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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王师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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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并州的裴子陵道”推荐阅读《水浒之晁盖来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二龙山的残阳如血,将蜿蜒山道染成暗红色。吴用倚着破损的寨门,看着安道全指挥医卒搬运尸体,每具裹着草席的躯体旁都摆着一碗清水 —— 这是梁山兄弟最后的送别仪式。“清点过了,” 林冲擦拭着滴血的长枪走来,枪缨上凝结的血块在风中簌簌掉落,“此战折损三百一十七人,重伤者至今昏迷不醒。”

话音未落,鲁智深扛着断成两截的禅杖闯入,僧袍上还沾着未干的毒渍:“洒家去山下探路,发现官道上全是宋军的车轮印!郑太后那老虔婆怕是真要倾巢而出了!” 他将断杖狠狠砸在地上,震得碎石飞溅,“还有件怪事儿,沿途流民都说看见支穿白甲的军队,兵器上刻着骷髅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吴用的羽扇猛地一抖,扇骨在掌心压出青白指痕:“是西夏的‘白骨军’!郑太后竟勾结外敌……” 他展开皱巴巴的舆图,黄河沿岸密密麻麻标注着红点,“二龙山虽险,但难以抵挡三面合围。必须尽快转移!” 公孙胜却摇头制止,他望着天边翻涌的乌云,掐指一算后脸色煞白:“三日内必有暴雨,山路泥泞难行,贸然转移只会成为活靶子。”

东京的垂拱殿内,郑太后将童贯的请罪奏折掷入火盆,鎏金护甲划过青砖,迸出火星。“损兵折将,还丢了毒雾发生器!” 她抓起案头的翡翠砚台,狠狠砸向跪地的高俅,“你举荐的人就是这般无用?” 高俅额头渗出冷汗,却强作镇定:“太后息怒!臣己邀得西域‘尸陀宗’相助,他们的‘尸毒蛊’能让敌军化作行尸走肉。”

正说着,一名黄门官踉跄而入:“报!西夏使臣求见,愿以白骨军助剿梁山,条件是……”“燕云十六州!” 郑太后冷笑,凤目闪过阴鸷,“告诉他们,先取梁山,再谈割地!” 她转身对着司礼太监,“传旨下去,凡参与围剿者,斩一贼寇赏银十两;擒获宋江、吴用者,封万户侯!”

二龙山脚下,童贯望着重整旗鼓的军队,抚摸着新得的鎏金令箭狞笑。他身旁的尸陀宗宗主身披人皮大氅,兜帽下露出半张腐烂的脸:“童大人放心,明日寅时,我教的‘万尸阵’便可布成。” 他伸出青灰色的手指,指向山巅,“届时,那些贼寇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深夜,梁山的临时议事厅内,油灯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张顺浑身缠着绷带,从怀中掏出浸透血渍的密信:“这是崔道成与高俅往来的手札,里面还有郑太后勾结玄冥教的证据。只要能送到御史台……”“来不及了。” 吴用打断他,将一卷密报推到众人面前,上面用朱砂标注着西夏白骨军的行军路线,“郑太后此次调集了十五万大军,其中五万是禁军中的‘神策营’,装备着最新的床子弩。”

公孙胜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黑血:“贫道观星象,二龙山主星黯淡,恐有灭顶之灾。但……” 他指着北方,“若能退守‘雁荡山’,那里易守难攻,且靠近海边,便于接应。” 武松却拍案而起:“要走你们走!哥哥们的血不能白流,洒家定要和郑太后那老妖婆拼个鱼死网破!”

争执间,瞭望塔传来急促的梆子声。一名喽啰浑身是血地撞开房门:“报!敌军发动总攻,尸陀宗的人放出了僵尸!” 众人冲到寨墙,只见山下黑雾弥漫,无数面色青紫的僵尸举着锈刀缓缓逼近,腐臭气息熏得人作呕。鲁智深挥舞半截禅杖就要冲下去,却被公孙胜拦住:“这些僵尸刀枪不入,需以正阳之火克之!”

凌振立刻指挥火器营,将装满硫磺的 “轰天雷” 推入投石机。随着一声令下,巨石裹挟着火焰砸入尸群,腐肉燃烧的焦臭味与硫磺味混合,形成令人作呕的恶臭。但更多的僵尸从黑雾中涌出,它们无惧疼痛,即便被轰掉脑袋,仍会用残破的肢体爬行。

“放箭!” 林冲的吼声撕裂夜空。梁山的弩手们将箭矢浸过桐油,射向尸群。然而,尸陀宗宗主突然挥舞骨笛,悠扬的笛声中,僵尸们竟开始结阵,用身体组成盾牌抵挡箭雨。一名喽啰的箭矢射中僵尸咽喉,却只换来对方的狞笑 —— 这些僵尸的要害,早己转移至心脏。

混战中,童贯的神策营趁机发动冲锋。他们的床子弩一次能射出三支碗口粗的箭矢,瞬间将寨墙轰出缺口。鲁智深站在缺口处,禅杖扫倒一排又一排敌兵,但床子弩的箭矢还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在身后的石壁上撞出碗大的洞。

“不能硬拼!” 吴用看着不断逼近的西夏白骨军,突然发现对方的战马全都戴着铁面具,“那是西夏的‘铁面驼’,能抵御火器!传令下去,让水军从水路迂回,烧毁敌军粮草!” 他转头对燕青说,“小乙,你带着密信,拼死也要送到东京!”

燕青将密信塞进竹筒,绑在信鸽腿上。但还未等他放出信鸽,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射中信鸽。他抬头望去,只见尸陀宗宗主站在战车上,手中骨弓泛着幽蓝的光:“想通风报信?做梦!” 燕青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三支弩箭,以梅花镖的手法甩出 —— 这是他独创的 “燕回十八射”。

与此同时,张顺带着水军潜入敌军后方。他们划着小船,悄悄靠近堆放粮草的营帐。但刚要动手,西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崔道成站在船头,手中的钩镰枪滴着水:“张顺,你以为就你会水战?给我放箭!” 万箭齐发,梁山水军的小船在箭雨中摇摇欲坠。

二龙山的局势愈发危急。僵尸、宋军、西夏军三面夹击,梁山的防线不断收缩。安道全的药箱早己见底,他看着毒发抽搐的兄弟,只能用布条堵住对方的嘴,不让其咬伤自己。公孙胜强撑着施展法术,却因法力透支,七窍开始渗血:“诸位兄弟,今日怕是……”

“住口!” 鲁智深一把将他拽到身后,“洒家还没死,二龙山就不会倒!” 他望着越来越近的郑太后的车辇,眼中闪过疯狂的杀意,“郑老妖婆,纳命来!” 禅杖裹挟着十余年的修行之力,朝着车辇狠狠砸去。但就在此时,一道白影闪过,一名身穿白甲的西夏将领挥刀挡住禅杖,刀刃与禅杖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梁山贼寇,受死吧!” 西夏将领大喝。一场决定梁山生死存亡的终极对决,在暴雨将至的二龙山巅,彻底爆发。而在东京,李纲正在暗中联络朝中正首之士,试图阻止这场荒唐的围剿;燕青则在宋军的围追堵截中,拼死保护着那封能扭转局势的密信。整个大宋王朝,都在这场风暴中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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