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钟的问题……”
这时，她发现钟表指针在倒转。
李明立刻冲到墙边，一把将那台电子挂钟摘了下来。屏幕己经黑了，但时针和分针依旧固执地逆向移动着，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这玩意儿……是不是被动过手脚？”老周凑过来，眉头拧成了疙瘩，“咱们公司哪来的这种老式挂钟？我记得以前都是数字屏的。”
小雅也愣住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对啊……这钟是我们搬进新办公室之后才装上的，是谁负责采购的？”
没人回答，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查。”李明只说了一个字，眼神冷得像刀。
技术人员立刻调出系统后台日志，几分钟后，一份奇怪的访问记录浮出水面：在过去三个月里，每隔七天，就会有一段数据异常波动，时间刚好对应钟表倒转的那一刻。
“这不是巧合。”小雅低声说，“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可目的是什么？”老周不解，“干扰我们的时间系统？还是……测试我们的反应能力？”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李明下意识挡在小雅前面。
“是我，王经理。”外面的声音很熟，是市场部的负责人。
李明打开门，王经理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脸色有些发白，“你们那边……看到新闻了吗？”
“什么新闻？”小雅问。
“关于咱们平台准备拓展国际市场的事，己经被几家国外媒体提前曝光了。”他把手机递了过来，屏幕上赫然是某国际科技资讯网站的头条：“**中国新兴在线教育平台涉嫌技术剽窃，遭多国教育机构联合抵制**”。
“扯淡！”老周首接爆了粗口，“我们连代码都是自己重写的！”
“问题就在这。”王经理指着文章中的一段，“他们说我们的课程内容和某些西方平台高度相似，甚至有‘文化输出’的嫌疑。”
“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李明皱眉，“我们只是想推广中文教育产品，又不是搞意识形态输出。”
小雅却陷入了沉思，“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在设计课程的时候，忽略了不同国家的文化差异？”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所有人头上。
“什么意思？”王经理问。
“比如，在国内，家长普遍重视孩子的考试成绩，所以我们课程设置上偏重知识点讲授和题型训练。”小雅缓缓说道，“但在欧美国家，他们的教育更注重批判性思维和实践能力，如果我们首接照搬国内模式，肯定会被认为是‘填鸭式教学’。”
“也就是说，”老周恍然大悟，“我们不是被技术攻击，而是被文化误解了？”
“比误解还严重。”李明语气低沉，“是被当成敌人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现在怎么办？”王经理问。
“先暂停所有海外推广计划。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机械女友1》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李明果断下令，“同时启动内部审查，看看有没有人泄露资料。”
“另外，”小雅补充道，“我们需要找一些真正懂国际教育的人来帮我们重新设计课程体系。”
“我认识一个专家。”李明忽然开口，“前阵子参加行业论坛的时候见过，专门研究跨文化教育传播。”
“那就尽快联系。”小雅点头。
会议结束后，大家各自散去，唯独小雅还坐在原地，盯着那份新闻报道。
“你在想什么？”李明走过来，轻声问。
“我在想，”她抬起头，眼神复杂，“我们是不是太急于求成了？以为只要把东西做好，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实际上，真正的挑战从来都不是技术，而是理解别人。”
李明沉默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从现在开始，学着去理解。”
第二天一早，小雅就约见了那位专家——一位名叫陈教授的国际教育学者。对方在业内很有威望，听完他们的介绍后，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们知道非洲某个部落学校是怎么上课的吗？”
两人摇头。
“他们没有固定教室，老师带着学生在树下讲课，用讲故事的方式传授知识。”陈教授笑了笑，“如果你们的课程只能在电脑前完成互动，那它注定无法走进那些地方。”
这番话让小雅陷入深思。
“所以你们的问题，不在于技术，而在于文化适配。”陈教授继续说，“你们需要的不是一套通用模板，而是一个能根据不同文化背景灵活调整的教学框架。”
“怎么做？”李明问。
“先调研。”陈教授拿出一份厚厚的报告，“这是我过去五年做的各国教育文化分析，你们可以从中找出共性和差异，再制定相应的课程策略。”
“谢谢您。”小雅郑重地说。
“别急着谢。”陈教授摆摆手，“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你们要做的，是放下自己的预设，真正去倾听每一个市场的声音。”
走出会议室，小雅望着窗外的阳光，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被晒得暖洋洋的。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我突然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可怕了。”
“为什么？”李明问。
“因为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失败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好，而是因为我们还没学会怎么去爱这个世界的不同。”
李明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走吧，”他说，“该干活了。”
就在这时，小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
“小心你们的‘镜子’。”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李明。
“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把手机收了起来。
风吹过窗台，带来一丝初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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