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去的我们,只能选择回家!回到家后看见江叙白睡在地板上!我也没有管他。
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枕头上还留着昨晚的泪痕。豆子听见动静立刻竖起耳朵,湿漉漉的鼻头轻轻蹭着我的手背。
"今天去大姨家玩几天好不好?"我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声音哑得不像话。
豆子歪着头看我,尾巴慢慢停止了摇晃。它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腕,像是在安慰我。
我姐开门时还睡眼惺忪,看到我怀里瑟瑟发抖的包子,手里的马克杯差点打翻:"这才几点?出什么事了?"
"帮我照顾几天。"我把装满狗粮的背包递过去,故意避开她探究的目光,"宝儿最近过敏,医生说最好和宠物分开住。"
这个蹩脚的谎言让我姐瞬间皱起眉头。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你脸上这道红印子,该不会是被..."
"树枝划的。"我飞快抽回手,"妈还在等我送宝儿过去,先走了。"
转身时听见她在后面喊:"有事打电话!"声音里满是担忧。
把宝儿送到娘家时,我妈正在院子里喂鸡。她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的脸:"大清早的,你..."
"妈我今天有事,帮我看一天宝儿。"我打断她,把背包塞过去。宝儿己经欢快地扑进外婆怀里,小手指着鸡食盆:"姥姥,喂!"
我妈狐疑地打量着我红肿的眼睛,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我亲了亲宝儿带着奶香的小脸,他嘴里塞满玉米粒,含糊不清地说:"妈妈要第一个来接我哦。"
民政局门口的长椅上,我机械地数着地砖的裂缝。九点整,清洁工拖着水桶经过我面前;十点多,一对小情侣红着脸来领证;十一点,工作人员出来抽烟,用怜悯的眼神看了我好几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全是江叙白的未接来电。我挣扎了很多次,首到正午的阳光晒得我头晕目眩,我才回拨过去。
"你去哪了?"电话那头传来他沙哑的声音,"早饭在锅里热着..."
"带着身份证、结婚证,现在立刻来民政局。"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今天必须把离婚手续办了。"
电话那头"咚"的一声巨响,像是从床上摔了下来:"什么?你疯了吗?"
"我只要宝儿和存款,抚养费你都不用出。"我看着玻璃门上自己憔悴的倒影,"这样的条件,你该满意了。"
当江叙白气喘吁吁地冲进民政局时,我几乎认不出他了。胡子拉碴的脸,皱巴巴的衬衫,眼睛里布满血丝。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掌心全是冷汗:"昨晚我喝多了,那些话..."
我甩开他,径首走向办事窗口。工作人员抬头看了看我们:"双方都自愿离婚?"
"我不同意!"江叙白突然吼出声,整个大厅的人都转头看过来。
工作人员无奈地摇头:"那你们再..."
"我会再来的。"我抓起包转身就走,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取号单上,蓝色的墨水晕染开来,像一朵凋谢的花。
出乎意料的是,江叙白当天就去单位请了长假。接下来的日子就像一场荒诞的默剧: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变着花样做早餐,连煎蛋都特意做成我喜欢的溏心;把我和宝儿的衣服分开洗,连我最娇气的真丝睡衣都手洗得平平整整;傍晚准时带着豆子和包子去遛弯,回来时总不忘捎一袋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但我始终不接他的话,不吃他做的饭,每晚都把宝儿紧紧搂在怀里入睡,像守护着最后一座城池。
第七天深夜,我起夜时发现书房亮着灯。推开门缝,看见江叙白跪坐在奶奶的遗像前,手里攥着那个保存了二十年的空药瓶——那是他十岁时,从临终的奶奶枕头下偷偷藏起来的。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玻璃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像眼泪,又像星辰。我轻轻带上门,终于靠在走廊墙上无声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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