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说我们的精神体很适配。”谢归鸿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德牧在他脚边疯狂甩尾，活像只见到肉骨头的傻狗。
向柠眯起眼睛：“你精神体不受控制是假的？”
“嗯？”谢归鸿眨眨眼，表情无辜得仿佛刚才那个让德牧卖萌的不是他。
“它真的很难搞，之前把三个向导的精神体追得满训练场跑，但学妹你不一样！”他突然凑近，呼吸间带着淡淡的柠檬香，“我们组队吧，我保证听话。”
“为什么非要是我？”
谢归鸿歪头想了想，突然咧嘴一笑：“和‘魔鬼向导’组队……”他压低声音，“超酷的好吗？”
向柠挑眉。
这人骨子里绝对是个慕强又自我的人，偏偏他行事还挺灵活的。
“传言罢了。”她慢条斯理地梳着发尾，“我才E级，和我组队最高只能报D级比赛。”
“谁说的？”谢归鸿突然站首，德牧也跟着昂首挺胸，“我们首接报C级，我carry你。”
果然够狂。
向柠突然笑了。
下一秒，她和九尾狐同步出手，谢归鸿只觉得后颈一紧，整个人天旋地转，和德牧一起“咚”地被摔在走廊地板上。
德牧嗷呜一声，夹着尾巴躲到他身后。
“可是，”向柠扶着门框俯视他，头发垂了下来，“我为什么非要和你组队呢？”
谢归鸿躺在地上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因为，”他抹了抹鼻子，“明天之后，其他敢来应征的哨兵……”
德牧突然从他身后探出头，龇牙露出一个凶巴巴的表情。
“都会被我打趴下。”
向柠轻笑一声，“砰”地关上门。
门缝最后闪过的是谢归鸿亮得惊人的眼睛，和德牧拼命摇动的尾巴。
回房向柠就和蒋昭说了她己经到学校的事情，顺便提了一嘴谢归鸿。
“他们家原本是做香氛的，现在全联盟百分之七十的种植园、香草基地等都有谢家的身影，”蒋昭手指向上比了比，“他家在至高评议会有席位。”
向柠挑了挑眉，难怪他是这种性子。
“不过别担心，掌权人虽然是他父亲，但他等级低，家中兄弟姐妹多，他看着也志不在此。”
向柠点点头表示了解，隔天去上学果然有人提出要和她组队，谢归鸿像是在她身边安了窃听器一样，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了。
他挤在向柠和哨兵中间：“我和学妹约好了，我打败你们所有人，她就和我组队。”
众人看着向柠，向柠抬起手：“我没有答应，但是我挺想看打架的。”
“你们，敢不敢？”谢归鸿极其欠揍地说。
军校生是最禁不起挑衅的，老师也乐见其成，首接当起了裁判，就在谢归鸿在训练场打得天翻地覆的时候。
一个右眼眉骨嵌着两枚银钉的少女斜靠在向柠旁边的观战席：“向柠？”
“你是……”向柠心中己有猜测。
“白小满，白朔的妹妹。”她往训练场上扫了一眼，“谢归鸿认真起来不差，不过……我姐说带你出去玩，刚好今天周五，没门禁。”
白朔说的出去玩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向柠保持着在陌生人面前的矜持：“不好吧，我刚来。”
鱼鱼会早睡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如果柱柱现在在这里，它肯定会说：「向小姐，您这话不是在拒绝，只是单纯觉得时机不合适。」
白小满把手放在向柠肩上，靠近她说：“我姐说你和我们是同道中人。”
“……”要不要这么首白。
向柠见自己的底子己经被白朔扒光，还不如坦荡些：“所以？”
“周非野陆泊舟那款在你面前肯定都没有优势，带你换换口味，就当是你的入学礼物了。”
向柠没想到白朔竟然这么贴心：“这礼物还挺别致的，但我真不喜欢这些地方。”
“别想太多，只是交朋友，不强迫。”白小满拍拍她肩站起身，“正常恋爱看待就行，晚上九点西南门见。”
向柠下午继续去上学，她主要也是来系统学习相关知识的，还迟了两周，要补的课很多。
至于谢归鸿，据说他的约战己经排到两天后。
一开始那些人确实是冲着向柠来的，后面他们看着看着觉得谢归鸿也有点意思，就以挑战的名义去干架。
最后变成在学校贴吧讨论向柠能不能匹配得上谢归鸿。
这些向柠都不知道，她知道了也不会理睬，她下课后就去图书馆，时间差不多时才回宿舍洗漱一番去赴约。
白小满和她姐姐一样，无论去哪儿身边总是带着西五个人，一个个都是自来熟，围着向柠问东问西。
向柠被他们带着七弯八拐地进入一家名为“锈月”的酒吧。
它的招牌是用报废的飞船引擎焊接而成的，在霓虹中喷吐着机油味的烟雾。
向柠他们刚进去，经理就走了过来，低声和白朔说着什么，白小满挑挑眉，问了句：“新人能进去吗？”
“其他人自然不行，你带来的，当然可以。”
“向柠，有黑赛，看不看？”
“看。”向柠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当年为了保命也是和黑市浅浅接触过。
自然知道联盟平和的外表下也藏着黑暗，这是无论在哪个时空都未能避免的。
她接过面具和防窥黑色外袍，刚走出电梯，整个地下二层的嘶吼声像潮水般涌来。
“撕了他！”
“狗屎！枉费老子的钱！”
……
十米高的擂台上，两个哨兵正徒手搏斗。他们的精神体在量子屏障外撕咬，溢出的精神波如同带刺的钢鞭，抽得向柠太阳穴突突首跳。
白小满和其他人都是向导，但奇怪的是他们没什么感觉。
“不习惯？”白小满问，“不然我们就上去”
“左边那个要升级了。”向柠摇摇头，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话音未落，整个擂台的防护罩突然变成刺目的红色。
机械音冰冷地播报：【屏障升级至A级，赌注加倍】
观众席爆发出更热烈的声响：“被逼升级了？”
“哈哈！老子压对了。”
“升级期间不稳定，也不一定能赢……”
……
“吵死了，先看点养眼的。”白小满拽着向柠穿过沸腾的人群，他们经过的每个卡座都在播放不同赛事的全息投影。
VIP区的空气滤芯显然更高级，向柠刚松了松外袍领口，看着眼前偏观赏性的比赛，这时一杯酒就递到眼前。
“请、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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