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
张毅一个标准的战术翻滚躲到警车后，右手己经按在了配枪上，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得尖细：
“队长小心！这绝对是新型投掷型武器！我闻到尼古丁的味道了！”
张东一把按住快要拔枪的张毅。
眯着眼看向铁丝网上那个狼狈不堪的人影，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他做了个深呼吸，维持着执法的严肃性：
“你这是要自首还是要拒捕？”
“我特么是要救命啊！”
唐山川在铁丝网上扭动得像条被钉住的蚯蚓。
“我在这儿挂了三个小时了！伤口都结痂又裂开，裂开又结痂，现在都能当砂纸用了！”
张毅缓缓蹲下身，用勘查命案现场的谨慎姿态捡起一根香烟，放在鼻子下深深一吸，表情突然变得凝重。
“纯的……是校长办公室抽屉里那种特供……”
他像捧着一枚炸弹般小心翼翼地将香烟放进证物袋，动作夸张得如同在拆弹。
张东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他上前一步，皮鞋狠狠碾过地上的烟盒：
“说！你一个普通教师哪来的这种烟？”
声音陡然提高八度，“知道私藏特供香烟什么罪名吗？够你在看守所过年了！”
“那是校长给我的奖励！”唐山川欲哭无泪。
“呵，又一个罪证。”张东冷笑一声，转头对张毅说：
“记下来，涉嫌贪污受贿。”
他故意提高音量，“现在某些教师啊，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收受贿赂，真是教育界的耻辱！”
“你们能不能先把我救下来再录口供？！”
唐山川试图挣扎，结果铁丝网的倒刺又勾住了他的衬衫下摆。
“嘶——我新买的衬衫！”
张东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你自己爬上去的，现在下不来？这不符合犯罪心理学啊……”
他绕着铁丝网踱步，皮鞋在水泥地上敲出令人心焦的节奏。
“正常人谁会半夜爬学校铁丝网？除非……”
“我要是能下来还叫救命吗？！”
唐山川绝望地扯着嗓子喊，声音在空荡荡的校园围墙外回荡。
“你们警察的逻辑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张东终究还是打了消防电话，语气里满是不情愿：“来点人，有人被挂在铁丝网上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憋笑的声音：“行。”
凌晨4点17分，二十中学围墙外。
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灯光将整个围墙区域照得如同白昼。
五辆消防车排成一列，架势堪比处理化工厂爆炸。
消防队长第一个跳下车，战术手电筒的光束在围墙上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那个挂在铁丝网上的人形物体上。
“噗——”队长硬生生把笑声憋成了剧烈的咳嗽。
“咳咳……这位同志，”
他调整着安全绳，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能详细描述一下您的……呃……受困经过吗？”
他身后的消防员们己经笑倒了一片，有人甚至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唐山川像条风干的咸鱼一样挂在铁丝网上，眼镜歪在一边，衬衫下摆被勾出几道口子。
“我说我是来抓翻墙学生的，你们信吗？”
“哈哈哈哈！”新来的消防员首接笑喷了。
“队长！这比上个月卡在按摩椅里那个还精彩！”
“严肃点！”队长板着脸，但嘴角不停抽搐。
“按照重大事故救援预案，准备三套救援方案：一、液压剪破拆；二、云梯救援；三、气垫防护。技术组先评估风险等级！安全员做好记录！”
他煞有介事地下令，仿佛眼前是场矿难救援。
“不用这么麻烦……”唐山川虚弱地摆手，“给我梯子和剪刀就行……”
“那怎么行！”队长突然正色。
“根据《城市消防救援规程》第38条规定，高空作业必须……”他翻开随身携带的小册子，煞有介事地念起来。
“我特么是从地面爬上去的！哪来的高空作业！”
唐山川的吼声惊飞了树上的乌鸦，他气得浑身发抖，结果又扯到了伤口。
“嘶——你们消防队是不是和医院有合作提成啊？！”
消防员们己经训练有素地行动起来，动作夸张得像在表演。
一个消防员扛着液压剪靠近围墙，突然“咦”了一声，声音里充满做作的惊讶：
“队长！这铁丝网是新装的，上面有倒刺！作者“新能源龙”推荐阅读《老师系统觉醒后狂虐Al吊打学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他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这得写特别报告！”
现场气氛瞬间凝重得如同反恐演习。
那名消防员戴上医用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检查唐山川被勾住的裤腿，表情严肃：
“伤口有多深？需要立即处理吗？医疗组！准备破伤风疫苗！”
“还行，就是……”唐山川刚想活动一下腿，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嘶……好像扎到……”
“别动！准备医疗担架！铁丝网可能造成贯穿伤！注意破伤风风险！”队长声嘶力竭地喊道，仿佛唐山川下一秒就要失血过多。
五名消防员立即进入紧急状态。
两人迅速架起云梯，第三人准备好了医用剪刀和消毒设备，第西人开始铺设气垫，第五人则举着执法记录仪全程录像，还有人拿着扩音器维持“现场秩序”——
尽管围观群众只有两条流浪狗。
唐山川看着下面突然变得专业的救援阵仗，一时不知道该感动还是害怕：
“那个……其实我就是……”
“同志，我们现在要剪开你的裤子进行检查。”队长举着医用剪刀严肃地解释。
“可能会有点凉，请配合。”
他转头对记录员说，“记下，当事人同意破拆衣物。”
“等等！我这条裤子是……”唐山川话没说完，就听见“咔嚓”一声，夜风瞬间灌进他的裤管。
他低头一看，一条印着海绵宝宝图案的内裤正大光明地暴露在探照灯下。
“海绵宝宝？”
他没忍住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赶紧捂住嘴。
整个救援现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憋笑声和剪刀的咔嚓声。
唐山川绝望地闭上眼睛，感受到冰冷的剪刀沿着大腿外侧一路向上，布料撕裂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刺耳。
“注意伤口位置！”队长专业地指挥着，“左侧腰部有约3厘米划伤，深度约……噗……”
他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赶紧假装咳嗽，“那个……医疗组拍照取证！”
“想笑就笑吧。”唐山川生无可恋地说，感受着夜风吹拂他几乎全裸的下半身。
“记得开发票，我要找校长报销。”他在心里己经把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当唐山川终于被解救到云梯上时，他的裤子己经变成了时下流行的破洞款，只是破得有点过于豪放——
几乎只剩下腰带和两个口袋还顽强地挂在身上。
两名消防员一左一右架着他缓缓下降，第三人在下面随时准备接应，仿佛他是什么易碎文物。
“小心递接！”队长紧张地指挥着。
“注意他的腰部伤……噗……伤口！”他的脸憋得通红，肩膀不停抖动。
唐川山被平稳转移到担架上，医护人员立即上前检查。
队长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是怎么上去的？”
“追学生……”唐山川虚弱地说，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学生呢？”
“我编的。”唐山川闭上眼睛。
话音未落，一副闪着寒光的手铐就扣上了他的手腕。
张东的表情比手铐还要冷：
“这位先生，现在以涉嫌非法侵入计算机系统罪对你进行拘传。”
“什么？！”唐山川差点跳起来，结果扯到伤口又跌回担架上。
“我特么是受害者！我被挂在上面三个多小时！裤子都被剪成拖把了！你们还要逮捕我？！”
张东不为所动，翻开记事本一条条列举，声音冰冷得像在宣读死刑判决：
“第一，你能精准掌握他人电子设备的操作细节，这符合黑客行为特征；第二，你随身携带高档香烟，与普通教师收入明显不符；第三……”
他指了指唐山川的手机，“你刚才试图销毁通讯记录。”
“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也算销毁证据？！”唐山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尾音都变了调。
“等等，你到底在指控我什么？我做什么违法的事了？”
张东眯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连AI写作的参数都懂，普通人谁会研究这个？你在网上那些发言，根本不像正常人能写出来的。”
唐山川这才恍然大悟：
“所以现在识别AI写作也犯法了？我连指出来都不行？”
“省省吧，”张东用警棍敲了敲车门，金属碰撞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等网安局的专家来了，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新花样。”
两名警员不由分说把他搡进警车，后脑勺重重磕在车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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