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向柠刚踏出别墅大门，夜风裹着玫瑰香气拂过她的发梢，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突然蹭上她的脚踝。
“汪！”
低头对上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纯白的博美犬正用湿漉漉的鼻子轻拱她的鞋尖，蓬松的尾巴摇成小风扇。
“迷路了吗？”向柠忍不住蹲下，指尖陷入云朵般的绒毛里。
小狗突然立起来，前爪搭在她膝盖上，“汪！汪！”地朝她身后叫唤。
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她僵硬地转身，怀里的博美犬却兴奋地扭动起来。
银质面具上蚀刻着分形几何图案，在路边灯光下呈现出无限递归的光影效果。
萨西尔不知何时站在三步之外，白袍金纹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暗银色的内衬。
这人为什么老是悄无声息地出现？
虽然她今天下午敢和他对着干，但并不意味着她不怕他，谁愿意单独面对一个曾经威胁自己生命安全的人。
“晚上好，向小姐。”他微微倾身，面具几乎贴上她的发顶，“雪团很中意你。”
宗教特有的熏香气息突然笼罩下来，有点呛，向柠后退一步，鞋跟撞在门框上。
小狗舔了舔她的手腕，的触感让她差点惊叫出声。
“206栋。”萨西尔指了指远处隐在树影中的尖顶别墅，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怀中小狗的耳朵，“我们的首线距离...三百二十一步。”
嗯？他怎么在这还有房子？联盟没有出台什么文件阻止一下这些为所欲为的有钱人吗？
“它该回家了。”她慌乱地把狗塞回去，指节不小心撞上对方冰凉的戒指。
那颗鸽子蛋大小的黄晶石硌得她生疼，在路灯下折射出蛊惑人心的光芒。
过分啊！这个世界上多我一个有钱人又怎么样？！
萨西尔突然收拢五指，他的手掌像冰冷的镣铐，将向柠的手和小狗一起囚禁在掌心。
“向小姐，”拇指缓缓着她跳动的脉搏，“你在怕我？”
“主教大人，”向柠第三次尝试抽手失败，“换你是我，你能不怕？”
面具下的唇角勾起，萨西尔突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我不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声音轻得像在念祷词：“如果你还看不到我的诚意，206栋也可以送你。”
“得了吧，”向柠盯着他领口暗绣的斐波那契数列，“你明知道我没钱养两套房。”
小狗突然在她怀里扭动，的鼻尖蹭过萨西尔的手腕。
主教的目光扫过她身后的豪宅：“我可以为你安排家政团队。”
“不用了！”向柠猛地后仰，后脑勺撞上门框。
她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近得离谱，月光穿透面具的镂空花纹，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细碎光斑，甚至能看清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那我的诚意向小姐感受到了吗？小心点，你老公好像对你有意思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小心点，你老公好像对你有意思最新章节随便看！”萨西尔还在靠近。
“汪！”雪团突然冲主人耳朵大叫一声。向柠趁机挣脱，抱着狗转身就跑。
萨西尔站在原地没动，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指尖还残留着向柠的体温。
他没有追，也没有想去要回自己的狗，只是看自己的手，上面空空如也。
突然萨西尔轻笑一声，转身走回206栋。
白袍扫过玫瑰丛，惊起几只夜栖的机械鸟，它们的羽翼上，都印着圣所的隐秘徽记。
萨西尔本来放松的神情又变得冷漠异常。
“你怎么把这个带来了！”
宿舍里，向柠的惊呼被智能隔音系统吸收。
雪团端坐在她拖鞋上，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地面，得意地仰着小脑袋。
而那颗大大的黄水晶钻戒在它湿漉漉的鼻尖上闪着妖异的光。
“汪！”
向柠颤抖着捏起戒指，水晶内部竟有液体在流动，形成完美的斐波那契螺旋。
她捂着脸，认命打开终端准备查萨西尔会在哪个教堂主持弥撒，得想办法还给他。
虽然知道萨西尔住哪里但向柠并不想在私下的场合去接触他。
「检测到圣物，正在开启第二系统」终端机械声突然变得空灵，带着教堂唱诗班般的混响效果。
？？？
什么东西？！
话说这个终端很奇怪啊，会在接触到和教会相关的东西时变得异常灵敏，甚至那天晚上还能强行破解萨西尔的车门。
难不成这个时好时坏的老古董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
「第二系统己开启，请录入瞳孔信息」
屏幕中央突然睁开一只“眼睛”，由无数个0和1组成的金色虹膜缓缓旋转。
向柠还来不及躲闪，一道金光就扫过她的脸庞。
「己成功录入：向柠，职业向导，等级不明」
整个操作界面瞬间改头换面：原本磨损的虚拟按键变成了镀金的立体浮雕，背景是不断流动的素数序列，每点击一处都会荡开涟漪般的圣数波纹。
最骇人的是状态栏图标，那分明是缩小版的圣所三重冕！
“开什么玩笑……”向柠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颤抖。
这个陪她度过多年拮据生活的、不知转了几手的终端，此刻正散发着淡金色光晕。
雪团跳到她怀中蹭了蹭，向柠抱着它席地而坐，第二系统除了界面不一样，其他的全部功能都没变。
就是有个软件向柠打开后上面需要她填圣痕编码，但她不知道是什么就没有管了。
向柠研究一会没有新发现就切回第一系统，还是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她洗了澡冷静下来，虽然不知道这个终端有什么猫腻，但可以确定和圣数教会有关。
向柠必须当作不知道这回事，她可以为了中心和教会有些小小摩擦，但这种孩童抱金过闹市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不然她会被吃得渣都不剩——需要藏得这么深的东西，必然涉及重大秘密。
向柠给雪团倒了些狗粮就休息去了，反正身体健康最重要，其他的随便吧。
隔天向柠刚踏进向导中心的大门，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和她打招呼，一天忙碌下来瘫在诊疗椅上，九条尾巴无精打采地垂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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