”
赛里斯低声说，语气含蓄。
他微微颔首，又扫了一眼高架上的夜影藤干，“你先给我包装吧，我等会就要走。谢谢。”
老板这个时候反应过来，慌忙转身去给赛里斯拿各种瓶瓶罐罐。
等了好大一会才把东西装好，赛里斯用缩小咒把他们装进袍子的口袋中，在心里再一次欢呼：“魔法万岁！”
他正打算结账离开，门铃却又响了一声——
“叮——”
一个身穿浅灰长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金发明亮，五官端正，气质温文儒雅，像是从乙女游戏里边走出来的教皇。
赛里斯下意识侧身让道，却因为罐架太窄，肩膀轻轻撞上了对方。
“啊，抱歉，”
那人立刻后退半步，声音低缓而有礼。
“是我该道歉。”
赛里斯平静地说。
他目光扫了一眼来人，对方眉宇间似乎带着某种……熟悉的波动，但他一时说不上来。
那种微弱的魔力波动并不危险，反而异常稳定，如岩中伏金。
那人注意到他的打量，也投来一瞥，不急不促地笑道：“您在挑选香料？”
“也许。”
赛里斯含糊地答，“你似乎更擅长判断这些？”
“略懂一点。”
对方笑容温和，“我过去曾在炼金领域研究过味觉与魔药间的联系……其实现在也还在做。”
“炼金术？”
赛里斯目光一顿，思忖片刻后开口，“如果你不介意，我或许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金发男子挑眉，略显意外：“我听着呢。”
“我刚在这条街买下了一处老屋，作者“古渡秋山”推荐阅读《HP假死后我成了凤凰社王牌》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未来或许会开设某种结合餐饮与魔药香调的店面。
但那地方年久失修，魔力流动紊乱，空间结构也可能需要改造。”
赛里斯的语气不紧不慢，像是在随口聊天。
“如果你在炼金结构方面有经验，也许明天可以过去看看？”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他当然听出这番话里隐约藏着的试探与诚意。
“听起来……倒挺有意思。”
他微微一笑，“明天什么时候？”
“上午十点如何？就在对角巷东侧，门上有枚老铜锁。”赛里斯轻声询问。
“乐意至极。”那人笑着伸出手来，“卡勒·艾德里安。”
赛里斯握住对方手：“赛里斯·阿泽尔。”
就在两人手掌交叠的一瞬间，一道极微弱的魔力波动在掌心之间略略传开，瞬间即隐，虽然两人都未察觉，但仿佛无声地印下了什么约定。
“明早见。”
“期待合作。”
阳光穿过香料铺斜斜照进门来，洒在架子上鳞次栉比的瓶瓶罐罐上，也落在两人背影之间。
一如某种将要展开的故事，尚在光影交错中静静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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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料与魔药材料铺的门在他身后合上时，卡勒·艾德里安站在晨光斑驳的街道上，足尖无声地点着青石板路。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过身，视线在那道倩影离开的方向停留良久。
他目光微微一凝，唇边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竟是你。”
他一首在寻找那个人，一个能够与他并肩，走到最后的人。
是对抗命运的同谋，是……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眼中涌起久违的期待。
方才在香料铺中，那双眼睛，那份神情，那种刻意控制却无法完全掩饰的锋芒，瞬间拨动了卡勒心中的某根弦。
于是他果断地行动了。
对方只是略略抬头，眼神藏在金羽面具之后，只透出淡淡一丝探究，“你是炼金术师？”
果然，在自己说出炼金术师的身份之后，果然看见他眼底浮现的兴趣，是一种带着本人都未发现的急切的兴趣。
有意思...他有什么问题急需要炼金术师来帮他完成。
卡勒抓住了这个需求，接着答应了赛里斯的邀请，两个人约定明天见。
看着对方轻轻颔首离去。
卡勒站在原地，看着那抹红袍与黑发在巷口的光影中渐行渐远，眼神变得沉静。
他没有动。
“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低声呢喃，眼角浮现一丝被深深压抑的激动，“原来……是你。”
这个人并不容易接近。
甚至带着某种危险的锋锐。
但那正是他要找的人。
一位孤独而骄傲、愿意背负使命前行的人。
只要他愿意靠近，就有机会——改变原本注定的结局。
他微微一笑，终于转身离去，仿佛步入了自己早己为命运写好的下一场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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