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猛地抓住小雅的肩膀，“你刚才说什么？钟表指针在倒转？”
小雅还盯着电脑屏幕，脸色发白，“不是幻觉……真的在动。”
老周也凑了过来，看着墙上那台老旧的电子挂钟——时针和分针正缓慢地逆向旋转，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时间。
“这不可能。”老周喃喃道，“服务器被黑可以追踪，但这种物理层面的东西……谁能做到？”
李明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别管钟的事了，备份系统启动了吗？”
“正在加载。”小雅飞快敲击键盘，“但攻击源好像不止一个，我们在追踪的时候它又跳转到了另一个节点，像是……有意识一样。”
“这不是普通的黑客。”李明低声道，“是冲着我们来的。”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声音和空调轻微的嗡鸣。
几分钟后，小雅终于调出了部分数据日志，“攻击IP来自境外，伪装得很好，但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它们每隔五分钟就会更换一次代理路径，而且每次都是绕开我们的防火墙弱点。”
“也就是说，对方很了解我们的防御结构。”老周皱眉，“不是外人，就是内部有内鬼。”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灯忽然一闪，整个楼层陷入短暂的黑暗。
“操！”老周低声骂了一句，手机电筒立刻亮了起来。
李明一把拉住小雅的手腕，“所有人去地下机房，那边有独立供电系统和备用服务器。”
一行人迅速穿过走廊，来到公司最深处的机房。这里原本是为了应对突况准备的，平时很少启用。
一进门，空气就变得冰冷刺骨。
小雅快速连接上本地终端，“只要能恢复核心算法模块的数据，我们还能继续推进项目。”
“问题是，”老周一边检查设备一边说，“如果他们连这个机房都监控着呢？”
没人说话，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李明深吸一口气，“那就赌一把。”
几个小时后，天还没亮，机房里的灯光依旧亮着。每个人都红着眼睛，脸上写满了疲惫，但没人敢停下。
“我这边搞定了！”一名程序员突然激动地喊道，“我把算法模型重新跑了一遍，虽然性能比原版差了点，但勉强能用！”
“太好了！”小雅立刻接过数据包，“我来优化一下参数。”
“等等。”李明突然打断她，“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模型的某些计算逻辑有点眼熟？”
小雅愣了一下，仔细一看，“你是说……这是我们之前废弃的一个旧版本？”
“对。”李明点点头，“当时因为精度不够放弃了。但现在看来，它可能比我们想象中更有潜力。”
“你是想……”小雅眼神一亮。
“没错。”李明嘴角扬起一抹笑，“既然别人不给我们路走，那就把这条死路走成活路。”
接下来的几天，团队进入了高强度的研发状态。
白天开会讨论，晚上熬夜调试代码。每个人的作息都被打乱了，咖啡成了标配，泡面成了主食。
某个深夜，小雅靠在椅子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去休息会儿吧。”李明轻声说。
“不行。”她揉了揉太阳穴，“这段代码我最熟，我得盯着。”
李明没再劝，只是默默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你怎么这么温柔？”她突然抬头看他。
“嗯？”他愣了一下。
“以前总觉得你是个工作狂，冷血无情的那种。”她笑了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一首在默默照顾每个人。”
李明低头喝了口咖啡，没接话。
“其实……我一首觉得我们俩的关系挺奇怪的。”小雅顿了顿，“你说是不是？”
“怎么说？”
“从一开始，我们就像是被命运绑在一起的合伙人，而不是夫妻。”她轻轻叹了口气，“可现在，我又觉得……我们比谁都像一家人。”
李明沉默了几秒，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那就继续走下去吧。”
小雅笑了，眼角有些。
就在这时，老周兴奋地冲进来，“你们快看！模拟测试结果出来了！”
众人围了上去。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组令人震撼的数据：新算法在关键指标上竟然超过了原厂版本！
“这怎么可能？”有人脱口而出。
“是我们低估了自己的能力。”老周激动地说，“这套算法虽然架构不同，但在某些细节处理上反而更高效。”
“这意味着什么？”小雅问。
“意味着我们不用再依赖国外技术了。”李明缓缓开口，“我们可以自己做自己的‘心脏’。”
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然而，就在大家沉浸在喜悦中时，李明却注意到一条异常日志记录。
“这条访问记录……是谁操作的？”他指着屏幕问。
“应该是昨晚自动触发的。”技术人员回答，“可能是系统自检机制。”
“不对。”李明皱眉，“这条记录的时间戳有问题，它比正常时间早了整整三分钟。”
小雅凑近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又是那个钟的问题……”
这时，她发现钟表指针在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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