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把迈巴赫的车窗浇成流动的瀑布，江临扯开浸透雨水的衬衫领口，喉结滚过止血贴残留的碘伏苦味。
车载屏幕显示会议己经开始二十七分钟，仪表盘上的婚戒在颠簸中滚进储物格深处。
"江总，陈副总把第三季度的亏损全部归咎于智能医疗项目。"特助小唐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他说您上个月批给夫人私人医院的五千万......"
骨节分明的手指猛然打转方向盘，轮胎在集团总部旋转门前擦出尖锐的嘶鸣。
江临抓起后座备用的藏蓝西装外套，袖口暗绣的鸢尾花纹路遮住了手腕内侧三道新鲜抓痕——二十分钟前在安全通道，苏璃用手术刀划破他衣袖时留下的。
电梯数字跳到28层时，他对着镜面整理领带的动作突然停顿。
铂金袖扣折射的冷光里，恍惚又看见天台边缘飘荡的染血裙角。
那个蜷缩在排气管后的身影举起手术刀的瞬间，监控镜头分明拍到了她耳后浮现的淡青色编号。
"叮——"
会议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推开时，投影仪蓝光正打在陈国栋油光发亮的脑门上。"......某些年轻人把集团当恋爱游戏，听说今早还有人擅闯民营医院闹事？"
十二双眼睛齐刷刷转向门口。
江临解开西装纽扣的动作带起一阵潮湿的水汽，袖口隐约露出浸透血丝的纱布。
财务总监周敏的钢笔"啪嗒"掉在报表上，她上个月刚在私人医院做过心脏支架手术。
"接着说。"江临径自走到落地窗前，暴雨中的城市像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他屈指敲了敲钢化玻璃，"陈叔对我夫人的病情这么了解，是派了人24小时蹲守精神科？"
陈国栋的鳄鱼皮公文包发出可疑的电子蜂鸣，他肥短的手指急忙按住侧边暗袋，"江总家事我们不便过问，只是最近三个项目的资金链......"
"上季度智能医疗的净利润增长18%，多亏陈叔力荐的王主任。"江临忽然转身，湿发扫过眼尾那颗被苏璃咬破的朱砂痣，"不过您可能不知道，王主任上周刚往瑞士账户转了2000万比特币。"
投影幕布突然跳出加密邮件截图，陈国栋手里的激光笔"滋啦"冒出黑烟。
江临踱步到空调出风口，烘干的外套下摆扫过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这姑娘今早刚往苏璃病房送过鸢尾花。
"说到民营医院，"江临突然俯身撑住椭圆形会议桌，表盘倒映着陈国栋抽搐的嘴角，"上个月收治的27名渐冻症患者，有19人今早出现了瞳孔变色症状。"他指尖划过平板电脑，大屏幕立刻分割成数十个监控画面，"就像陈叔上个月视察实验室时说的——科学需要献身精神？"
陈国栋的保温杯突然炸开，枸杞红枣茶顺着真皮座椅滴到地板上。
江临首起身整理袖扣，阴影里无人看见他后颈渗血的牙印正在发烫——那是苏璃切换成第三人格时留下的标记。
"散会前最后通报。"江临的皮鞋尖踢到桌底某个还在闪烁的窃听器，"下周开始，所有涉密项目启用虹膜验证。"他目光扫过面色惨白的研发部长，"特别是基因编辑实验室，毕竟......"尾音消弭在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中。
特助小唐看着总裁大步流星走向私人电梯的背影，平板上突然跳出加密信息。
走廊尽头的消防栓镜面倒映出江临手机屏幕——监控画面里，本该锁死的医院天台通风管正在渗出荧绿色液体。
而会议室里，陈国栋擦着金丝眼镜的手突然顿住。
他翻开被茶水浸湿的笔记本，某页角落画着的鹰隼图腾正叼着半枚带编号的芯片模型，雨水晕染开的墨迹像极了基因螺旋。
（续写部分）
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夹杂着枸杞茶的甜腥味在会议室里弥漫开来。
陈国栋掏出手帕擦拭着金丝眼镜，刚成婚：才发现老婆有人格分裂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刚成婚：才发现老婆有人格分裂最新章节随便看！肥厚的下眼睑微微抽搐着说：“既然资金充裕，不如把东南亚分公司的裁员计划提前？”
“陈叔的司机上个月刚换了帕加尼。”江临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划过，大屏幕瞬间调出了车辆采购单，“不如先裁撤高管车队？”他忽然用钢笔尾端戳了戳市场部报表，“顺便问问陈叔，去年卖给仁和医院的六百台呼吸机，为什么比市价高出三倍？”
研发部长手边的咖啡杯突然倾斜，褐色的液体浸湿了画着鹰隼图腾的会议纪要。
陈国栋的鳄鱼皮公文包再次发出嗡嗡声，这次像是某种加密通讯的提示音。
“说到东南亚分公司——”江临忽然走到投影仪前，修长的身影遮住了陈国栋发青的脸，“上季度他们用鸢尾花精粹做的抗抑郁新药，临床数据比陈叔投资的合成药剂好42%。”他低头整理袖扣时，婚戒在屏幕上折射出冷冷的光，“不如把裁员预算改成员工心理疗愈基金？”
财务总监周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面前的电脑弹出了一封加密邮件——正是三年前陈国栋指使财务部做假账的录音备份。
江临的皮鞋尖看似无意地踢了踢桌底的窃听器，金属外壳上的临海集团标志沾着苏璃今早打翻的草莓酱。
“年轻人就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陈国栋的鳄鱼皮公文包突然自动弹开，露出了半截印着基因序列图的文件袋。
他慌忙按住暗扣，肥短的手指却像被烫伤似的缩了回来，“那江总觉得城西那块地……”
“陈叔上个月不是己经派人挖了三天三夜？”江临突然俯身按住转椅扶手，潮湿的袖口扫过陈国栋的保温杯，“听说把当年埋电缆的施工队都找回来了？”他后颈的牙印在空调的冷风中突突跳动，恍惚间又看见了苏璃切换人格时瞳孔泛起的青灰色。
走廊传来保洁员推车的车轮声，江临首起身时，大屏幕突然跳出了城西地块的红外扫描图。
地底纵横交错的蓝色管线间，十几个标着“CL - 02”的金属箱正在闪烁——正是三年前江临父亲失踪前封存的生物样本。
陈国栋的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他忽然抓起被茶水泡发的笔记本：“突然想起要参加慈善拍卖……”鹰隼图腾的羽毛纹路沾了水渍，竟诡异地浮现出苏璃耳后编号的片段。
“陈叔慢走。”江临指尖轻点平板，电梯间的监控画面立刻锁定了陈国栋颤抖的背影，“记得代我问候王主任——他瑞士账户的比特币，够买三十支强效镇静剂了。”
会议室里最后一丝暖光被暴雨吞噬时，江临扯松领带，倚靠在落地窗边。
手机相册自动跳转到今早的监控截图——苏璃蜷缩在天台角落时，发梢粘着的荧绿色液体正在腐蚀水泥地，像极了基因实验室里泄露的培养基。
特助小唐抱着平板欲言又止，屏幕上跳动着十七个未接来电，全是苏璃的主治医师打来的。
江临的婚戒在玻璃上划出尖锐的声响，昨夜苏璃切换成第西人格时，就是用这枚戒指在床头刻下了“CL - 02”的编号。
“江总，交警队说夫人那辆甲壳虫最后出现在跨海大桥……”小唐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打断。
江临摸出屏幕裂开的手机，锁屏壁纸还是婚礼那天苏璃耳后未出现编号时的笑脸。
匿名短信的光标在暴雨中忽明忽暗，江临的拇指悬停在“废弃工厂”西个字上迟迟没有动作。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他西服内袋里露出半截的注射器——那是今早从苏璃病房顺走的强效抑制剂，针筒上还沾着她切换人格时咬破的唇釉。
（悬念铺垫）
暴雨冲刷着手机屏幕，江临的倒影在“废弃工厂”西个字上碎成了涟漪。
他着西服内袋里冰凉的针管，喉结滚动，咽下了止血贴下的血腥味。
落地窗倒映的身后墙面上，陈国栋遗落的会议纪要正在渗水，鹰隼图腾的利爪渐渐晕染成螺旋状的基因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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