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以为何大清是混不下去了，回来抢房子的！
“你还知道回来？！”何雨柱指着何大清的鼻子破口大骂。
“这儿没你的家！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你给我滚出去！”
这一声吼，中气十足，把何大清的耳朵震得嗡嗡响。
何大清看着儿子这副瘸着腿、梗着脖子骂街的窝囊样，再想起沈建军在村口说的话，一股邪火“噌”地一下就从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
工作丢了！
跟人打架！
给全院人鞠躬道歉！
当舔狗养活寡妇一家！
老子的脸，都让你这个孽子给丢尽了！
何大清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去，抡圆了胳膊，用尽全身力气，一个大嘴巴子狠狠抽在何雨柱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
“混账东西！”何大清气得浑身发抖，“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点心！”
何雨柱被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他从小到大也没少挨他爹的打，可这一巴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疼，都屈辱！
“我操！你敢打我！”
何雨柱也疯了，什么父子情分，什么纲常，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挥着拳头就朝着何大清的脸上砸了过去。
何大清虽然干瘦，但常年干活，手上有劲，侧身一躲，抓住何雨柱的胳膊，抬脚就踹。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孝子！”
“老东西，我弄死你！”
一时间，屋子里桌倒椅翻，拳脚相加，父子俩扭打在一起，上演了一出原汁原味的“父慈子孝”。
这边的动静，跟放炮仗一样，瞬间就惊动了整个西合院。
“怎么回事？”
“好像是傻柱家！打起来了！”
“走走走！快去看看！”
院里的大妈大婶、闲汉爷们，一个个跟闻着腥味的猫似的，全都从家里涌了出来，把何雨柱家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哎哟，这是谁啊？跟傻柱打得这么厉害？”
“看不清啊，浑身黑乎乎的，跟个煤球成精了似的！”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咳嗽声。
“让一让，都让一让！”
易中海背着手，迈着西方步，一脸严肃地挤了进来。
院里的一大爷当惯了，虽然现在己经不是，但发生在傻柱身上的事还必须由他出面。
要不然前面的投资就浪费掉了，这傻柱管管，说不定还有救，还能当个养老备胎用用。
可当他看清屋里那个和何雨柱滚作一团的“煤球”时，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何……何大清！
他怎么回来了？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这老东西不是在保定待得好好的吗？
怎么会突然跑回来？
还弄成这副鬼样子？
不行，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了！
易中海来不及多想，立刻上前拉架，摆出一副老好人的姿态，大声劝说：“大清！何大清！是你吗？你怎么回来了？”
“快住手！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柱子，快松手，那是你爹！”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去拽何大清。
何大清等的就是他！
他一把推开己经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何雨柱，转过身，用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易中海。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煤灰染黑的牙。
“易中海。”
“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啊！”
易中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大清，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是老哥们了，说什么谢不谢的。”
“是啊，老哥们！”何大清加重了这三个字的语气，冷笑一声，“这些年，你可是没少替我，给我这个好儿子‘存’钱啊！”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
全场吃瓜群众哗然！
虽然这群禽兽，不当人子，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
凭借着何大清一句话，很多人估计脑海中都己经联想出半部小说了。
“存钱？存什么钱？”
“何大清给傻柱钱了？”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何雨柱也愣住了，捂着的脸，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爹，又看看易中海。
什么钱？
易中海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何大清知道了？
易中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能让何大清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件事给捅出来！
“大清，你……你胡说什么？”易中海的声音都在发颤，眼神躲闪，“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脑子糊涂了？”
“我糊涂？”何大清往前一步，逼视着易中海，“我看糊涂的是你吧！”
他根本不给易中海任何解释和狡辩的机会，猛地提高了嗓门，对着院里所有的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大伙都来评评理！都来听听！”
“我何大清，是混蛋，是王八蛋！我十一年没回来，我不是人！”
“可我再不是人，那也是我亲儿子亲闺女！我每个月，都从保定给他们寄十块钱生活费回来！整整十一年！一个月都没断过！”
“十块钱！”
人群中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个月十块！一年就是一百二！
十一年……
“那可是一千三百二十块啊！”院里算术好的阎埠贵，下意识地就报出了数字。
一千三百二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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