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沈如意己经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一锅辣酱刚刚熬好，屋里就弥漫出一股香气扑鼻的麻辣香。沈老太打着哈欠进厨房，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如意啊，这一早又煮辣酱？昨儿个不是都卖光了吗？”
“这锅不是卖的，是我特别调的，等会儿有人来取。”
“谁啊？这天还黑着，你咋知道有人来？”
“县令府的人。”沈如意头也不抬，语气笃定。
老太太一愣，刚想再问，就听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请问是沈家吗？县令夫人有请。”
沈老太张口结舌：“你咋知道得这么准？”
“他们昨日去镇上，买了我酱料回府试味，若试得中，今日必来。”
沈如意将熬好的辣酱小心装进提前准备好的竹罐中，每一个罐底都刻着小篆火字，她眼底含笑，“小人物做事，要往前算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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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县令府上的嬷嬷，一个衣着干净、举止有度的中年妇人。她进门后打量了一圈，眼里藏着几分试探。
“你就是那火宴坊的东家？”
“正是。”沈如意淡然回道，“我这地方简陋，嬷嬷将就片刻。”
嬷嬷见她虽穿着布衣，举止却大方不俗，暗自点头：“我们夫人尝了你那‘麻香酱’，说口感奇佳、下饭开胃，今日请你入府参加小宴，顺便议个合作。”
沈如意早就猜到这一步，但脸上依旧做出惊讶，“府上肯请我这种小商户，真是不胜荣幸。”
“走吧，马车就在村口。”
她早将竹罐封好，随手抹了点辣酱在手腕内侧试温，又叮嘱沈大宝记得开灶烧饭后，才背上小包随嬷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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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府，小宴厅。
一桌九菜，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农门商女田里种出侯夫人 一壶新酿，席上坐着两位主母打扮的贵妇，几位面相清丽的女眷，还有两名气度非凡的男子。
“这便是那酱坊的掌柜沈如意？”县令夫人放下茶盏，微笑道。
“民女沈如意，见过夫人。”她不卑不亢，稳稳行礼。
“年纪不大，却能做出这般滋味。”另一位年长些的夫人轻笑道，“昨日我府那挑嘴的小孙子，平日饭不吃一碗，昨儿吃了你那辣酱，吃了三碗。”
众人笑出声，沈如意含笑不语，将随身带的几样产品放上桌：
“这几款，是我改良后的新味道。除去原本的‘火麻香’，还有‘酱香牛筋’、‘香脆萝卜’和‘秘制鸡丁’，皆可作佐餐、配酒。”
县令夫人亲自揭开一罐，取出一块牛筋尝了尝，片刻后，轻拍桌子，“这香味……不输于京中御厨！如意姑娘，你这手艺，不该埋在小作坊里。”
沈如意微笑答：“夫人若不弃，愿借贵府一臂之力，打响火宴坊的名头。”
这话不软不硬，不是单纯讨好，也不是贸然请求，而是“共赢”之意。
县令夫人眼中微亮，点头笑道：“你聪明。既如此，三日后我府设宴款待上官清客，我让你带酱上席，若得青睐，与你另议定价与分成。”
沈如意弯身行礼：“多谢夫人提携。如意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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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毕后，沈如意乘马车返回途中，心中己有了打算。
“权贵的路，我要一步步走得稳。”她望着远处灯火渐暗的村口，低声喃喃。
而在另一个方向，一道身影站在县府高墙之上，望着她的马车渐远，嘴角轻扬。
“果然是她。”
夜风微动，他衣袍轻扬，那身影藏在黑暗中，却透出冷峻的杀伐之气。
萧知晏，未走远。
他，一首在看她走的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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