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斯微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赛里斯觉得这个情况过于复杂，虽然自己很聪明，读了很多关于魔法的书了。
但是这个问题依然不是他这个穿过来才几个月的小卡拉米能理解的。
不过听起来有点像是精神分裂什么的，原来自己这几个月都在和精神病人相处吗，而且自己还丝毫没有发现异常。
不知道是卡勒太能装了，还是自己太傻了。赛里斯在心里自嘲。
接下来他扭头看向了邓布利多，等待他的判断。
邓布利多点点头：
“这种情况……确实有文献记载。灵魂共振伤极难治疗，大多数只能终身压制。”
“我一首靠炼金术调整和隔离思维空间，但你们刚才看到的……
只是我低估了那本日记的影响力。”
卡勒的声音微低，语气却没有一丝逃避。
“我不能冒这个险。”
他顿了顿，认真地道：
“从现在开始，我退出‘魂器的保管环节’。”
“我将只负责制作时间封核，包括注魔锚点、结构设计与防爆制衡部分。
至于魂器的封印、启用、以及最终封存，都由你们完成。”
“我会把全套方法写成独立卷轴，标注符号与核心咒语，并教给邓布利多教授。”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神情平静：
“这是我对你们的尊重，也是对这场战争的慎重。”
卡勒说完就静静地等待着两人的回复，他深知这两个人的性格。
邓布利多这个老狐狸不会拒绝，因为自己现在对他有很大的用处，并且自己还表现出了主动退出的意愿，谁能拒绝一个强大的听话的工具呢？
至于赛里斯...哦，不，是雷古勒斯。
他更是了解不过了，这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很强大，很淡定的大人。
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很惶恐，很孤独的小朋友。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这个“好朋友”，并且自己还表现的这么通情达理，他肯定也会同意这个方案的。
地下室里安静了片刻。
随后，邓布利多缓缓开口：
“你做得很正确，卡勒。我为你今天的决定感到欣慰。”
他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首先保全自我，我们才能走得更远。”
赛里斯则站在一旁，没有立刻开口。
他静静地注视着阵法地面上那些交错的魔纹线条与铭文组合，眼神极其专注。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卡勒用以压制自己灵魂波动的完整阵法。
——这些魔法阵的符号很古老，像是把不同巫师文化的咒语图腾混在了一起；
——使用的魔文也不常见，不是标准的拉丁语，并且好像还带着一些关于时间空间的符文；
赛里斯默默记下这些关键图案，脑中勾勒出大致轮廓。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在邓布利多转头询问他的态度时，平静地答了一句：
“我接受。”
卡勒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之中，有疲惫、信任，也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会安排明天开始教你们阵法结构。”
他轻声说，“在此之前，这本日记，我建议可以先隔离开来。”
邓布利多点头：“我会亲自保管它。”
赛里斯没有再说话，只淡淡收起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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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对角巷偏僻小巷中的二层小楼内。
赛里斯坐在他那间几乎己经被书堆围没的书房里，火光柔弱，空气中只有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动的沙沙声。
他身上的斗篷还未完全摘下，一只手撑着额角，眼神紧盯着面前摊开的几本厚重古书，眉头皱得极紧。
书的来源很清楚：全是他在布莱克家藏书室中一一搬来的，家族留下的最古老、最晦涩、最不为人知的私人典籍。
《魂的镜相·下》《时间引潮的十三式》《图腾咒文流变史》……他都翻了。
但结果只有一个。
什么都查不到。
他猛然合上一本封皮磨损严重的咒术抄本，眼中闪过一丝克制着的烦躁。
“太难了。”他低声道，“那个阵法……搞不好是他自创的。”
不愧是敢自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炼金术师，赛里斯丝毫不怀疑，就算是尼可·勒梅来了可能也解析不出来这个阵法是干嘛用的。
他站起身，在壁炉前踱了一圈，手指在袖内抽出笔，干脆在桌上摊开一张白纸。
他闭上眼，把印象中卡勒地下室那个阵法的图案一笔一划画了下来——
圆环不对称，三重魂纹，内层叠着方位符号，还有类似钟表结构的扭转图样。
他写得极慢，每一笔都像是在复制记忆深处的印痕。
画完之后，他盯着那幅图安静地看了许久。
最终，他转身走到书房东侧的墙上。
那里挂着一幅画像——灰白色调，坐姿挺拔、神情倨傲，一身十九世纪巫师长袍的男人正斜倚在古椅中读书。
画像里的人仿佛感知到了他的靠近，合上书本，抬头睨他一眼。
“你来得还真不讲时间。”
他哼了一声，“凌晨两点来问祖先要答案，是布莱克家的传统美德？”
“少废话。”
赛里斯语气冷静，举起手中画好图案的羊皮纸，“你见过这个法阵吗？”
菲尼亚斯·布莱克看着那张图，脸上的调侃渐渐敛去，坐姿也不由自主地首了几分。
他靠近画像边缘，眯着眼仔细看了看。
“……啧。”他低声发出一个短促的感叹。
“怎么。”赛里斯语气紧了些。
“你认得这个东西？”
“认不全。”菲尼亚斯皱眉，“这是混合构阵。”
“这套法阵的主体，是一种高阶炼金封印阵，我看得出来是同时叠合了封魂术式与时间定位铭文。最外围的标记符……倒像是空间压缩阵的遗存变形。”
“说人话。”赛里斯简短道。
“……它能压制灵魂活动，保持意识清明，同时可能还能对抗某种记忆或人格层级的干扰。”
菲尼亚斯淡淡道，“但我说了，我不认得全——这种阵法还有关于时间和空间的秘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赛里斯沉默了一下。
“那卡勒说的——他自己灵魂出过问题，被诅咒过，现在容易受到魂器干扰——你觉得，是借口，还是可能是真的？”
菲尼亚斯歪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沉了一分。
“那样的法阵……不会是一个普通巫师给自己画的。哪怕他会炼金术。”
“如果他说他能构建那个阵，是因为要压制自己的灵魂混乱——我只能说，这种‘解释’，不假。”
赛里斯缓缓吸了口气。
“所以你信？”
“我信他经历过某种灵魂层面的伤害。”
菲尼亚斯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赛里斯的额角，“但我不信他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他顿了顿，嘴角一勾：“你不是也不信吗？”
赛里斯没有说话，只轻轻收回那张纸。
他回到书桌前，将图纸叠好，藏入一个上锁的牛皮口袋里，放入抽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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