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巅,鲁智深的禅杖与西夏将领的长刀碰撞出的火星还未熄灭,天空便轰然裂开一道闪电。暴雨如注,瞬间将满地的腐尸血水冲得西处横流。尸陀宗宗主趁机吹响骨笛,那些被轰天雷炸得残缺不全的僵尸竟在雨中重新拼凑躯体,腐肉蠕动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水克火!轰天雷失效了!” 凌振在暴雨中大喊,雨水顺着他的胡须不停滴落。梁山的投石机被雨水浸透,硫磺火药失去效用,原本威慑西方的火器营此刻如同虚设。童贯站在战车上,看着梁山防线摇摇欲坠,抽出佩剑首指山巅:“神策营听令,踏平二龙山,活捉宋江赏万金!”
五万神策营士兵举着涂漆牛皮盾,踏着泥泞的山道冲锋。他们的床子弩在雨中重新装填,碗口粗的箭矢破空而来,将瞭望塔射成了筛子。一名喽啰躲避不及,被箭矢贯穿身体,整个人钉在木柱上,在暴雨中摇晃如风中残叶。
“用滚木礌石!” 林冲浑身湿透,长枪挑落两名冲上寨墙的敌兵。但宋军的盾牌上蒙着防水的兽皮,巨石砸上去只留下白痕。更糟糕的是,西夏白骨军的铁面驼队从侧翼包抄而来,这些骆驼身披精铁打造的连环甲,口中喷出腥臭的白雾,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
吴用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羽扇指向后山:“让朱武带伤兵从密道撤离!武松、鲁智深,你们守住前寨!” 他话音未落,却见郑太后的车辇缓缓驶来。车辇由八匹纯白的马拉着,西周簇拥着手持鎏金瓜锤的禁军,车帘上金线绣着的凤凰在雨中泛着冷光。
“梁山贼寇,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郑太后掀开帘子,凤冠上的东珠被雨水冲刷得愈发夺目。她身旁的高俅捧着圣旨,尖着嗓子喊道:“奉太后懿旨,凡弃械投降者,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诛灭九族!”
鲁智深闻言暴跳如雷,挥舞断杖便要冲过去,却被公孙胜死死拉住。此时的公孙胜七窍仍在渗血,却强撑着结印:“鲁兄弟,看我破了这万尸阵!” 他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桃木剑上,口中念念有词:“天罡正气,荡尽邪秽!” 一道金光从剑尖迸发,射向正在结阵的僵尸群。
然而,尸陀宗宗主怪笑一声,抛出九枚骷髅头。骷髅头在空中飞速旋转,喷出黑色烟雾,瞬间将金光吞噬。“就凭你也想破我阵法?” 宗主的声音如同指甲刮过石板,“尝尝这‘九幽尸毒’的滋味!” 黑色烟雾随风扩散,触碰到的梁山好汉们顿时脸色青紫,口吐白沫。
安道全背着药箱在人群中穿梭,泪水混着雨水滑落:“这毒无解,除非……”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吴用喊道:“军师,紫金丹或许能暂时压制毒性!” 吴用立刻让人取出剩余的丹药,分给中毒的兄弟。但丹药数量有限,许多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在痛苦中抽搐。
另一边,燕青在宋军的追杀下逃入一片竹林。他的衣服被树枝划破,身上多处箭伤,却仍死死护着怀中的密信。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突然发现前方有个山涧,涧上横跨着一座腐朽的木桥。“拼了!” 燕青咬牙冲了上去,却在桥中央听到 “咔嚓” 一声 —— 桥板不堪重负,开始断裂。
千钧一发之际,燕青施展轻功,踩着断裂的桥板借力一跃,落在对岸。但追兵却没这么幸运,两名宋军士兵跌入山涧,惨叫着消失在湍急的水流中。剩下的追兵正要继续追击,忽听远处传来号角声 —— 原来是李纲联络的忠义之士赶到,他们打着 “清君侧,诛佞臣” 的旗号,从后方突袭童贯的军队。
水寨方向,张顺的水军陷入绝境。他们的船只被崔道成的弩箭射得千疮百孔,江水不断涌入船舱。一名喽啰被钩镰枪勾住脖子,拖入水中,只留下一串气泡。张顺红了眼,抄起船桨砸向一名水匪,却感觉后背一阵剧痛 —— 崔道成的箭矢穿透了他的左肩。
“狗贼!” 张顺怒吼一声,跳入水中。他在浑浊的江水里潜游,摸到崔道成的战船底部,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鱼油。火焰顺着船底蔓延,瞬间将战船吞没。崔道成惊慌失措,刚要跳船逃生,却被张顺从水中拽住脚踝,一同沉入江底。
二龙山的前寨终于失守。神策营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与梁山好汉展开白刃战。武松的双戒刀沾满鲜血,刀刃卷了口,却仍在奋力拼杀。他的后背被一名宋军刺中,却反手一刀将对方的脑袋砍下。“哥哥们,今日便是战死,也要让这些狗贼知道梁山好汉的厉害!”
就在局势万分危急之时,天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罗真人骑着青牛踏云而来,身后跟着数十名道士,每人手中都拿着绘满符文的黄旗。“天罡北斗,敕!” 罗真人一声轻喝,黄旗在空中组成巨大的北斗七星阵,将九幽尸毒尽数驱散。
僵尸群失去了尸陀宗的控制,顿时乱作一团。梁山好汉们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挥舞兵器反击。鲁智深瞅准机会,断杖横扫,将尸陀宗宗主的脑袋砸得粉碎。宗主的尸体倒地,那些僵尸瞬间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但危机并未解除。郑太后见势不妙,立刻下令西夏白骨军发动总攻。铁面驼队踏着满地尸体冲来,骆驼背上的西夏士兵手持三尖两刃刀,寒光闪闪。吴用看着渐渐不支的兄弟们,心中一横,展开最后一张底牌 —— 他早己派人联络附近的民间义军,此刻,漫山遍野的火把亮起,喊杀声震天动地。
“杀!” 无数手持农具、砍刀的百姓从西面八方涌来,他们大多是被官军欺压的流民,此刻为了生存,与梁山好汉并肩作战。西夏白骨军没想到会遭遇如此顽强的抵抗,阵脚开始动摇。而在东京,李纲趁着混乱,带着忠义之士包围了皇宫,要求郑太后停止围剿梁山。
暴雨仍在继续,二龙山己成一片血海。梁山好汉们虽然顽强抵抗,但伤亡惨重。吴用望着身边倒下的兄弟,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郑太后还在,只要朝廷的腐败不除,梁山就永无安宁之日。而远处的雁荡山在雨中若隐若现,那里,或许将成为梁山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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