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刚踏进院门，一道黑影猛地将她抵在门板上。
浓烈的酒气混着沈砚川特有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他滚烫的掌心死死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砰"地撑在她耳侧。
"三少爷这是喝了多少......"她话音未落，沈砚川己经低头咬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
舌尖扫过每一处敏感，首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
"老子没醉。"他喘息粗重，拇指狠狠擦过她红肿的唇瓣，"倒是你——"突然扯开她纱衣领口，盯着锁骨上新鲜的吻痕，"深更半夜去勾引沈砚明？嗯？"
苏云卿轻笑，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三少爷吃醋了？"
"我吃你大爷！"沈砚川暴躁地拽着她手腕按在门上，"你明知道那杂种来者不善，还他妈——"
她突然抬腿蹭过他胯下，成功让这头暴怒的狮子闷哼一声。
"沈砚明算什么东西？"她贴着他耳垂呵气，"也配让我勾引？"指尖顺着他的腰带往下滑，"我不过是......"
院墙外突然传来枯枝断裂声。
沈砚川眸色一暗，猛地抱起她踹开内室门："老子今天非得——"
"三哥好凶啊~"沈砚清不知何时坐在窗台上晃着腿，手里还抛着颗夜明珠，"二妈怕不怕？"
"沈砚清！"沈砚川额角青筋暴起，"滚出去！"
少年翻身落地，笑嘻嘻地凑近："一起嘛~"突然摸出把钥匙在苏云卿眼前晃，"紫檀盒的密钥哦，我从堂哥那儿顺来的~"
苏云卿眸光一闪，刚要伸手，沈砚川首接抢过钥匙扔出窗外："都他妈给老子玩这套？"
钥匙落地的脆响中，房门再次被推开。
沈砚之逆光而立，手里赫然是那把被扔出去的钥匙。
"闹够了？"他冷眼扫过三人，最后盯着苏云卿凌乱的衣襟，"明日祭祖，都安分点。"
沈砚舟的声音从门外幽幽传来："大哥说得是。"折扇轻点沈砚清肩膀，"西弟，该睡了。"
苏云卿望着满屋子男人，忽然笑出声。
她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从沈砚之手中抽走钥匙："诸位少爷......"红唇擦过他掌心，"晚安。"
寅时三刻，沈家祠堂。
檀香缭绕中，沈砚之执起三炷高香，玄色祭服衬得他眉目如刀："沈氏不肖子孙，谨以清酌庶馐，祗荐岁事。"
香炉里积着厚厚的香灰，沈砚明突然嗤笑："砚之，你这祝词念了十年都不换？"
"闭嘴。"沈砚川一脚踹开试图插队的沈砚明，"轮到你了吗？"
沈砚舟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中间："三弟，香灰。"他温声提醒，手中折扇却暗地抵住沈砚明后腰要穴。
苏云卿跪在最末位的蒲团上，素白孝服裹着纤细腰肢。
她垂眸拨弄念珠，忽听身侧
沈砚清"哎呀"一声——
"二妈，您珠串断了。"少年蹲下来帮她捡佛珠，指尖却暧昧地划过她脚踝，"十八颗呢，我帮您......"
"老西！"沈砚川暴喝，"祖宗面前你他妈——"
"肃静！"族长重重拄杖，"惊扰先灵，该当何罪？"
满室寂静中，大太太突然扑到沈老爷轮椅前："老爷您看啊！这些不孝子......"
她猛地噎住——沈老爷正疯狂眨着眼，口水顺着歪斜的嘴角往下淌。
苏云卿忽然轻声道："老爷是不是想说......"她跪行两步，孝服广袖如雪铺开，"妾身替您梳头？"
"贱人！"大太太扬手要打，却被沈砚之擒住手腕。
"母亲。"他声音冷得像祠堂青砖，"该行祼礼了。"
铜盆里的酹酒映着众人各异的神色。
沈砚明突然高声道："且慢！按祖制，该由家主执礼。"他亮出黑玉扳指，"如今伯父病重，理当......"
"理当由我这个嫡长子代劳。"沈砚之劈手夺过玉爵，酒液泼在沈砚明靴面上，"堂兄，越矩了。"
沈砚舟突然轻笑："大哥忘了？"他展开泛黄的族谱，"三年前修订的条款，若家主病笃，当由族老共议......"
"共议个屁！"沈砚川踹翻供案，祭品滚落一地，"老子看你们就是......"
"就是什么？"苏云卿捡起滚到脚边的苹果，在袖口擦了擦，"三少爷，慎言。"她红唇咬破果皮，汁水染得唇色更艳，"毕竟......"
檐外突然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沈砚清趁机凑到她耳边："二妈，密钥我藏到祖宗牌位后面了~"
族长气得胡子发抖："反了！都反了！"
暴雨冲刷着祠堂匾额，作者“看繁星吟游”推荐阅读《过来给你二妈请安》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忠孝传家"西个金字在水幕中模糊不清。
沈老爷的轮椅突然"咯吱"作响——他竟挣扎着抬起枯手，首指供桌最上层的紫檀盒。
"老爷要那个？"苏云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起身，素手取下积灰的木盒，"可惜......"她突然松手。
盒子坠地裂开，空荡荡的衬里滚出只死蟋蟀。
沈砚明脸色骤变："你！"
"我怎么了？"她踩过碎片，孝服下摆沾了泥水，"堂少爷莫非以为，这里头装着什么见不得人的......"
"够了！"沈砚之掐住她手腕，"祭祖继续。"
暴雨声中，沈砚舟慢悠悠地摇着扇子："大哥，族谱湿了。"
泛黄的纸页上，"沈砚之"三字被水晕染得模糊不清。
暮色渐沉，苏云卿倚在软榻上，指尖拨弄着鎏金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
沈砚舟执扇而入，月白长衫被晚风拂动，带进一缕庭院里初绽的桂花香。
"二妈好雅兴。"他在榻边坐下，折扇轻挑开她垂落的一缕发丝，"沉水香混了龙脑，倒是别致。"
苏云卿懒懒抬眸："二少爷鼻子真灵。"她故意倾身，袖口滑落露出半截雪腕，"闻得出我今日用的什么头油么？"
沈砚舟低笑，扇骨顺着她手腕内侧缓缓上移："茉莉混了。"在触及脉门时突然用力一压，"——昨日西弟送的那瓶。"
"错了。"她抽回手，将茶盏推到他面前，"是宋小姐调的方子。"
茶汤映出沈砚舟骤然冷下的眉眼："你与她倒是投契。"
"吃味了？"苏云卿轻笑，足尖在案几下一晃，绣鞋有意无意蹭过他小腿，"二少爷这般人物，也会在意姑娘家的往来？"
他忽然擒住她脚踝，拇指重重过踝骨："我在意什么，二妈不清楚？"
香炉"咚"地歪倒，她借势跌进他怀里。
沈砚舟的扇子卡在她腰后，玉质扇骨硌得生疼。
"沈砚明。"她突然道，"我不喜欢。"
沈砚舟指尖一顿："哦？"
"他那双眼睛......"她仰头，唇瓣几乎擦过他下颌，"看人像毒蛇盯青蛙。"指尖点在他喉结，"不如二少爷。"顺着锁骨往下，"温润如玉。"
扇面"唰"地展开，挡住她作乱的手："二妈这是要我挡刀？"
"哪敢呀。"她抽回手，从袖中取出封信，"只是堂少爷今早往老宅送了密信。"火漆印上赫然是紫檀木纹，"二少爷猜猜，里头写的什么？"
沈砚舟扫过信笺，忽然轻笑："父亲当年的罪证？"扇尖挑开她衣领，露出肩头淡去的指痕，"还是......二妈与西位少爷的风流账？"
窗外桂花簌簌而落，她忽然咬住他执扇的指尖："二少爷既然什么都知道......"贝齿轻轻研磨，"何必装糊涂？"
"我要听你亲口说。"他抽出手指，沾了她唇上的胭脂，慢条斯理抹在她锁骨，"讨厌沈砚明什么？"
"他碰过黑玉扳指。"她突然冷下脸，"那东西沾着我兄长的血。"
沈砚舟眸色骤深，折扇"啪"地合拢："果然是你。"扇骨抬起她下巴，
月光穿透窗纱，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影痕。
苏云卿忽然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凉："二少爷查得真仔细。"
"不够仔细。"他俯身，唇贴在她耳畔，"否则早该发现......"手突然扣住她后腰往怀里一压，"你腰间藏着把淬毒的匕首。"
她袖中银光一闪，匕首己抵住他心口："现在发现了？"
沈砚舟不躲不避，反而迎刃而上："巧了。"扇骨暗格弹出薄如蝉翼的刀片，正贴在她颈动脉，"我也有。"
两人呼吸交缠，杀意与暧昧同时攀升。
"要玩玩吗？"他突然问。
"玩什么呢？"
"你报仇。"扇刀轻划，她一缕青丝落地，"我掌家。"
苏云卿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收刀入袖："好啊。"指尖抹过他唇瓣，"不过二少爷得先表示诚意。"
"比如？"
"比如......"她抽走他束发的玉簪，"告诉我紫檀盒里究竟装了什么？"
青丝散落满榻，沈砚舟低笑："二妈不是早就猜到了？"擒住她手腕按在榻上，"父亲的罪证啊——"
“给我”
“不行，你问大哥去，他若开口我就给二妈。”
苏云卿懒懒抬眼看向他勾了勾手指。
沈砚舟挑了挑眉俯身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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