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之上,新建成的梁山大寨气势恢宏,忠义堂前 “替天行道” 的杏黄旗迎风招展。但表面的平静难掩众人心中的忧虑,吴用站在聚义厅中,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眉头紧锁。战后重建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虽说缴获了高俅的辎重,但修缮房舍、打造兵器、储备粮草,每一项都让钱粮如流水般消耗。
“军师,青州知府送来文书。” 一名喽啰呈上密信,“说朝廷己在周边州府增派兵力,还传言要联合地方豪强,对水泊形成合围之势。” 吴用展开信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心中暗惊。青州知府本是个圆滑之人,此番特意传递消息,定是察觉到朝廷局势的微妙变化。
此时,鲁智深大步踏入厅中,震得地板咚咚作响:“军师!山下百姓来报,有一伙自称‘铁面帮’的人在周边村镇强收‘护粮费’,不从者便烧杀抢掠!” 吴用闻言,脸色愈发凝重。铁面帮突然出现,时间点如此巧合,背后怕是少不了朝廷的影子。
另一边,东京皇宫内,郑太后正把玩着一枚西域进贡的夜光珠,王信则弓着腰,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梁山贼寇在水泊扎根,倒是有些能耐。” 郑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再坚固的堡垒,也能从内部攻破。王大人,你说的那招‘借刀杀人’,可安排妥当了?”
王信谄媚地笑道:“太后放心,铁面帮的帮主本就是老臣的义子,此次他们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就是要败坏梁山的名声。而且,老臣己联络好济州、郓州的豪强,让他们给梁山添些‘麻烦’。” 郑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很好,继续盯着,务必让梁山不得安宁。”
水泊岸边,燕青正带着斥候巡查。自铁面帮出现后,梁山加强了周边警戒。突然,一名斥候急匆匆跑来:“头领,前方发现一艘可疑船只,鬼鬼祟祟地在芦苇荡中穿梭!” 燕青眉头一皱,带着众人悄悄靠近。待船只靠岸,他们才发现船上装的竟是硫磺、火药等违禁品。
“何人敢在水泊走私军火?” 燕青大喝一声,带着人将船团团围住。船上的人见势不妙,抽出短刀便要反抗,却被燕青的弩箭射伤手臂。一番审问后得知,这些人竟是郓州豪强刘世昌的手下,这批军火是要运往铁面帮的据点。
燕青立刻将此事禀报吴用。吴用沉思良久,道:“刘世昌在郓州经营多年,与官府勾结颇深。如今他给铁面帮提供军火,怕是想借他们之手,将我们赶出水泊。” 他转头看向林冲:“林教头,你带五百兄弟,今晚便去端了铁面帮的老巢,让他们知道,水泊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深夜,月黑风高。林冲率领梁山好汉,乘着快船悄悄靠近铁面帮据点。据点位于一座山坳中,西周设有瞭望塔,火把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林冲示意众人隐蔽,自己带着几名身手敏捷的喽啰,利用钩索攀上悬崖,从后方潜入。
“杀!” 随着一声令下,梁山好汉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据点。铁面帮众人还在睡梦中,便被喊杀声惊醒。帮主铁面判官挥舞着一对判官笔,试图组织反抗,却被林冲一枪挑飞兵器。鲁智深则挥舞禅杖,将冲上来的喽啰打得东倒西歪。
战斗很快结束,铁面帮死伤惨重,帮主被生擒。从据点中搜出的账册,更是记录了他们与刘世昌、官府勾结的证据。然而,就在梁山众人准备撤离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原来是郓州知府带着官兵赶来,声称接到报案,要捉拿 “草寇”。
林冲冷笑道:“知府大人来得可真及时!这铁面帮烧杀抢掠,残害百姓,我们梁山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何罪之有?” 知府却嗤笑道:“空口无凭!铁面帮分明是剿匪义士,定是你们梁山贼寇嫉妒,故意栽赃!” 说着,便下令官兵包围梁山众人。
千钧一发之际,李俊率领水泊水军赶到。战船一字排开,船上的喽啰们手持强弩,对准官兵。“知府大人,” 李俊高声道,“今日之事,天下百姓自有公论。若你执意与恶人为伍,那便先问问我水泊八百兄弟手中的弩箭答不答应!”
知府见梁山早有防备,心中忌惮,却仍嘴硬:“好!你们等着,本官定要禀明圣上,将你们这些贼寇一网打尽!” 说罢,便带着官兵灰溜溜地离去。经此一役,梁山与地方官府的矛盾彻底公开化,周边州府对水泊的封锁也愈发严密。
在梁山内部,重建工作仍在紧张进行。安道全的医馆里,挤满了前来求医的百姓。一名老者拉着安道全的手,老泪纵横:“大夫,多亏了你们梁山好汉,不然我们这些百姓,不知还要受多少苦!” 安道全笑着安慰:“老人家放心,只要有我们梁山在,就不会让百姓受欺负。”
然而,粮草短缺的问题却日益严峻。周边州府禁止粮草流入水泊,黑市上的粮价更是暴涨十倍。吴用召集众头领商议对策,朱武提议:“我们可派人去周边州县,暗中收购粮草。只是风险极大,一旦被官府发现,便是死路一条。”
燕青主动请缨:“我带燕云十八骑走一趟。我等熟悉各地情况,又擅长易容乔装,定能完成任务。” 吴用点头同意,但仍不放心:“一切小心为上。另外,派人密切关注刘世昌的动向,此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燕青等人乔装成商队,潜入郓州。他们在城中西处打听,终于找到一个愿意偷偷卖粮的粮商。正当交易进行时,突然一队官兵闯入粮店。为首的正是刘世昌的儿子刘猛,他冷笑道:“好啊,梁山贼寇竟敢跑到郓州买粮!给我拿下!”
燕青等人迅速抽出兵器,与官兵展开激战。燕云十八骑个个身手不凡,弩箭、短刀配合默契,很快便杀开一条血路。但官兵越聚越多,燕青见势不妙,下令撤退。撤退途中,一名兄弟为了掩护众人,不幸中箭身亡。燕青抱着兄弟的尸体,眼中满是悲愤:“放心,我定会为你报仇!”
此次行动虽然损失惨重,但也让梁山众人意识到,单纯的收购粮草己行不通。吴用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计:“我们可效仿当年在黄泥岗智取生辰纲,劫富济贫,抢夺贪官污吏、豪强恶霸的粮草!” 众头领纷纷叫好,一场新的行动,正在悄然筹备。
而在东京,郑太后得知铁面帮覆灭,勃然大怒:“梁山贼寇,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她看向王信,“传我的命令,让周边州府加大围剿力度,务必要将梁山困死在水泊!另外,派人暗中联络江湖上的邪道势力,许以重利,让他们去搅乱梁山!” 王信领命而去,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朝着梁山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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