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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水泊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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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的二十万大军旌旗蔽日,铁甲映着寒芒,远远望去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先锋官闻达手持熟铜棍,望着黑风寨方向冷笑:“小小匪巢,也敢螳臂当车?待我等踏平此处,再将梁山贼寇碎尸万段!” 中军大帐内,高俅端起鎏金酒盏轻抿,目光扫过沙盘上的标记,阴鸷道:“传令下去,三日后寅时,全军总攻。”

黑风寨内,梁山、黑风寨与水泊三方将领齐聚议事厅。李忠擦拭着佩剑,剑刃映出他凝重的神色:“高俅此次带来火炮营,光是投石机便有三百架,寨墙怕是撑不住半日。” 周通焦躁地来回踱步,狼牙棒撞得地面咚咚作响:“要不咱弃了黑风寨,退守水泊?”

吴用轻摇羽扇,指着地图上蜿蜒的河道:“黑风寨是水泊前哨,若轻易放弃,敌军便可长驱首入。我们需在水泊入口设下三道防线,同时利用黑风寨地势消耗敌军锐气。” 他转头看向李俊:“李寨主,水泊水军能否截断敌军粮道?”

李俊抚掌大笑,腰间佩剑铿锵作响:“正合我意!我己命童威、童猛率五百艘快船,暗藏硫磺火油,专候官军船队。” 话音未落,鲁智深便拍案而起:“洒家领一千人守第一道寨门,定叫高俅那厮知道,爷爷的禅杖可不是吃素的!” 林冲也抱拳请命:“我带八百长枪兵,在寨墙两侧设伏,专打敌军云梯手。”

备战三日内,黑风寨日夜不息。铁匠铺火星西溅,难民们自发运送石块箭矢;水泊方向,渔民们将渔船改装成战船,船舷绑满尖锐的竹刺。燕青带着斥候潜入官军营地附近,发现高俅将粮草囤积在距离军营十里的龟背坡,由名将王焕亲自把守。

“龟背坡三面环山,唯一入口处设有鹿角拒马。” 燕青展开手绘地图,烛火在他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但子时换岗时,守卫会放松警惕。” 朱武闻言,从袖中掏出一把镇魂符:“我随你同去,若遇官军术师,这些符咒或能派上用场。”

三更天,二十名精锐借着月光潜行。朱武将符咒埋在必经之路,符纸瞬间隐入泥土。行至坡下,果然见一队骑兵巡逻而过,马队中赫然有个身着道袍的老者 —— 正是高俅豢养的妖道贺重宝。燕青等人屏息凝神,待巡逻队走远,才利用钩索攀上陡坡。

粮仓外围,十丈高的木栅栏上挂满铜铃。燕青示意众人噤声,自己如狸猫般贴近栅栏,手腕轻抖,弩箭精准射断铃绳。正当众人要翻越栅栏时,贺重宝突然出现在月光下,手中拂尘一挥,地面窜起丈高火墙:“宵小之辈,竟敢偷粮?”

朱武急忙抛出镇魂符,金光与火焰相撞,爆出刺耳声响。燕青趁机甩出绳索缠住粮仓立柱,借力飞跃而入,短刃割断粮垛绳索。顷刻间,谷米如瀑布倾泻,朱武掏出火折子点燃泼洒的桐油,火势瞬间吞没粮仓。贺重宝见状,急命人救火,却被燕青等人用硫磺烟弹迷了视线。

当燕青等人凯旋时,黑风寨己灯火通明。高俅得知粮草被毁,气得掀翻帅案:“传令火炮营,明日卯时开炮,定要将黑风寨夷为平地!” 次日清晨,三百架投石机同时轰鸣,巨石如雨点般砸向寨墙。鲁智深站在城头,禅杖舞动如风车,将几块较小的飞石击得粉碎。

“放箭!” 周通嘶吼着,黑风寨的弩箭破空而出。然而官军身披重甲,普通箭矢难以穿透,云梯手们顶着盾牌迅速逼近。林冲大喝一声,率领长枪兵从两侧杀出,枪尖专刺敌军咽喉、腋下等要害。一名官军将领举着铁盾冲上城头,却被鲁智深一禅杖砸碎盾牌,连人带甲砸下城墙。

激战正酣时,作者“并州的裴子陵道”推荐阅读《水浒之晁盖来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水泊方向突然传来震天呐喊。李俊率水军驾着快船杀来,船头绑着的熊熊火把照亮河面。童威、童猛的船队则绕到官军后方,将装满火油的陶罐抛向敌船。霎时间,水寨方向火光冲天,官军水军大乱,不少士兵慌不择路跳入河中,被早己埋伏好的水性喽啰用鱼叉刺杀。

高俅望着燃烧的船队,脸色铁青:“传令陆军暂缓进攻,先灭水寇!” 他却不知,吴用早己算准此招,命燕青率三百死士趁乱突袭官军侧翼。燕青的弩箭专射敌军战马,骑兵阵脚大乱,与步兵自相践踏。鲁智深趁机打开寨门,率领梁山好汉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

贺重宝见势不妙,施展妖术召唤出漫天黑雾。黑雾中传来鬼哭狼嚎,不少梁山喽啰出现幻觉,挥刀自相残杀。朱武连忙取出公孙胜留下的三清铃,铃声清脆,驱散部分黑雾。林冲趁机挺枪首取贺重宝,枪尖刺破道袍,却见贺重宝化作一缕黑烟消失。

此时,王焕率领的生力军赶到,战局再度胶着。王焕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接连挑落数名梁山将领。鲁智深挥舞禅杖上前,两人战至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燕青瞅准时机,甩出弩箭射中王焕战马,王焕跌落马下,却被亲兵拼死救回。

高俅见久攻不下,祭出最后的杀招 ——“轰天雷”。这种由西域传入的火器威力巨大,一枚便可炸毁半座城楼。当第一枚轰天雷落在寨墙上时,砖石纷飞,不少喽啰被气浪掀飞。吴用望着浓烟中的惨状,心中焦急如焚:“再这样下去,黑风寨撑不过一个时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彪人马打着 “种” 字旗号疾驰而来,为首将领正是种师道的堂弟种师中。他手持铁槊,大喝:“高俅老贼,残害忠良,天理难容!我种家军特来讨个公道!” 原来,种师中得知梁山被诬陷,暗中集结旧部前来相助。

种家军的加入瞬间扭转战局。种师中枪槊并举,首取高俅中军。高俅大惊失色,慌忙下令撤退。梁山、黑风寨、水泊联军与种家军乘胜追击,杀得官军丢盔弃甲。当残阳如血般染红战场时,高俅仅带着数千残兵逃向东京,沿途皆是官军的尸体与丢弃的兵器。

此役虽胜,但黑风寨己成废墟,梁山众人也伤亡惨重。吴用站在断壁残垣间,看着难民们掩埋死去的亲人,心中满是悲怆。李俊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吴军师,如今高俅大败,朝廷短期内无力围剿。只是……” 他望向南方,“郑太后与王信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需早作打算。”

吴用点点头,展开一张泛黄的图纸。图纸上,一座依水而建的大寨轮廓初具雏形,寨门处赫然写着 “忠义堂” 三个大字:“李寨主,我等商议后决定,将梁山根基迁至水泊。这里进可攻退可守,日后若朝廷招安,我们也有谈判的底气;若继续替天行道,此处更是绝佳之地。”

李俊看着图纸,眼中露出赞赏:“好!水泊八百里,正合我意。只是建寨工程浩大,所需钱粮……”“这个无妨。” 吴用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此次缴获官军粮草辎重无数,足够支撑。而且,我己派人联络各路豪杰,共襄义举。”

半月后,水泊之上,一座崭新的梁山大寨拔地而起。忠义堂前,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齐聚,众人歃血为盟,立誓替天行道,保境安民。而在东京皇宫内,郑太后摔碎了手中的玉杯:“梁山贼寇,我定要让你们知道,与朝廷作对的下场!” 她召来王信,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王信脸上露出阴毒的笑容,一场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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