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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佛前誓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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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如狱·红线千年·梵呗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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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雷部敕令(上)

凌霄殿的玉砖在雷神跪拜时炸开蛛网纹。昊天高坐九重阶上,冠冕垂下的旒珠遮住了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花神紫芙转世觉醒,昨夜引动长安百花逆时绽放。"雷神双手呈上水镜,镜中重现瑾萱月下独舞的景象,"更以九凤冲撞天兵,按律当诛。"

王母指尖的琉璃盏突然裂了道缝。她注视着水镜里昊天保护瑾萱的画面,瑶池金母的威仪第一次出现裂痕:"陛下早知此事?"

殿角更漏滴下三滴金液,每滴都在玉砖上灼出个"斩"字。昊天缓缓抬首,冠冕十二旒无风自动:"雷部先行退下。"待殿门关闭,他突然扯断腰间绶带——象征玉帝权柄的玄珪玉佩摔得粉碎!

"你..."王母刚开口,就被昊天眼中金光震慑。那是北海龙君沧溟的本相,自他继任玉帝后从未显现。

"三十六个时辰。"昊天声音里混着龙吟,"若我解决不了这桩公案..."他指向殿中央的斩仙台,"自会去那里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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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月老红线(中)

月老殿的命盘全碎了。昊天踩着满地朱砂走进内室,手中提着从雷神那儿夺来的捆仙索。白发仙人正手忙脚乱地收拾一卷猩红锦缎,见天帝亲临竟吓得将锦缎投入命火!

"拿来。"昊天五指一抓,燃烧的锦缎飞入掌心。火焰瞬间熄灭,露出上面以金线绣的图案——两株并蒂莲纠缠成心形,一株标着"沧溟",一株写着"紫芙",根系竟延伸出密密麻麻的历代转世记录,最早可追溯到上古时期!

"这是..."昊天指尖发颤。月老扑通跪下:"老臣死罪!此乃陛下与花神的前世姻缘录,本该在您继位时焚毁..."

画卷突然自行展开,最新一段记载跃入眼帘:"贞观二十三年,沧溟转世为大唐皇子李玮,紫芙转世为吐谷浑公主慕容诺曷钵,和亲途中遇雪崩,双双殉情。"旁边小字注:"此乃第七世情劫。"

昊天耳畔嗡鸣。他忽然明白为何初见瑾萱便觉熟悉,为何甘冒天谴也要护她——那根本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刻在魂魄里的印记!

"陛下请看这个。"月老战战兢兢捧出个水晶匣。匣中躺着根赤红如血的情丝,两头各系半枚玉珏,正是昊天与瑾萱各自佩戴的信物。

"情丝不断,天规难容啊!"月老的叹息中,昊天己化作金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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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梵呗盟心(下)

感业寺的佛前灯晃得厉害。瑾萱跪在蒲团上,腕间捆仙索己勒出血痕。她面前摊着认罪书,纸上"勾结妖道,诅咒皇室"八字墨迹未干。

"公主何必倔强?"太平公主的贴身嬷嬷冷笑道,"圣上说了,画押便只废为庶人。"她突然压低声音,"那萧将军也同意,只要您认罪,仍愿娶..."

瑾萱突然抢过毛笔,在认罪书背面挥毫而就:

"宁为凡人爱一日,不做天仙孤永恒。"

墨迹未干,纸上突然绽开朵朵红梅——原是血从她腕间滴落,被捆仙索灼出的伤口深可见骨。

老嬷嬷骇然后退。只见那些血梅飘离纸面,在空中组成个古老的"情"字。殿外突然狂风大作,佛龛后的壁画剥落,露出底层被掩盖的飞天图——其中捧花仙子的面容竟与瑾萱一模一样!

"你...你到底是..."老嬷嬷踉跄着逃出门去。瑾萱疲惫地靠向佛台,忽觉腕间一轻。捆仙索寸寸断裂,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松雪气息的温暖手掌。

昊天现出身形,玄衣上沾满星屑般的血迹。他捧起瑾萱受伤的手腕,低头舔去那道狰狞伤口。再抬头时,唇上沾着她的血,眼底燃着瑾萱从未见过的火焰。

"查到了我们的前世。"他声音沙哑,"七世夫妻,世世不得善终。"掌心浮现那卷猩红锦缎,"这一世,我偏要改命。"

瑾萱抚上他心口透明处:"值得吗?"那里己经能看见跳动的心脏,表面布满裂纹。

昊天突然吻住她。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里,瑾萱尝到了北海的咸涩、瑶池的甘甜,还有某种铁锈般的决绝。分开时,他额间天眼完全睁开,金光中浮现三枚旋转的符文。

"天、地、人三劫己下。"他抵着她额头道,"跟我走,可能要对抗整个天庭。"

佛像后的壁画突然全部剥落。原本的飞天图下,竟藏着幅更大的画面——龙君与花神携手立于云端,脚下是倒塌的南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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