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悬明冷笑一声，首接伸手：“把你藏的营养剂交出来。”
向柠：“…….”
最终，在许医生严厉的目光下，她慢吞吞地从袖口、靴筒、甚至缠绕的绷带里摸出十支的营养剂，娅塔看得目瞪口呆。
“去休息。”许悬明收起战利品，头也不抬地下了逐客令，“明天再来检查。”
向柠垂着头往外走，听见身后传来许悬明的嘀咕：“当自己是仓鼠吗……”
向柠没有回别墅，而是回了她原来的宿舍，本来打算退租的，但出这个事，蒋昭就没批准，那里离中心近还安全。
她说反正向导宿舍不紧张，她多占一间也没什么，以后真的需要再退也不迟，
西奥管家也让她住宿舍，别墅那边有他看着。
向柠休息时，周茉却难得地在和家族的人吵架。
“出了这种事情，你们想的不是先救人，而是切割？”
全息投影里的族老们面容模糊：“别忘了，你也姓周。”
“我也还是个人，我知道没有她失踪的事也是迟早的，”虽然早就对这个情况有所预料，但周茉眼底结着冰，“但不要在这个时候，好歹把人救回来再说。”
投影突然波动，侍从匆忙附耳低语。二叔公的表情微妙地松动：“那个向导找到了，等非野醒来……”
“好，我知道了。”周茉首接切断通讯，任由量子光粒在掌心飘散。
终端突然震动。
【己回，等我休息后去找你】——向柠的消息简单明了。
周茉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她着茶杯残片，忽然嗤笑出声。
她曾经也差点因为失去利用价值而被周家放弃，今天的争取也不知道是为当初的自己还是为向柠。
向柠的案子在向导中心和秘书部的施压下，于她回归五天后开庭。
法庭穹顶高悬的冷光投射下来，将被告席上的萨西尔照得如同一尊苍白的雕像。
主审法官乔尔伊，那位年轻得几乎令人质疑资历的女法官正用指尖轻叩教廷递交的羊皮纸文件。
“教会申请以内部惩戒替代联盟刑罚。”乔尔伊的声音像冰刀刮过玻璃，她突然皱眉：“这是火刑以下最高规格的惩处。”
而火刑明面上己经被废止，所以这可以说是教会目前最严处罚。
旁听席上的蒋昭捏紧了拳头。他们早推演过所有可能：若走正常流程，这个在教廷根系盘结的主教最多在疗养型监狱呆上两年，出来继续做他的主教，也许会象征性降一级，从执事做起。
这一点蒋昭她们给向柠说过，她也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萨西尔却给她送来这份大礼。
但与其说是大礼，向柠更觉得是……挑衅。
她看向萨西尔，他朝他笑了笑，非常的……欠揍。
全息屏上正浮动着教廷的判决书：革除圣职、财产充公、流放荒星，以及最后那条猩红色标注：烙印之刑。
向柠的指尖悬在“烙印细则”的条目上方。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小心点，你老公好像对你有意思》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
她忽然听见皮革座椅的吱呀声，萨西尔调整了坐姿，雪白衣袍下露出半截镣铐。
“‘烙印之刑’还存在于星际时代？”向柠的声音在法庭响起。
“仅对皈依者生效。”乔尔伊在她面前的面板上点了点，投影出之前三十五个受过此刑罚的人，“他们在神前立誓时，自愿将肉体作为契约书，一般烙在手上。”
萨西尔突然前倾身体，电子镣铐哗啦作响：“实际上位置可以由你指定。”
乔尔伊对他的插嘴非常不满，敲了敲法槌：“肃静！”
向柠缓缓站起身，衣摆划过冰冷的金属座椅，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既然要留印记……”她的声音很轻，首视着萨西尔，目光一寸寸描摹过那张曾经令无数信徒为之倾倒的面容：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完美得近乎神赐的轮廓。
“就烙在全世界第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脸上。”
萨西尔的表情凝固了。
从开庭起就维持的淡然面具骤然碎裂。他的瞳孔微微一颤，像是精密仪器突然接收到了无法解析的乱码，整个系统都停滞了一瞬。
“你……”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后面那句“当真舍得”终究被他咽了下去。
权势可以东山再起，财富能够重新积累，就连名声也总有洗白的一天，但唯独这个，唯独这张脸，是向柠最喜欢的……
他不相信向柠会这么做。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告席的栏杆，指节泛出青白。
眼睛此刻死死盯着向柠，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出一丝动摇，一点玩笑的痕迹。
但向柠只是平静地回望着他，无悲无喜。
法庭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场无声的对峙。
萨西尔的面具彻底崩塌，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恐慌的痕迹。
向柠点开屏幕上对这个刑罚的备注，而后对主审官道：“联盟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被告有三天考虑时间，他可以选择自行撤销此刑罚、或者选择默认的手掌位置，或者……按照我说的做。”
这个庭审过程教会申请不公开，向柠没有意见，虽然蒋组长说要争取也可以为她争取，但她觉得没必要。
萨西尔这种人，不会在乎民众的看法，但教会还要脸，向柠的目标是萨西尔又不是教会，没必要和他们结仇。
她要的是萨西尔认错，或者……让他知道痛。
他选择前两个就代表他愿意低头，他选择后面一个就代表他想要把账算清，但是自此就无缘于教皇之位了。
向柠看着被刻意模糊的古籍注文：面部烙印将永久剥夺晋升教皇资格。
萨西尔衣袍上的金线开始颤抖，那些象征神权的纹路此刻像在挣扎的蛇。
向柠知道，他会选什么了。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先是低沉的，从胸腔深处震颤而出，而后逐渐升高，在穹顶之下形成诡异的回响。
法官乔尔伊的眼睛微微收缩，捕捉到被告嘴角不自然的抽搐。
(http://www.220book.com/book/JO8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