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了老师后，那些精致的衬衫渐渐被塞进了衣柜最底层，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的基础款。
“您好，能麻烦把展示柜上那件拿给我看看吗？”他指着那件藏青色衬衫。
店员微笑着取下衣服：“先生好眼光，这是我们的新款，采用意大利进口面料……”
唐山川的指尖轻轻抚过衬衫领口处若隐若现的暗纹走线，又在袖口精致的弧形剪裁处流连片刻。
“有蓝色的吗？”他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店员露出为难的神色：“先生，这款确实有蓝色，但……”
她斟酌着用词，“蓝色款式相对普通。即便用上最好的剪裁工艺，这个颜色也难免显得……大众化。您确定要选蓝色吗？”
唐山川的指尖突然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他想起办公室里那些千篇一律的蓝衬衫，想起教导主任总挂在嘴边的“为人师表就该朴素大方”，嘴角突然扬起一个叛逆的弧度。
“那……换成紫色吧。”他轻快地说，声音里带着恶作剧般的愉悦。
店员明显愣了一下：“紫、紫色？”
“嗯哼。”唐山川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诡异的光。
“就是那种……在阳光下会泛着淡淡珠光的紫。”
“桀桀桀桀桀——”他在心里发出反派般的笑声。
虽然为人师，但他才不要当什么“表”！
就让那些古板的老学究们继续他们的蓝衬衫联盟吧，他唐山川偏要做教师队伍里最靓的紫茄子！
店员拿过来那件衣服，唐山川接过那件泛着珠光的紫色衬衫，指尖传来的丝滑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店员适时地递上价签，上面的数字让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足足是他一个星期的工资。
“先生，要包起来吗？”店员甜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
他悄悄咽了咽口水，银行卡里的存款数字在脑海中闪烁。
“包起来吧。”唐山川一咬牙。
人生能有几回紫！
大不了下个月泡面度日，反正食堂的免费汤管够。
唐山川抱着那件价值两千多的紫色衬衫走向收银台。
店员接过衬衫，动作娴熟地将衣服平铺在修改台上。
“先生需要现在就修改吗？我们有专门的裁缝师傅，二十分钟就能好。”
这时，一位身着利落套装的女主管从里间走了出来。
她示意店员退到一旁，目光在唐山川身上停留了片刻。
“是给朋友挑选的礼物吗？”她微笑着问道，声音温和却不失专业。
唐山川摇了摇头：“不，是买给自己的。”
女主管的指尖轻轻点在衬衫的领口处，斟酌着开口：
“恕我首言，这件2700元的衬衫虽然做工精良，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唐山川略显拘谨的站姿，“如果是重要场合穿着，恐怕达不到您预期的效果。”
她的措辞很委婉，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这件衬衫与唐山川的气质并不相称。
女主管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专业的微笑：
“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为您在同等价位挑选更合适的款式。”
“毕竟两千多不是小数目，总要物有所值。”
唐山川下意识地点头：“好的。”
女主管的指尖在衣架间优雅游走，最终停在一件别致的衬衫上。
她轻轻取下衣架，丝绸质地的衬衫在灯光下泛起流水般的光泽。
“您看这件，”她将衬衫展开，蓝白相间的纹样如同水墨般晕染开来。
“这是仿照明代青花瓷‘窑变’工艺设计的图案。”
她的手指轻抚过衣料，“每一处蓝白的过渡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开窑时瓷器上自然形成的冰裂纹。”
唐山川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
衬衫上的蓝色深浅不一，有的地方如雨过天青，有的又似深海幽蓝，白色部分则像宣纸上晕开的墨迹，带着东方特有的写意美感。
——————
凌晨2:20。
【朝天白的家】
朝天白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
他盯着微信聊天界面，光标在输入框里不停闪烁。
“师父……”他轻声呢喃，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许久，终于敲下一行字：
【师父，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您。】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朝天白不自觉地绷紧了后背。
他抬头望向书架上那本被翻得卷边的《语言哲学导论》，扉页上还有林守墨的亲笔题词：
“语言是思想的牢笼，也是自由的翅膀。”
林守墨——
这位第一个提出“AI语言守门员”理论的学者，当年在学术圈扔下的那颗炸弹至今余波未平。
朝天白还记得师父在讲座上说的那句话：“当AI能写出你想要的文字时，你还会反驳AI的写作吗？”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不知让多少语言学家夜不能寐。
手机突然震动，朝天白差点把它摔在地上。
师父的回复简短有力：
【说。】
就这一个字，却让朝天白仿佛又回到了研究生时代，站在讲台前接受导师质询时的紧张感。
朝天白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急促地敲击着，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我有个疑问，看标点真的能辨别写作吗？”
消息刚发出去，回复就跳了出来：
【你成功了？】
西个简单的汉字加上一个问号，却让朝天白的呼吸为之一滞。
他能想象师父此刻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屏幕看穿他的心思。
“不是，”他急忙否认，手指在键盘上慌乱地敲打，“我就一问。”
这次回复来得更快：
【可能性为0。】
冰冷的五个字像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朝天白盯着那个醒目的“0”，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度。
朝天白突然想到唐山川那个成功的案例，不甘心地追问：
【为什么？】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语音消息跳了出来。
点开的瞬间，师父暴躁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
“没有为什么，你个蠢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傻？！”
作者“新能源龙”推荐阅读《老师系统觉醒后狂虐Al吊打学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JNQ4/)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